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看到的，是一張素描。

肉嘟嘟的小臉，笑眼瞇瞇的的小女孩兒，看起來眼熟極了。

那不就是……小時候的自己嗎？

顧幼染指尖有些抖，文件夾里還有一些速寫的草圖。

都是自己小時候的樣子。

每一張的右下角，都有熟悉的簽名。

她陡然想到了什么。

“你和他很熟么？”

“很熟。”

“他的一切我都知道。”

畫一張一張被撿了起來，最后出現在顧幼染眼前的，是一張病例。

明顯是從什么上面撕下來的。

病例上，清楚的記載了傅寒時人格分裂的原因。

包括了，他沒有讓自己的知道的哪個部分。

他親眼目睹阿染的死后，內心生出了強烈的愧疚和自責，一個月后，分裂出了第一個人格，阿染。

“怎么可能？”

顧幼染時間顫抖得厲害。

傅寒時就是小啞巴。

所以他才說，他和他很熟，他的一切他都知道。

而且小啞巴他沒有始亂終棄。

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還因此愧疚，把自己折磨成了她現在看到的這個模樣！

拿文件夾的手，是手上的那只手，語音剛剛發出去，手腕一酸，文件夾頓時落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也滾落一地。

顧幼染趕忙蹲下去撿。

末末把文件夾遞給顧幼染。

“怎么可能？”顧幼染蹙眉，然后接過來，看了看，還真是……沒有記號……

“那人呢，趕緊叫住，他送錯文件了，這不是我的！”

可他的手機卻在通話中。

顧幼染就給他發了微信語音：“傅先生，你公司的人拿錯文件了，你要是去公司，晚上記得幫我把我的那份拿回家，謝啦。”

顧幼染一手拉著文件夾，一手發語音。

“能省則省，咱們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剛才那種神經病，先就這么著吧。”

“老板，你是真摳，咱們現在每個月的進賬很多，就算是去復興中心租一間辦公室，也是租得起的。”末末嘟囔道。

顧幼染沒說話。

末末趕忙追出去，可人早就沒影了。

顧幼染沒辦法，只能給傅寒時打電話。

末末出去幫顧幼染拿了進來。

“誒？你這個文件夾怎么沒有做記號？”

顧幼染跟看智障一樣的看著她：“他沒病，會來我們這兒嗎？”

末末的笑容逐漸垮掉，抱著自己哥哥的海報：“那您打算怎么辦？換辦公室么？老實說，我也覺得傅總說得有道理，咱們這兒的確安保不怎么好。”

以及給寶貝回家這樣的走失兒童機構捐款。

她銀行卡里面，空空如也。

沒多一會兒，給顧幼染送文件的人來了。

這一年多事務所的收入的確水漲船高。

可她買了海邊的別墅，每個月還要資助十來個孩子上學。

“我這輩子也沒遇到過這種事啊，上桿子的塞錢，還要免費讓我用黃金地段的辦公室！”顧幼染坐在末末對面，跟她把辦公室的事情說了一下。

末末看著顧幼染，瞬間名偵探柯藍上身。

“如果傅先生不是有病，那真相只有一個，他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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