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明也不敢再說什么，中規中矩地學習、上醫院。

任斌和江楠則是配合得越來越默契。

倒是程靜不知發什么瘋，突然對他們的實驗感興趣起來，有時候還跟著他們一起做實驗，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對于失敗的實驗，江楠做了很多筆記和經驗總結，她一直在思考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除了藥劑本身的因素，是否還要考慮溫度、濕度、藥劑濃度等等？實驗用的全反式維甲酸一直是放在冰箱里的，是不是這個影響了藥性？

這樣一想江楠又興奮起來，如果改變藥劑溫度，或是濕度、濃度，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她又重新開始做實驗，按不同的配比，調整不同的溫度、濕度一個個去試。

任斌也幫她，兩個人一起做效率高一些。

程靜雖然不動手，可是也一直在邊上觀看，有時若有所思，隱隱感覺江楠他們似乎有可能會成功。

她的心里是又妒又恨，為什么她那么幸運？有許老師的幫助，還能得到任斌的支持，如果真的被她研制出新藥，那她不是一飛沖天了？

她也不想想哪里是江楠幸運，是因為她的努力，這些成果是她經過幾百上千次廢寢忘食的實驗換來的。

之后學校出面，說出在上次J國之行中江楠立功受到表彰的事，大家都很吃驚，想不到在校軍籍學生也可以立功，真是太讓人羨慕了，流言又漸漸平息了下去。

杜若清聽說之后，恨得牙癢癢，不行，一定要把江楠搞臭，不能讓她這么好過。

她又找上程靜，跟她說起在J國的事。

“什么，你是說江楠不是被土匪強尖的，而是被林志堅？那個烈士？怎么可能？”程靜捂住嘴，滿臉不敢置信，這樣的人還能成為烈士？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誰知道你們學校居然會包庇那個女人，我實在看不下去。當時林志堅雖然是被逼的，但還是強尖了她，后來他還想對我也……，誰知道我運氣好，他剛想對我動手的時候突然疾命發作死了，所以他身上才沒有傷口。后來我聽那里的人說是什么‘馬上風’。”

“‘馬上風’？”程靜點頭，她是醫學生當然知道那是什么，就是同房中猝死，那杜若清還真是幸運。

“這次是真的吧？別到時候又雷聲大雨點小，屁事沒有！”程靜說道。

“當然是真的，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如果不是那個江楠太可惡，我怎么會把這種事說出來，對我來說也不是光彩的事！”杜若清說道。

程靜點頭，這次江楠總沒辦法辯解了吧，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接下來學校的流言又換了一個版本，當任斌跟江楠說起的時候她皺起眉頭，怎么連這么隱密的事都傳出來？一定是杜若清。

畢竟知道這事的只有三人，她、杜若清和林志堅，那時黃麗已經瘋了，根本不知道后來發生的事，林志堅又已經死了更不可能是他，而秦幫已經不復存在，就算剩下幾個小嘍啰也不會吃飽沒事干跑到華國來散布這種謠言，所以能透露出來的人只有杜若清。

她想干什么？之前不是千方百計要隱瞞嗎？為什么現在又曝出來？不就是想針對自己嗎？她以為她這樣說自己就沒辦法了？

杜若清就是賭這個，她先說出來，一般人先入為主的觀念，就會把那個當作事實。如果江楠再說另一種版本也會被人認為她是為自己辯解而故意誣蔑別人。

而且這事沒有第三人知道，江楠還真的不好說。

還沒想好對策，倒是有一個人找上了門。

當江楠看到林少勇的時候很是吃驚，后來一想，這事涉及到他的兒子，他來查詢也是情理之中的。

“林副軍長！”江楠很客氣地向林少勇行了個軍禮。

“坐吧，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林少勇說道，一邊打量江楠，這個人就是一直和兒子作對的楊振鋼的妻子？長得倒是好看，就是為人險惡。

之前志堅和顧長語的相片跟她應該脫不了干系，誰知道兒子的死竟然也和她有關，這個女人還真是禍水。

“林副軍長請說！”江楠點頭，一邊坐了下來。

“我聽說你們學校盛傳一種謠言，我兒子林志堅因為某種原因強迫了你，所以才死的？”林少勇沒有用強尖兩個字，一是覺得兒子不可能干這種事，二來他年紀大了，面對一個小姑娘也不好說出口。

“林副軍長都說是謠言了，那自然不是真的。”江楠淡定說道。

“謠言未必空穴來風吧？”林少勇臉色沉了沉。

“若這事是真的，林副軍長認為林隊還能成為烈士嗎？”江楠冷笑一聲，林志堅根本就沒資格成為烈士，之所以沒有拆穿他不過是為了維護軍人的榮譽。

自己殺他的事就算被曝出來也是為軍隊除害，在他聽從秦梟的命令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叛徒了。

林少勇聽了江楠的話心中就是一震，她說的很對，如果志堅真的強了她，不管是自愿還是被迫，他都沒有資格成為烈士，甚至有可能成為叛徒，那別說是烈士的稱號，就是他也會被連累。

林少勇的臉白了起來，臉色頹廢，仿佛一下老了十幾歲。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他這一輩子的英明就毀了。可是他又想知道兒子死的真相。

“我現在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請求你告訴我，我兒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林少勇的語氣明顯低了不少。

“這事你應該去問傳謠言的人，她就是謠言里另一個女人，杜若清，杜首長的女兒，我想她比誰都清楚！”江楠說道。

“杜若清……”林少勇喃喃說了一聲，她是杜首長的女兒自己哪里敢去問，那不是送上門找不痛快嗎？

而且他聽說杜首長那個人最是嫉惡如仇，如果知道這事是兒子做的，那很有可能會撤銷兒子烈士的稱號，到時更是得不償失。但另一方面，兒子既然得到這個稱號是不是就意味著兒子并沒有做過？

林少勇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兒子是清白的，一方面又很想知道兒子的真正死因。

他也曾派人去J國調查，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如果真的查出不光彩的事，還不如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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