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替她收拾善后的是敵是友?做這件事目地為何?
地面還留著銀狼踩踏后的痕跡,若是有人替她收拾善后,這收拾得也未免太過粗糙。
因事發當晚宋青小遇到了千山,身受重傷,關系到自己性命,她難免再加謹慎。
保衛在喊她的這一刻,她將心里紛亂的念頭壓下,抬起頭時,嘴角已經微微勾起來了。
“宋小姐。”
她笑意發冷,兩個保衛目光與她一相碰,齊齊打了個哆嗦。
但此時看到她完好無事,又松了一大口氣,有些歡喜的招了招手。
從她搬進來后,警報感應器已經響過許多次了,今日動靜最大,幾個保衛硬著頭皮過來了,正在商討如何確定她安危時,恰好就見到宋青小出門了。
“有什么事嗎?”
宋青小笑著往鐵柵欄的方向走了過去,將鐵柵欄的門打開了,那兩人躊躇半晌,不敢進來,僅往里探了探頭,飛快看了一眼:
“您家里警報器又發出蜂鳴了,想過來確認您是不是需要我們幫忙。”
這邊的房子,從孫女士一家搬走,傳出鬧鬼傳聞之后,便很少有人過來了。
保衛們巡邏時,入夜之后也是不敢走這邊的,就是大白天的迫不得已偶爾經過,都能感覺到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時而好像還能聽到老太太的咳嗽。
大家對這里的印象就是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開了一團又一團的花,中間長滿雜草,將整座院子仿佛都要包圍起來了,令人不敢窺探。
夜晚時藏了不少野貓,圍著院子‘喵喵’的凄厲慘叫,趕都趕不走。
可此時再過來看時,院里的雜草已經被清除光了,地上鋪設的鵝卵石被擦洗得干干凈凈,院子里被重新規劃過,不知是不是屋子重新有了人住,多了絲人氣,以往籠罩在屋子上空那種陰森森的感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家里養了只鬧騰的動物,所以鬧了動靜,之后我會注意的。”
宋青小話音一落,那兩人便露出笑容:
“您沒事就最好了。”
確認了她安全無虞之后,兩人正忙不迭的要溜走,臨走之前,年長的保衛像是想起了什么,扭轉過身來:
“對了,宋小姐。”
宋青小手搭在鐵柵欄上,關門的動作一頓,那男人道:
“前天的時候,有一通電話打到保衛科,提及到了您。”
他提到的這個時間段,令宋青小的瞳孔微縮,臉上卻不露聲色,聽著這保衛接著往下說:
“這電話打來問,三日前的晚上,您是否在家中。”
三日前的晚上,恰好是她遇到千山,險些丟掉性命的那一晚。
第二天便有人打電話來保衛科問起她的事,看來當晚已經有人盯上過她了。
聯想到院子里消失的血跡,宋青小瞇了瞇眼睛,心底殺意淌過,嘴里卻溫和的問道:
“那你怎么說的?”
“我說您在家里的。”那保衛看她笑意吟吟,卻無端感覺渾身發毛,有些不自在的搓了下手,解釋道:
“那晚我聽到您家里發出的動靜了,您應該是在家里,沒有離開過的吧?”
他這樣一說,宋青小便想到當天晚上確實很巧,她處于升境之時,二樓的陰魂作祟,銀狼沖上樓鬧出動靜的事了。
恐怕當時小區保衛科的人便聽到了警報器在響,卻沒有膽量過來看,根據這一響動,認為她就在家中。
“是的。”宋青小想到這里,心里一松。
看來這倒是個陰差陽錯的巧合,當晚秋節巷發生的事看來已經傳遞出去,引起上層的注意了。
畢竟不管安隊長是死是活,節秋路出現了修為高超的修行者,難免會引起大人物的關注。
自己近來是被安排著與安隊長共同巡邏,安隊長被發現之后,自然有人來查自己行蹤。
但這追查極有可能分為明暗兩路,明里尚且不知是怎么追查,暗地里應該是透過保衛科詢問。
這個時候銀狼鬧出的動靜,就給了小區保衛科一個自己在家未曾離開過的錯覺。
在有人盤查的時候,小區保衛科的回答便相當于洗清了大半秋節路再次發生事故的當晚,自己也卷入其中的嫌疑了。
只要安隊長那頭不露口風,看樣子目前自己應該是要少樁麻煩了。
難怪這幾天時間,宋青小并沒有受到別人的干擾,而是安穩的將才升級的境界穩固。
她想到這里,臉上笑意更深了些,那保衛聽她這么一說,又看她笑容不變,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我應該沒給您惹什么麻煩吧?”
“沒有,多謝你了。”
將兩個保安送走,宋青小把門鎖上之后,在之前自己曾滴落過血的地方站了半晌,隨即回到了屋中。
雖說她猜測自己目前應該是暫時不引人矚目的,但為了以防萬一,宋青小仍決定先去警衛廳一趟,打聽一下消息再說。
她回屋梳洗了一番,換了套衣服,出門之前,銀狼懶洋洋的躺在門口處,見她要出門的動作,正想要起身,卻被宋青小制止了。
來到警衛廳的時候,宋青小遠遠的就看到警衛廳的門口,增加了一批巡邏,氣氛顯得凝肅了許多。
幾天沒來,宋青小一出現時,門口站崗的一個警衛看到宋青小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之色,似是十分驚奇會在這里看到她,隨即又化為深深的鄙夷與敵視:
“你來干什么?”
這樣的表情宋青小曾在這些警衛臉上看到過許多次,此時再看到時,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這會兒她不怕事情一成不變,反倒就怕事情出現變故。
當值的警衛對她神態不變,恰好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我來上班的。”宋青小隱去了笑容,細聲細氣的回答。
那女警衛看她這個樣子,不由更加來火:
“你還好意思過來?你被開除了!”
宋青小今非昔比,這警衛的兇悍樣子,在她眼里不過一只螻蟻,不堪一擊,根本不值得她去計較。
她笑了笑,有意無意的道,“你可能沒有這個資格,安隊長沒有跟我這樣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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