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這柳意真要是論起來,可算是浩銘的姑姑。
柳意進門之后,四處一打量,便眉梢一皺。但因她穿著斗篷,臉上還蒙著黑紗,她這份異樣無人瞧出。唯有巴扎克,這出身塞外大漠的漢子,近些年來一直跟在柳意的身邊,對柳意的喜好很是了解。
他甚至可以說是如同柳意肚子里的蛔蟲,他在柳意身上用了不少心思,曾細心地觀察過柳意,已將柳意這人研究透了。
哪怕柳意不說不表示,可隨著柳意某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巴扎克也能一眼辨認出柳意心中的想法。
恰在這時,柳意伸手一攔,使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巴扎克不得不停下腳步。
柳意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的八皇女。
她久居塞外,早已習慣了與世隔絕的生活。若不是因為這人三番兩次地派人過去叨擾于她,她也懶得出來半步。至于這一回……其實八皇女這邊,也只能算因素之一,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一些私人方面的因素,令她有了進入中土的念頭……
柳意向八皇女行了個禮,她心性高潔,僅是微微的低了下頭,卻并未彎下她的腰。
“草民見過八皇女殿下。”
八皇女笑道:“巫客氣了,有勞您遠道而來了。”
八皇女正想給柳意賜座,卻在這時,聽柳意說道:“殿下方才可曾見過什么人?”
八皇女一愣:“不知巫此話是何來?”
柳意笑道:“此地毒素遍布,殿下怕是遭了某人的暗算。”
柳意從自己的斗篷中取出一個黑土罐子,她打開罐子,從里面取出一些金色的液體。身后的巴扎克立即從行囊中取出一條碧翠的柳枝。這柳枝蘸著這些金水,洋洋灑灑,這些金水還散著一種頗為清新好聞的香氣。
當金水化為水霧,被撣落在地面之后,只見地面上印著幾枚黑色的腳印。來時一行,去時又一行;可見有人來過這里又走了。
而八皇女的身上,也已出現一些黑色的斑點。這斑點之黑宛若昭示著不詳。
八皇女為此一驚:“這是怎么回事?”
柳意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慢悠悠答道:“我不是說了么?此地毒素遍布,殿下這是中了毒啊,而那下毒之人,又或者可說是一媒介之人,這人曾在此來去,身上帶著毒,而也因為這人曾在此地來回,所以這毒才傳播到殿下身上。”
末了,柳意做出結語:“我看殿下不妨將那人喚來,再仔細的查問一番,興許能得到些線索。”
八皇女這人惜命的很,一聽柳意這么說,心道柳意的手段太詭秘,比之那大金的苗疆蠱女苗青也不遑多讓,更何況柳意還是苗青的師姐,她這心里頭,對柳意所言已是信了七八成。
于是,八皇女立即讓人叫來朱老夫人。
柳意一見這朱老夫人,便知朱老夫人準是‘媒介’沒錯了。她眉頭大皺,叮嚀著身后的巴扎克道:“小克,你便在我身后待著,切莫離她們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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