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手里牽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身邊跟著一群年齡相仿的大媽，大媽身邊同樣跟著一群孩子。

“可不，我這回去啊，就跟鄰居說了，正帶著她們過來呢，家里的孫子也鬧著要跟來，孩子溜孩子的，可不就來了一大串。”大嬸招呼其他大媽，“這小姑娘寫的春聯又好又便宜，還送一串素菜吃，你們趕緊挑。”

大嬸又低頭問自己孫子，“你想吃啥菜，奶奶給你買。”

男孩咬著手指頭，左看右看，指著肉丸子道，“想吃這個。”

大嬸掏出一塊錢，遞給季西，“小伙子，給我孫子來一份肉丸子，也是要蒜蓉味的。”

季西接過錢，笑著應了一聲，而另一邊的季舟子，則應付著其他大嬸的要求，給她們寫春聯。

那群孩子聞到香味，早就一溜煙的跟在大嬸身邊，眼巴巴的看著，不斷的喊著自己奶奶他們也要吃，大嬸們又一窩峰的跟過來，要了一份免費的素菜。

買春聯的大嬸有九個，季西就要準備九分素菜，他之前沒做過這事，手忙腳亂得很。

吃著肉丸子的小男孩十分得意的走到小伙伴們面前，一點一點的吃著，這些吃完了素菜的孩子們還在回味呢，結果小伙伴已經吃起了肉，這還得了？

一個個都扯著奶奶的衣擺，也要吃肉丸子。

天大地大，家里孩子最大。大嬸們哪禁得住孩子們的要求，只好又掏錢出來給他們買肉丸子。

本來荒蕪的公園突然擺了一個小攤，攤子還應景的放歌，還有一群人圍著買東西吃，這種種加起來，路過的行人也被吸引進來了。

一看價錢，5毛1塊的也不是很貴，都掏出錢買一串來試試味道，結果吃了第一口就一發不可收拾。

到最后季西根本忙不過來，小推車前人擠人的，還有人趁亂逃錢吃霸王餐。

季舟子眼見沒人買春聯，都擠著去買吃的了，就來幫季西的忙。

她過目不忘，誰點了什么菜，要什么味，吃了多少，有沒有給錢，都記得一清二楚，不僅杜絕了某些吃霸王餐的人的小心思，小推車前的亂象還變得有序起來。

人越來越多，大冷天的，兩人反而忙得一頭汗，季舟子累得手沒停過，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忙到中午12點多，人流才漸漸少了，大家都要回家吃飯了。

季舟子摸了一把腦門的汗，口干舌燥，“快快快，收拾東西，我們先回家，預估錯誤，下午不能跟上午一樣，太影響賺錢了。”

季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累的不輕，有氣無力的道，“你又有新想法？”

兩人把小長桌放到小推車旁邊，合力一起推小推車往家走，季舟子說道，“我一開始以為會是買春聯帶動小推車，但現實情況是小推車生意比春聯還要好。

我們中午休息一個小時，我利用這一個小時先把春聯寫好，到時候有人來買春聯就直接給他們好了。小叔叔你中午多切點蘿卜，蘿卜賣得最好，肉丸子也是，比牛雜好賣多了，我們下午以這兩樣為主，其他為輔。我看明天生意更好，我媽明天放假了，讓我媽也來幫忙才行。”

季西一想確實是這個情況，點頭應道，“好，按照你說的做。不過我們還是先吃飯吧，站了一上午，肚子都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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