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洋撥開程銘,咳嗽一聲,當即吐出一口鮮血,可見鐘離一腳的力道多重。
他抹了把唇角的血,到底是心有不甘地看著蘭溪,“你怎么知道……”
“看臉色。”蘭溪沒有絲毫生氣,聲音溫潤得仿佛度化世人的梵音。
“你的臉色哪怕在夜色中,也遮不住因毒素外現出來的那股暗沉,還有你說話時略顯晦澀的濃重金屬音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聲音之前不是這樣的,這是因你體內的毒素一天天轉變成的。”
程銘聽蘭溪說的頭頭是道,驚得瞪大雙眼,“遲洋,他說的都是真的?”
遲洋臉色變換了幾番,伸手拱了拱,“剛才是我太沖動了,抱歉。”
這句道歉,也從側面印證了蘭溪的醫術。
程銘嘴巴張成了o型,“蘭溪是嗎?你也太厲害了!竟然光看就看出來他體內藏著毒,我跟他在一起那么些年都沒發現,你簡直是神醫啊!”
鐘離翻了個白眼,這家伙前后說話自打臉,一點都不會慚愧的嗎?
程銘又憂慮道:“可他這要怎么辦啊?有沒有解毒的法子?”
蘭溪道:“要解毒不難,關鍵是看他愿不愿意。”
“這哪還有什么不愿意的?誰想短命啊?”程銘自以為是地說著,看向遲洋,“你讓蘭神醫給你治治吧。”
遲洋站起身來,斥了他一句,“你閉嘴!”
程銘:“……”
把人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他又看向蘭溪道:“蘭神醫,你是不是學過中醫啊?一眼就能看出人的毛病。”
蘭溪笑了笑,唇邊的兩個酒窩看起來愈發可愛,“是。”
程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能不能看出來我有什么毛病啊?”
蘭溪看了他一會兒,有些欲言又止。
程銘當即一臉驚恐,“蘭神醫,我不會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你不忍心跟我說吧?”
蘭溪一怔,當即失笑地搖了搖頭,“不是的。”
“那是什么?”程銘急得抓耳撓腮,“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你為什么不肯說啊?”
蘭溪輕咳一聲,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這位先生當真要聽?”
“要的要的!”程銘點了點腦袋,壯士斷腕一般的說道:“蘭神醫,你不用有什么顧忌,無論結果怎么樣,我都能接受的。”
“也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大病。”蘭溪淺笑著安撫道:“就是這位先生你……你性功能**障礙,怕是不能跟人過正常夫妻生活。”
“噗……”鐘離不厚道的笑噴了。
“咳咳……”萬年冷面癱遲洋也似被什么東西嗆到,又開始咳嗽起來。
時不時看程銘一眼,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眼神中似有憐憫之色。
而程銘本人,在聽了蘭溪的話后當場石化,半晌回不過神來。
難怪他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沖動!哪怕是躲在被窩里偷偷看小黃片的時候也沒有。
甚至別人少年時期就開始有打一飛機的經歷,他一次也沒有!
程銘突然有種蛋蛋的憂傷,他這輩子都要斷子絕孫了?!
“蘭神醫,你能不能給我治治?”程銘哭喪著臉道。
蘭溪“唔”了一聲,“你的情況,不好治。”
程銘:“……”
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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