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明月高懸,丞相府有一輛馬車從角門出來,低調的向著一處平民區的住房駛去。
低矮的院門前,點著兩盞紅燈籠,馬車停在門前,車夫撩開車簾,一身常服的丞相從馬車上下來,走向院門。
不等丞相抬手敲門,院門就已經自動兩面打開,丞相邁步進入院中,院子里面,點了一排排的燈籠,將整個院子照的亮如白晝。
這院子里面如此明亮,偏偏在院子外面卻一點亮光也看不到,詭異的很。
一身紫色華服的俊美少年走了過來,對著丞相行了個禮道:“歡迎二位客人,我家大人已經等你們很久了,請隨我來。”
隨著對方的話音,丞相的身邊,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長了一張可愛娃娃臉的少年緩緩的顯露出身形來,看容貌竟與丞相有幾分相似。
娃娃臉少年好奇的打量著對面的紫衣少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明明隱匿了身形?不可能被人看到的,就是比我厲害的鬼都看不穿我的隱身術。”
紫衣少年看了娃娃臉少年一眼,淡淡道:“你的修為太弱,幾乎沒有修煉過,鬼氣亂竄,除非是沒有修煉的鬼,否則誰都能看穿你的隱身術。”
“怎么這樣!”娃娃臉少年鼓起了臉:“我都不知道鬼還能修煉的,我也沒修煉過。”
一邊的丞相寵溺的看看身邊的娃娃臉少年,又打量了紫衣少年一眼,他記性不錯,對于見過一面的人都會記得,不巧,安平侯的兒子柴成益他就見過不止一面。
所以這紫衣俊美少年一出現,丞相就認出,對方就是安平侯早已經死去的兒子柴成益。
明明已經是死人了,可現在對方竟然好似活人一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丞相的心情一陣激動,對自己所求越發的有了把握。
柴成益沒有繼續回答娃娃臉少年的話題,而是在前面領路,帶著丞相和娃娃臉少年一起進入白雙雙居住的主屋里面。
安平侯絕望的閉上眼睛,一切都完了,最后的這個兒子,他保不住了,也許這就是他的報應吧,報應他當年明明知道柴成益死的蹊蹺,卻選擇不聞不問。
但是他還是強忍下悲痛和難過,打算保住柴成禮,因為柴成禮已經是他最后的兒子了,如果柴成禮再出事,他們安平侯府就斷子絕孫了。
可是不等安平侯開口為柴成禮圓話,就聽到跟在丞相身后的一個高官開口道:“為什么柴成益要來找你們報仇?他不是你們的兄弟嗎?”
安平侯心下咯噔一下,就要開口阻止柴成禮說話,可是他的嘴巴突然好像被封住了一樣,任由他如何努力也張不開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柴成禮神色呆滯的張開口。
殺了他,我們兄弟四個就能出頭了,不過還是大哥棋高一著,讓父親動了立他做侯府世子的心思。
這次大哥和二哥死的那么慘,我知道是柴成益回來報仇了,因為當初就是我們四個商量好一起動手讓他死的,他不甘心,回來想殺了我們。”
說到這里,柴成禮又詭異的笑了起來:“不過沒有用的,他活著是老子手下的亡魂,死了回來老子照樣殺他,看他還拿什么和老子斗,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厲喝突然傳來,將柴成禮從詭異的興奮中喚醒,柴成禮回頭,就發現自己的父親安平侯正站在門口的位置,滿臉鐵青的看著他。
在安平侯的后面,站著的竟然是丞相大人和幾位朝廷高官,在柴成禮看過來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卻落在柴成禮面前的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形上。
安平侯第一個搶先幾步走進來,大踏步到了柴成禮的面前,蹲下身去,聲音有些抖:“成信,成信,你怎么樣?回答爹……”
“柴成益才不是我們的兄弟,他是絆腳石,明明父親不喜歡,卻因為是嫡子就能繼承父親的爵位,憑什么。
嫡子又如何,父親不喜歡他,母親是郡主又如何,還不是獨守空房郁郁而終,祖母喜歡又怎么樣,連個心腹都沒有,書童護衛五百兩銀子就答應動手幫我們除去他。
說到最后柴成禮又詭異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卻非常扭曲,安平侯看著柴成禮詭異的笑臉,都忍不住心中發毛。
到了現在安平侯對家里這段時間發生過什么事,到底是為什么已經有所猜測。
手指著地上的柴成益,柴成禮哈哈大笑:“柴成益,你活著的時候老子能弄死你,你死了也一樣是老子的手下亡魂,你回來一次老子打死你一次,哈哈哈!!”
“你這個畜牲!在胡說些什么!”
短短時日內連死三子,這個打擊實在太大了,安平侯回過頭看向柴成禮,眼中帶出了憤恨之意:“你這個畜牲,為什么要對你三哥下此毒手?!”
柴成禮呆滯的看向地上的人,神色木納的道:“什么三哥,不是柴成益嗎,爹你看清楚,那不是三哥,那是柴成益,他變成鬼回來找我們報仇來了。
不過沒有用,他活著不是我們兄弟的對手,死了也一樣沒用,我把他殺了,就算他是鬼又如何,還不是死在我手里,哈哈,哈哈哈!!”
連著喊了好幾聲,地上的人都沒有反應,安平侯抖著手指去試探對方的呼吸,指尖什么也沒感受到。
為保險起見安平侯試了好幾次,這才不情愿的確定他的三兒子柴成信已經死了,安平侯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老淚縱橫。
一下接著一下,柴成禮近乎瘋狂的用凳子砸著面前的柴成益,眼看著對方頭破血流,被他砸的慘叫不停,柴成禮的心中有股快意升了起來。
鬼又如何,活著的時候不是他的對手,死了之后難道就厲害了,都說鬼怕惡人,柴成禮覺得自己足以讓柴成益懼怕了。
眼看著柴成益全身都被他砸的變了形狀,筋斷骨折形容凄慘的倒在地上,柴成禮這才酣暢淋漓的松了口氣,放下了手中染滿了鮮血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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