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鼎上原有的符文流轉不息，全新的符文自行生成忽隱忽現，空靈神秘的道器之韻也再次氤氳開來。

“正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剛才只是意外，這一次，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我虛冥天帝這一身……”虛冥天帝對自己這一次發揮非常滿意，又挺起了高傲的胸骨。

“轟……”剛說到這里，似曾相似的巨聲再次響起。

“嗖……”尖嘯聲中，一具白骨骷髏也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

隨后，遠處傳來一聲悶響，一片蘑菇狀的塵埃騰空而起。

顧風華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虛冥天帝費了老大勁才拼湊出來的骨頭架子，不會就這樣摔散了吧？

還好，她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剛準備過去看看，就見那具骨架帶著一身“喀喀喀喀”骨骼晃蕩交錯的聲音，又飛一般的跑了回來。

“馬有失手，人有失蹄，意外，都是意外……”一邊跑，他還一邊干笑著對顧風華連聲解釋。

“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顧風華好心的提醒。

“就你懂得多！”虛冥天帝沒好氣的仰起了黑漆漆的眼洞。

“看來，不能再藏私了，是時候讓你見識我虛冥天帝真正的手段了。”不等顧風華說話，虛冥天帝再次打出手印。

難道他剛才還沒有使出全力？這倒也是，無論在哪個位面，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都是常有的事，對自家弟子尚且掖著藏著，不到萬不得已之時，誰會輕易在一個外人面前拿出壓箱底的本事？

顧風華聚jing會神，看著虛冥天帝再次打出道道手印，一個微妙的細節都不敢錯過。

可惜，這一次和先前一模一樣，看來看去，她都沒看到絲毫不同……不對，還是有點不同的，虛冥天帝最后飛出去的姿勢就不太一樣，砸下來的時候也是腦袋朝下。

沒錯，隨著一聲轟響，虛冥天帝再次飛了出去，然后腦袋朝下狠狠的砸落地面。

“喀喀喀喀……”還沒等那蘑菇狀的塵埃消散，虛冥天地又一溜煙的跑了回來。一語不發，飛快的打出手印。

然后，轟然巨響聲中，他再次騰空飛起。

再然后，他跑回來，再打出手印，再飛起，再回來，再飛……

空寂的虛冥古域中，一道道蘑菇狀的塵埃也接連升起。

顧風華扭過頭去，已經不忍再看了。

終于，極遠之處，一具骷髏骨架當空砸落，又是一團塵埃冉冉升起。

顧風華遙望著另一個方向的起伏山脈，等了許久，卻再沒聽到那“喀喀喀喀”的脆響。

不會是真摔散架了吧？她無比憐憫的朝塵埃升起的方向看了一眼，飛身趕了過去。

“馬有失手，人有失蹄，意外，都是意外……”巨大的土坑中，那具骷髏骨架倒是沒散，不過四仰八叉平躺在地，黑漆漆的眼洞筆直的仰望天空，口中發出囈語般的呢喃。

盡管看不出是什么眼神，但顧風華卻能感受到他此時內心的絕望和無助。

“前輩，你沒事吧？”顧風華習慣性的拿出療傷圣丹，不過看看骷髏頭，又很明智的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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