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看。”冰心翻到對應頁碼，細讀起來。

嗯！？魏虹更不滿地故意哼了一聲，倒清楚冰心性格，知道她只是敷衍，沒有真正不尊重誰的意思。

汪平的已查信息倒是真真切切讓冰心出乎意料，她以為他最少是個大學起的高材生學霸，和虞飛翔一樣精通一門專業。可對方的學歷，止步在中學，后面混社會當網管混飯吃，在網吧摸清楚互聯網路語言、路由器橋架等偏門規則，自學怪才。

當年虞飛翔出量子方面技術，汪平提供游戲編程，現在他位居胡人二把手，隨時準備徹底接管胡人。哎，果然得罪了個棘手刺頭。資料可以算比較全面，但冰心不是要這種紙面上忽悠看客的豐功偉績啊。

“還能繼續深挖嗎？”冰心問魏虹，她最放心的得力助手。

魏虹撥通了一個電話，把冰心的問題拋給專業人士，隨著幾聲嗯好，我知道了掛斷，答復她：“不行了，再挖恐怕就會驚動本人了。如果你不怕打草驚蛇，可以繼續，就是咱們得另找他人，生明不接了。”

冰心點點頭，能理解，“已經下班了，你先回吧，我有事再給你打電話。”

魏虹同意，召喚辦好新號和手機的人送上來，細心給冰心裝好。收拾東西離開，晚上約了男朋友吃飯，不想遲到。

房間里只剩冰心一人，用新手機給幾個關系要好的人和重要客戶發了信息，告知是她新號，如果老號打不通就聯系這個。

安靜無擾的環境，可以靜心思考理順很多存在腦子里的線索頭緒，來回又翻了幾遍文件。斟酌許久，與其找其他人，弄到半真半假信息，不如直接問他們內部的人。

可是，白夢茹可靠嗎？在心里大大打了個問號。蹉跎了片刻，還是抓起老手機，點開微信，過去：在嗎？

最少暫時白夢茹沒有害過她，相對幫了她不少次。邊緣小摸索一些東西，應該沒問題的吧。

白夢茹回得不慢：在的，怎么了？

保險起見，先婉轉試探下：你入職多少年了？

白夢茹：快七年了。

冰心：沒看出啊，白記者這么年輕漂亮。你知不知道戴壽的事情？他真的是死刑犯嗎？

硬貨信息發過去，回復慢了些許，幾分鐘后，收到微信：知道，虞董給你了他的線索，你應該查到一些很內部的東西了，何必明知故問呢？不如直接說來問題聽聽。

如此直截了當難為了冰心，因為她摸不透，白夢茹是靠聰明猜到她和虞飛翔的談話，或者是有人提前給她打了招呼。

下面的一步，直觀套取成敗與否。

猶豫中，白夢茹信息又來：若是不方便，我先去忙了，有事我。

又經過一番掙扎，不管她是欲擒故縱還是什么。冰心打算繼續深一點試水溫，把問題打過去：你了解汪平多少？

白夢茹的回復非常中規中矩：他是我們公司的執行總裁之一，不過虞董對他評價并不高。單從工作能力來說，他很強，其他方面，我不方便評論。

虞飛翔對汪平評價不好？這點冰心沒有想到。

等了半天又沒收到冰心的回復，白夢茹電話打過來，冰心按掉，用新號給她回過去。

互道身份后，沒有過多寒暄，白夢茹率先挑明問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上次虞董交代過我，能幫盡量幫你。所以你放心問吧，別擔心太多。”

冰心有些無奈，“就是因為關系到你們虞董，所以才難以啟齒。”

“哦？關系到虞董，不妨說說。”白夢茹的聲音聽來更意外。

冰心嘆一口氣，問道：“你知道戴壽并非死刑犯吧？而且當時讓他參加實驗屬于不正當手段脅迫，當他老婆卷入事情后，你們公司高層的手段更見不得光。”冰心想通了，汪平既然對她開展行動，多個人知道事情表面不會如何。最多告她誹謗，她現在完全是和朋友扯家常，就和明星黑粉一樣，說點難聽話就被抓起來，太夸張了。

如果不走白夢茹這條線，她實在想不出其他更方便便捷路了，關鍵是時間很緊。據上次和霓裳聯系完，后面她說淡墨痕不滿十五天甚至沒辦法下游戲，冰心更覺得不能一直拖下去擱淺。

電話那頭一陣安靜，接著聽到白夢茹很冷靜的聲音：“冰心，我不知道你從哪聽說戴壽并非死刑犯，這屬于我公司最高機密，也是丑聞，連虞董也是近兩年才得知。也是因為這個，哪怕董事會持續施壓，虞董依舊遲遲沒有退位讓賢給汪總。”

“虞飛翔才知道？”冰心不可置信地抿下嘴，捏著電話，如果白夢茹在騙她，那這個借口說得太假了，“昨天不就是他派汪平黑了我的游戲賬號，為了奪取戴壽的變異量子產物。”

“你游戲被黑了？汪總怎么會如此濫用私權？冰心，我可以用我的職業信譽和生涯給你起毒誓，虞董是真的在一開始并不知道戴壽情況。”白夢茹語氣震驚的程度不次于冰心，除非她是北影畢業的，不然不會這般投入。

說到這里，等于窗戶紙就差一層要不要捅破，冰心干脆厲聲把事情全盤托出：“是的，我游戲上不去，汪平今天應該還派人偷了我家。虞飛翔知不知道戴壽有個孩子，可能從出生開始身體細胞結構就不正常？而且我現在嚴重懷疑，孩子不是在汪平手里，就是在虞飛翔那。”

選在這會說出淡墨痕的事情，因為她已經大概了解白夢茹的可信度。從以往的相處和這次交流能感覺出，白夢茹不是那種可以放棄底線不擇手段的人。

白夢茹承接下冰心騰起的盛怒，默默聽完，第一句話是：“冰心，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們，但是我非常信任虞董的人品。我不覺得自己眼瞎，選擇了一位劊子手做為人生追隨的太陽。我個人建議，還是直接告訴虞董，茲事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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