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皇帝已經安排下去,其余具體操作,那就是四位輔臣回去各自安排。
展康文比其他三位多了一樣差事,就是找夏珂,向他通報此事。
兩個都是聰明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讓展康文感到欣慰的是,夏珂在這件事情上沒一點意見。
而且,以展康文老狐貍一樣的察言觀色,夏珂的這份沒意見并非流于表面,而是實實在在的發自內心。
事情解釋之后,夏珂并不說明緣由,便很誠懇的向展康文道了謝。
展康文向皇帝說的那些,什么一家獨大,夏氏占據如此大的財力會遭人記恨這些話,他當然不可能對夏珂說。
但即使如此,夏珂仍然道謝了,顯然知道此事對于夏家并不見得就是壞事,這份眼力和見識,讓展相爺心中多了份愉快。
展康文很客氣的把夏珂送到衙署門口,看著夏珂連連躬身,告退而去,心里已經清楚,就沖夏珂的這份明白,在皇帝有意扶持下,大概過不了幾年,夏珂就能在朝堂上有他自己的一份話語權。
展康文想到自家最不成器的那個孫子展七,庶出的、最不看好的那個,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居然就是和邵毅廝混了好些年。
如今夏家父子前途一片光明。
他家展七和清韻齋似有若無的那一絲關系,還有和他交好的邵毅,若是遇到難處,說不得,這些關系就會幫他渡過難關。
夏珂把夏宴清找到書房,告知她朝廷關于合作開發玻璃新技術的決定,很是讓她呆滯了一會兒。
這啥情況?這是把第一版本演繹了幾遍啊?才出現了這樣的大逆轉。
她的知識是現代的不假,不是她自己的,是她學來的也不假。但這么離奇且危險的運送方式,難道不要多得些運輸費用嗎?
“他們……不是,是皇上,皇上給出的這個結果是最終版本了吧?”夏晏清問道
“什么?”夏珂沒聽明白。
夏晏清苦著臉:“晏清的意思,不要他們再商議個幾次,再弄出來三五號、或者十幾號人合作,那咱這玻璃生意可就沒法做了,我得及早想別的辦法。”
“原來晏清還有別的辦法,害的為父白擔心了。”夏珂笑著,隨即安撫道,“不會,這事已經議定,閣部已經開始著手安排此事,朝廷最忌諱朝令夕改。”
“那還好。”夏晏清悻悻的應了一句。
她原本還想著好好賺幾年大錢,然后再轉出去一部分生意,才開始做個低調的富婆,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
哪想到皇帝這時就替她做好了變賣產業的打算,同等財產,這樣的賺法,她不是要積累很多年,才能達到讓她滿意的數量?
夏珂繼續提醒她:“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你這玻璃生意雖然賺錢,但也只做了不到兩年,與世代經商、已經有雄厚積累的皇商相比,還是不夠看的。怕是你和皇商合作之后,就無法穩坐玻璃業第一的位置了。”
夏晏清胡亂擺擺手:“這個沒關系,天下第二也挺好。”
夏珂暗嘆一聲,長子當年考中進士,就是因為他的仕途很順利,所以長子放棄了當官這條路,轉去教書了。
如今,依然是因為這種事,他和次子被皇帝看中,怕皇帝猜忌,女兒只能放棄富甲天下的機會,把常人不敢想的財富拱手讓人。
可當此情形,他還沒辦法退一步。若是他退了這一步,那些覬覦他仕途順利的人,怕是會忌憚他三個兒女的本事,給剛剛起步的兒子女兒下絆子的話……
唉,多么無奈。
和朝廷合作的事情有了變化,夏晏清自然是要向邵毅通報一聲的。人家終究是清韻齋的另一個東主,雖然她也知道,邵毅對他的這兩成股并不看重。
哪知邵毅聽到她的傳話,并沒急著過來找她了解具體事宜。而是讓小伙計帶了回話,讓她放心,他會把這件事辦好。
聽到小伙計的回話,夏晏清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邵毅是什么意思
把這件事辦好?什么事?她怎么不知道?
結果,幾天之后,朝廷的文書就下來了。
這份文書的措辭行文比展康文在御書房說的,那可就冠冕堂皇多了。非常正式的闡述了皇帝的英明睿智,和他對此項研究的關切和殷切期待。
這份文書里,最先提到的是皇商關家,提供財力支持的一方,似乎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關家。
也是,就是現代,研發人員拿著自己的科研意向,尋找投資人的時候,投資人絕對是說了算的大佬。
只是,夏晏清對這個皇商有種莫名的熟悉,好像聽過關家,有些熟悉的樣子。
仔細回想好久,終于想起,是邵毅曾經提起過的。
在邵毅經歷過的上一世,那個叫阿燦的姑娘曾經和關家有過一些合作。本想深入的,但終究沒成功。
聽邵毅當時的講述,這關家做事還算厚道,是個頗講誠信的商家。
難道邵毅之前給她的回話,說他會把這件事辦好,就是在選定皇商的事情上使了力嗎?
夏晏清剛接了朝廷關于改進玻璃制作技術的文書,邵毅后腳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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