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小跑著出來接電話，“喂，您好，這里是衛家。”

頓了頓，女傭又道，“您找大太太？請稍等，我這就去叫大太太接電話。”

女傭離開，片刻后，一個穿著雍容華貴，化著精致妝容的女人走了過來，拿起了座機。

“喂，我是方芳。”女人如是說道。

電話里傳來了一道男聲，“衛太太，潘縣這邊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

方芳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頓時一凝，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客廳只有她一人，便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小雜種考得如何？”

男聲如實匯報:“還是年級倒數第一，總分是478分。”

方芳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小雜種最好永遠這樣下去，等他長大成人，根本不可能與她的光霽相提并論。

很快方芳又擰了擰眉，“那小雜種不會故意迷惑你吧？”

男聲說道，“衛太太多慮了，秦家根本不知道我背后是您，而且秦家也不知道當初引誘秦云旗學壞的人是我安排的，更不知道那些時不時就去找秦云旗麻煩的混混是我叫去的。您放心，秦云旗確實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沒法跟光霽少爺爭衛家任何東西。”

方芳這才放下心來，叮囑道，“距離他高考還有四年多。辛苦你了，繼續給我盯著他，只要他考不上大學，你的任務就完成了，我代表方家欠你一個人情，好處也不會少了你的。”

男人這才露出笑容，如果不是這么多年幫方芳得了不少好處，誰會沒事找一個孩子的麻煩？

不過男人有些疑惑，“按照秦云旗的成績，他根本不可能考上高中，我覺得您太多慮了一點。”

方芳眸底劃過一抹陰狠，“你不懂，就算他是個小雜種，但也是衛家的血脈，老爺子不會看著他連個高中文憑都沒有的，那樣太丟衛家的臉了。多半還是跟以前一樣，老爺子會給一大筆錢那小雜種，讓他買一個高中讀。高中容易買，大學可不是，買大學的錢可不少，估計老爺子不會花這筆錢。”

如果到時候老爺子要給那個小雜種花那筆錢，那她就鬧！憑什么要給那小雜種浪費錢，那些錢未來可都是她光霽的，老爺子真是糊涂，按她說當年就應該直接弄死秦家那三個賤人，都是衛家優柔寡斷，方家又不肯替她做這種殺人的事，以至于這么多年來害得她心中存著一根刺。

索性她聰明，懂得一開始就將那小雜種抹殺在搖籃里，從他讀書開始就讓人帶壞他，這不，如今他成功長成了她想象中的模樣。

秦牧，就憑你也想跟我斗？

方芳心里冷哼一聲，臉上劃過一抹鄙夷之色。

男人頓了頓，說道:“既然這樣，那我會派人繼續盯著他的。”

方芳掛了電話，心情大好，走到廚房吩咐道，“今兒殺只雞，就做鹽焗**，光霽喜歡吃。”

男人放下手機，他身邊的小弟問道，“老大，我們以后還要去潘縣常駐？”

男人不耐煩的擺擺手，“去那個窮酸地方做什么，以后每學期考試，你們去看一眼秦云旗的成績就好了。哦，每隔一個月，就讓人去找一下他的麻煩，其他的就不用多管了。”

小弟有些猶豫，“那燕京那邊……”

男人嗤笑道，“衛家那女人又不可能來潘縣，她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常駐潘縣？她做這事還是瞞著衛家的男人呢，不然能有她好果子吃？聽我的，就這樣吧，一個小娃娃，還是個養廢的小娃娃，哪里值得我們花這么多精力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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