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監:“或者你老實點坦白都幫他們做了什么,咱們好說好商量的,你不愿見皇上,咱家也愿意幫你瞞著。”
“也就促成大公主婚事這一樁罷了。”
鷹綽:“誰還不能有些不愿說的秘密嗎?”
內監:“你不想說也好,只要將你交上去,什么都不用說了。”
“我不過是不想回鷹族而已,又沒做過什么。難不成王族皇上要看鷹族臉色行事?”
“你啊,可以做的事太多了。而且你當什么人都跟你一樣,那么把鷹翱當回事兒嗎?”
鷹綽聲音冷冷的:“就算我回不去,族長也還是族長,不是你一個太監能隨口編排的。”
內監:“宋飛已經拿到了?”
鷹綽:“是,后面搜出的那個,是假的,仿制的天衣無縫,根本看不出區別。”
內監點頭:“若有異常,必然早被指出來了,孟覃居然能叫人仿制御用之物,果然居心叵測!”
停頓片刻,就在鷹綽以為審問可以結束的時候,內監冷笑一聲:“鷹首領,你這一條命也算得上珍貴了,這么一件小事不夠吧?”
“公公,君子一諾,您答應過了。”
“先前中毒之事,也與你有關吧?目的是幫大公主拉攏人心!”
鷹綽緘口不言,內監當她默認。“那毒是鷹族的,即便不是你下的,也是你幫忙解的吧。還說是什么一早給大公主留的秘籍,哼!”
鷹綽無法抵賴:“那是我做的。”
內監卻笑了:“不是你,是孟相命令的。”
鷹綽語氣轉冷:“公公這意思,還是要帶我去皇上面前回話了?”
“只有親眼見到,陛下才能確信。你大可放心,咱家說了能放你一條生路,這話還是作數的!”
“公公,你說話不算話,就不怕我到了陛下面前反悔嗎?”
“鷹首領,你最好還是配合一點,不然,就一個能幫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公公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要我幫你指證孟相,你跟他倒是有多大的仇啊?”
內監一怔,沒有猶豫很久:“咱家不過是忠于皇上,孟覃他身受皇恩卻有二心,咱家自然不能不管!”
鷹綽動了動手腳,發覺藥效已經快要過去了。不是這內監用的藥缺斤短兩效果不好,而是鷹綽本身就是這方面的行家。南方山中多奇珍異草,毒蟲毒草更多,在那樣一個環境中摸爬滾打殺出重圍的,除了拳腳功夫過硬,環境中這些隨時可致命的東西更要精通!她這具身體,不說百毒不侵,應付一點迷藥基本連解藥都用不著。
她一進門就察覺有異,但為了誆這位公公多說幾句,故意讓自己中了一點迷藥,此時已經基本無礙了。
內力略一運轉,幾個呼吸間,她用胳膊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你,你沒中毒?”內監的聲音帶著些許異常,但并沒有緊張,即便不用毒,外面那些侍衛也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他就不信,拿不下她一個女人!
鷹綽緩緩站起來,腿還有些發飄,不過已經足夠了。
內監冷笑:“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去陛下面前說說吧,咱家方才的承諾還有效。”
話是這么說著,內監卻在緩緩后退,同時,借著面具的掩飾看向窗外,估摸著自己一躍出去能不能逃過她第一擊。
鷹綽拍拍手掌,拍掉方才沾上的少許灰塵。道:“恰好我也有幾句話想問問公公,若是公公恰好知道,且答案我能滿意,幫你說幾句話對付孟相爺也不是不行。”
似乎峰回路轉,但內監并沒有些許放松。她要問的必然是更要緊的消息,但真假還不是自己一張嘴的事嗎。內監對自己還是有幾分信心,便道:“你說。”
“公公在皇上身邊定然很多年了吧?”
“那是自然。”
“公公身為皇上的心腹,卻不是宮中最出風頭的幾位之一,可見,是幫皇上處理不方便見光之事的,可說是藏在最隱秘處心腹中的心腹。”
這話在他聽來算是恭維了。當即連此時的形勢都有點捻不清了:“好說。”
“孟相為皇上分憂多年,如今也與皇上生了嫌隙。是君心難測,還是人心易變?或許也只有多年前的前賀蘭家主是唯一的例外吧?”
“哈哈哈……”內監突然笑了起來,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原來是為了那些陳年舊事……”
內監:“就知道是他,不然怎么可能接連出事!有沒有更詳細的?”
“有,那個被殺的宮女,她撿到閔妃的耳墜去威脅宋飛被滅口,那耳墜被從她住處搜出來了。公公不奇怪嗎,還沒拿到東西,宋飛為什么急著殺她滅口?”
鷹綽雖然給人放倒了,心里卻并不慌張。此人不敢讓她看到,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嚴刑逼供后滅口。但他刻意造了這么一間暗室以掩飾身份,很明顯,他沒打算殺了她。
他在宮中一定有明面上的身份。
他明顯對孟相有芥蒂,但還不敢撕破臉。
“不管你們查到什么,都與我無關。大不了我離開這里繼續隱姓埋名。”
內監:“真啰嗦,咱家要不是還想留你一命,用得著跟你廢話這么久!”
孟相十有八九知道這么個人!
短短一瞬,鷹綽只想到這些。一絲光亮逐漸擴大,是那內監點燃了蠟燭放在她旁邊,他卻帶了個鬼臉面具。
“沒有了?這么點誠意可不夠啊。”
鷹綽沉默,似是猶豫了許久終下定決心。“還有一件。”
內監:“說來聽聽。”
“居然是你。”內監略有些詫異,隨即笑了起來。“孟覃祖孫果然包藏禍心!”
鷹綽:“我不過是求他們給我個容身之處,沒有別的意圖。”
內監:“你若是一早自報家門,或許還有幾分可信之處。現在就太晚了啊,鷹首領。”
鷹綽:“好,我說。孟相曾經說過,陛下幾子沒一個成氣候的,惑星臨世,或可救江山社稷與水火,但獨木難支。”
“放肆!”內監咬牙切齒,“老東西,人心不足!”
“公公也知道,大公主那個性子,哪像個能爭權奪利的?若是幾位年長的皇子都不在了,幼主繼位,孟相身為文臣之首,推舉長姐輔政有何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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