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心電圖顯示器上面波動的線漸漸拉平成一條直線。
容璽接過賀鳴遞來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手,“邢琛那小子抓到了嗎?”
賀鳴點頭道:“抓到了,不過讓君少的人給截胡帶走了。”
容璽微一頷首,“落到他手里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話音剛落,就見另一名屬下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教皇,鐘……小姐醒了!”
容璽的手指猛地一顫,臉上激動興奮的神情顯而易見,腳下快速朝重癥監護室走去。
一路上,容璽的步伐都給人一種凌亂急切之感。
可到了監護室門外,他倏然又膽怯了。
尤其是聽到里面人的說話聲,他怎么都邁不出這一步。
他覺得,自己沒臉見鐘離,只敢在門外悄悄地往里探去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幾名醫護人員走了進去,將鐘離推了出來。
站在門外的容璽和被推出的鐘離目光猝不及防的相接。
鐘離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目光轉瞬移向一旁。
看著鐘離毫不掩飾的排斥,容璽如被兜頭潑了一桶冷水,渾身僵硬的不像話。
一聲“阿離”堵在喉嚨口,噎得不上不下。
君煜見狀擋住容璽,握住鐘離的手,摸著她的臉頰道:“沒事,我在這兒。”
鐘離看著他,欲言又止。
一群人擁護著一張病床浩浩湯湯地走進病房。
門關上的剎那,鐘離反捏住君煜的手,黛眉皺得不行,“你們……告訴他了?”
君煜聞言輕咳一聲,“抱歉寶貝兒,當時你情況緊急要輸血,而你的血型又緊缺,在場的人只有他的血型和你匹配。你這么聰明,怎么會想不到,他一定會細查的。”
鐘離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這么說,他給我輸了血?”
君煜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鐘離又沉默了會兒,旋即呵呵一笑,“本來槍就是他開的,我不欠他什么。”
君煜額際與其相抵,“對,阿離不欠任何人,要欠,也是他欠你。”
鐘離淡淡道:“我只希望這輩子和他再也沒有任何瓜葛。我不想……再見到他。”
君煜一頓,旋即道了聲:“好,一切都聽你的。”
傅衍在一旁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仿佛任何人也插不進去,心里酸澀的厲害。
凌漠對著在場的人道:“怎么這么沒眼色啊?沒看人小兩口親熱呢嗎?狗糧吃的可還爽?走了走了。”
他說完,自己率先轉身走了出去。
傅衍正糾結著是去是留的時候,就聽鐘離喚了聲,“傅衍。”
君煜握著鐘離的手微緊,鐘離反過來捏了捏他的手以做安撫。
傅衍握住她另一只手道,“阿離,對不起。”
鐘離笑了笑,“傻瓜,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不要把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我還要謝謝你,再那種情況下,最后還是尊重了我的意愿。不過,”
鐘離頓了下,接著道:“我不知道邢琛和你相處時是以什么樣的形象,但他給我的印象極其不好,他喜歡玩一弄漂亮的男孩子,童男,少年,青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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