在這支送葬隊伍中,木魯算是一個排不上號的小人物。
臨近沙海的時候,隊伍停下來修整。
徒步行走了兩日兩夜,如洪文斌等人,早已身體虛脫。
這兩日兩夜,他們滴水未進,從未吃過一口干糧,且還赤著足,光腳踩在熱沙之上,腳底都已燙出了不少水泡。
然后這些水泡反復的破裂,又反復的化膿。
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踩在刀鋒之上,痛的不行,也只能忍著,甚至于若是稍微走的慢一點,便要被人抽上一鞭子。
他們這些人,在怒沃爾活著時,皆是怒沃爾的丈夫,算不得養尊處優,但也過得不錯。
可是怒沃爾一死,全都變了。
尤其就在送葬前夕,他們這些人還曾鬧出一場小騷動。
也正是因為這場小騷動,才使他們戴上了沉重的手銬和腳鐐。
木魯坐在一邊,吃了一口干糧,忽然瞧見那個曾陪在洪文斌身邊的男人,朝副首領走了過去。二人似乎交談了什么,木魯隱隱聽見一些個字眼,將功贖罪,戴罪立功,不想死……
之后,木魯便瞧見副首領露出一副和善可親的笑容,而那個男人則是靦腆地低下了頭。
怒沃爾部落,除了怒沃爾這個大首領之外,還有另外兩名副首領。
怒沃爾生前有過很多男人,口味也雜,曾在金三角擄來不少大元的男人,也曾在沙漠之中娶過不少。
而這個看似靦腆嬌羞的……
木魯記得,這人似乎是姓容,本身來自中土,但后來大首領似乎看上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便因此失寵了很久。
只不過,木魯知曉的事情不多,她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也沒把這事擱在心上。
等木魯吃完了干糧,隊伍再次開始上路。但木魯卻發現,原本走在前方的二首領帶著人挪到了后面,三首領四首領對此略帶訝異。
那個姓容的男人回頭瞅了二首領一眼,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木魯雖是個小人物,但也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木魯隱隱覺著,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再往前一點,便是沙海,便是要下葬了。
那個姓容的男人似乎是忍不住了,“二首領!!”他高聲喊道,這喊聲被風吹散了很多。
洪文彬心中一驚,他驟然看向這名容姓男子。而他的同黨也皆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這容姓男子見二首領根本沒理他,于是又看向了三首領和四首領。
“三首領,四首領,我有要事稟報!他,他們!”他指著洪文彬:“他們想要——噗!!”
沒等這人說完,忽然一柄匕首從后面捅進他的心臟。
他滿是不敢置信,低頭看著從胸口透體而出的刀尖,“你——!”
回首,看向洪文彬,卻見英俊而又儒雅的男子,神色極其的淡漠。“你讓我失望了。”
他本是不想這時動手的,但這人的叛變,令他只好將計劃進一步提前。
“動手!”
這時,洪文斌一派只有十多個人,他們紛紛從衣服的內袋之中掏出紙包,揚手灑了滿天的粉末。
二首領三首領的人被突襲,當察覺不妙時已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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