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君輕輕的說,“你看,縱觀這些年來發生的這些事,就算沒有我們,她也可以活的很好。甚至也可以這么說,是我們給她添了麻煩,拖了后腿。像她那樣的人是金子不管在哪里都會發光發亮,很多問題她都可以迎刃而解,她可以自己一個人解決,就比如這一次她被青和綁了。”
“我來找她,我擔心她,但她并不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便是她自己一個人,便是沒了天生神力,她也可以從青和手中逃出來。”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啞然笑了笑,“也許是我心態變了,但其實一直以來她在我心里都在一個極高的位置上,在相處的過程中發現她遠比我想象的堅強,她甚至并不是很需要我。她可以處理任何事,但我忘了,她也只是一個人,需要被人關心,需要被人寵著,是我錯了……”
錯在只看得見她的堅強,錯在一心以為她強大,他想著如何能拉近身份的距離,使自己與她更加般配,但想得多了,煩惱也多了。
淑君這番話,令逸宣無言以對。
淑玉看了淑君一眼,眸中卻掠過一抹淡淡的困惑。
他們是孿生子。
但他們的性格不一樣。
淑君很在意的這些問題,淑玉從未考慮過。淑玉從未想過自己是否能配得上心愛之人,他最大的問題是自己動心太晚,出手太晚,任何事都講一個先來后到,在感情上他很少爭,即便偶爾為之的搶奪,也算不上搶奪,頂多是生活上的調味劑。
一旦真正遇見了什么大事,他可以退居最后的位置。誰教他下手太晚呢?這是他的心病,也是性格使然,他不是不在乎,不是不關心,也不是不看重,而是心里面總以為,女人的身邊有了太多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不想放手,但攥著又很扎手。
他只能自我調節,找一些事情分散的注意力。比如他平日雖表現的很平淡,但他卻極不愿見到女人和其他兄弟親密,甚至有時候,就連她多和其他人說上一句話他都會控制不住的心生嫉妒。
那嫉妒太丑陋了。
所以他盡量試著不去看,不去注意,只在自己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而淑君則不同。
年幼時二哥生病,大哥忙著加計,他負責照顧二哥和其他弟弟。他背負的多,他這一身銅臭也是生活所迫。他被市井熏陶過重,他不是沒有虛榮心,只是很少能顯露出來。終究他不是個完美的人,也因為自己的不完美才會患得患失,怕自己不足以和心愛的人匹配,怕自己不夠優秀日后被心愛的人遺忘。
逸宣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逸宣還說整個家里就他最會哭,因為他最能撒嬌,可為什么撒嬌?還不是想讓她多注意自己,還不是因為……太沒安全感。
這種自卑敏感,以前還淡一些,淡的甚至很少能察覺。但自從入了京城,接觸的事情多了,便越來越深了。
外面的誘惑實在太多。
他怕她被誘惑。
尤其是,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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