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擊殺兩人依靠的都不是實力，而是顧風華和夜云寂強大的血脈。

重傷之下的傲殘魂和百里長生都是如此了得，若是沒有虛空屏障，兩人沒有受傷，又該強大到何種地步？

“不過，虛空屏障雖然保護了無極圣天，但同時也是一種桎梏，帝圣九品巔峰極限的天地禁制，其實就與這屏障有關。

一旦完全打破天地禁制，也就同時打破了虛空屏障。就算無極圣天僥幸保存下來，卻也沒有了虛空屏障的保護，暴露于各方強者的眼前，距離毀滅也就不遠了。”夜云寂話鋒一轉，又有些無奈的說道。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夜云寂之所以不愿借助龍冥花晉升帝圣，原來還有這樣的顧慮在里面。

“難怪無極圣天從古至今從未有人達到下一個境界，原來是這個緣故。這么說來，我們豈不是也永遠不可能打破天地禁制，晉升至圣之境了。”鐘靈秀失落的說道。

她原本也不知道帝圣之境后面又是什么境界，現在倒是知道了，帝圣之后，便是至圣。那是她師父靈極圣君畢生追尋的境界，也是她生平唯一的夢想。

可是，想要晉升帝圣，就要打破天地禁制，打破虛空屏障，以至于毀掉整個無極圣天。別說她在結識顧風華以后心態完全改變，就算還象以往一樣視弱者為螻蟻，都下不了這樣的狠心。

當然，下得了狠心也沒用，想要打破天地禁制和虛空屏障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擁有圣龍之體的夜云寂，都只能借助龍冥花才能做到，而她們呢，身為人族圣師，又不象顧風華那樣得到夜云寂的龍族血魄，甚至都無法借其突破自身極限，更別說什么打破天地禁制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若是以天雷地火無數次淬煉肉身，或許可以穿過虛空屏障，不再受天地禁制所限，幾位圣君就是那么做的。”夜云寂說道。

聽他這么說，鐘靈秀更加失落了。

師父借助天雷地火淬體的事她也略知之一，可是耗費了數萬年的苦功，師父都未能成功，又何況是她。

“夜大哥，你和風華已經突破自身極限，是不是就可以穿過虛空屏障了。”洛恩恩倒是沒有一點失落，而是興奮的說道。

“也許吧。不過就連傲殘魂和百里長生那樣的強者都無法安然穿越虛空屏障，即便我和風華突破自身極限，怕也很難做到。”夜云寂鄭重的說道。

于是，洛恩恩等人也跟著失落起來。

如果連夜云寂和顧風華都無法穿過虛空屏障從而晉升帝圣，那他們這一輩子豈不是全無指望。

相比鐘靈秀和洛恩恩等人，顧風華反倒沒那么多失落。晉升至圣固然艱險重重，無極圣天還從未有人做到，但別人做不到的事，不意味著她也做不到。事在人為，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想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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