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還是滿分！

這兩個消息，在周一升旗儀式上，被校長拿出來大吹特吹。

初一年級的學生們對季舟子敬仰不已，初三年級的學生們對季舟子敬佩得很。

初二年級的學生們呢？

震驚、復雜、感慨、同時還有一種麻木。

從二十八個人，到只剩下她一個人能去省里參加競賽，就算再不想承認，也必須得說季舟子在數學這一科，比林青松、比初三的學生們都厲害。

他們到現在，總不可能昧著良心說選拔賽很簡單了，因為他們連去參加選拔的資格都沒有。

其中最復雜的要數七班的學生們，總有腦子反應快的學生，很快就回想起半個月之前曾經在班里傳說過季舟子的數學筆記這回事。

兩次奧數選拔賽的滿分，讓七班學生們對季舟子的數學成績有了認可，一旦認可了她的數學成績，就開始追逐她的數學筆記了。

但因為之前跟季舟子鬧得太僵，這群學生又拉不下臉面，只好到處查探誰抄過了季舟子的數學筆記。

季舟子星期五就跟著張老師一起去了市里，市里租了一輛大客車，負責送這群師生們去省會。

因為考試時間在星期六下午，市里的領導們怕學生們坐長途車會水土不服，因此特意讓他們星期五就出發，先去省會休息一天，等緩過來之后，才有精神好好比賽。

這一次代表市里參加奧數競賽的學生們大多數是市里的學生，他們早就對柯鴻哲耳熟能詳，反而十分好奇季舟子的模樣。

等大客車關了門，開始出發的時候，市里的學生們一下子就炸了，在車上大聲嚷嚷的，“哎哎哎，你們有誰見過那個叫季舟子的人了嗎？”

“對啊，不是說她是個女孩子嗎？剛剛我問了三個上車的女孩子，都說不是她。”

“她該不會沒上車吧？”

“你扯淡呢，她可是跟柯鴻哲一樣滿分的人物，她不來，帶隊老師怎么可能讓客車開車？”

說話的大多數是實驗中學的學生，這些學生在學校里都是老師們的寶貝，說起話來毫無顧忌的，實驗中學的老師們也沒阻止他們，任由他們說笑，反正從市里去省會得開七個小時的車程呢，不說話得多無聊啊。

知道季舟子長什么模樣的老師難得起了促狹之心，很想看看等一會這群學生知道季舟子的真正模樣之后，會是什么表情。

“那她在哪里？”

有學生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專門盯著不認識的可疑人物看。

有個學生輕輕碰了碰一個短頭發的男生，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充滿了好奇，“哎，鴻哲，你就不好奇季舟子長什么樣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跟你并駕齊驅的，她還是個女生啊，真厲害，你遇著對手了。”

帶著鴨舌帽的柯鴻哲撩了撩眼皮，神色間閃過一抹不耐，把帽子往臉壓了壓，雙手抱胸靠著椅背，說了一句：“無聊。”然后閉目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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