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國子監祭酒陳文昌之女陳圓圓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
臣陳文昌……接旨!
爹爹!你當真讓我嫁與那順王?隨他去那苦寒北魏做那囚中質子?梁魏對立多年,女兒若是隨了那順王北上大都,梁魏不開戰就罷了,但若開戰,女兒豈不是遲早要做那祭刀之魂?
‘一叩首!’
老爺!您可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舍得讓她去那兇險之地?我一個婦道人家都看出來,順王質魏那是權宜之計,梁魏遲早要再打起來,圓圓在那北魏國都之內,哪里有幸免的可能?老爺!老爺!!!
‘再叩首!’
休得再說!我豈能不知,陛下這圣旨為夫已經接下了,就是不愿,又能如何?難不成,你讓我去做那抗旨不尊之人不成?早就讓你給圓圓找個好人家嫁了,你倒好,挑三揀四,這個不行,那個不中。你且看看,這大梁城之內,四品之上,還有那戶人家的閨女像圓圓這般大小還未嫁的?
‘三叩首!’
我不管!我死都不會嫁給他,與其客死異鄉,至死不得魂歸故鄉,女兒寧愿今日就死在大梁!
圓圓!老爺!您就想想辦法吧!
‘禮成!’
汗水浸濕了安歌的衣裳,不知道何時,天已大亮,小侍女田七正在行帳內輕手輕腳的里外忙活。
“娘娘,您醒了?”田七那360度無死角全天候開啟的小雷達瞬間捕捉到了被噩夢驚醒安歌“呀,娘娘出了好多汗,要奴婢準備熱水沐浴嘛?”
安歌感覺那粘著后背的內衫,難受異常,緩緩的點了點頭。
又一次的做起了這個夢,自從安歌掌控了陳圓圓的身體,不在像之前那般一個游魂一樣渾渾噩噩后,每日總會做著同樣的夢。
夢里似乎是陳圓圓出嫁之前的經過,畫面或長或短,人物或多或少,之前因為安歌的身體太過虛弱,每到醒來之后,便很快就忘記了夢里的畫面,但今天,卻格外的清晰。
田七安排一旁的仆役去準備熱水,自個走到安歌身邊,端著溫熱的茶水遞了上去。
凈口后,為了免除著涼,安歌披了件厚實的錦袍,看著站立在一旁侍候著的田七,腦袋里不斷的想起之前的夢境。
“王爺呢?”因為從夢中驚醒,安歌的嗓音還帶著一些沙啞。
“回稟娘娘,王爺一大早就出去了,今日是接見北魏使臣的日子。想來這個時候,王爺應該到了康陽城了。”
北魏!
安歌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亮光,夢里的陳圓圓似乎很是抗拒去這個北魏,不惜以死相逼,可是為什么自己的記憶之中,陳圓圓對于這個婚事并不是很抗拒,那一日,安歌清醒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陳圓圓撲倒了順王,替他擋下了那致命的一箭。
這根本不是一個之前還為了拒嫁要死要活的設定啊!
難不成,這女子一嫁人之后,就變心了?
安歌沒嫁過人,也沒娶過人,對于女人那神奇的心思難以捉摸,不過他卻找到了一個最最重要的點。
陳父陳母似乎都覺得嫁給順王去那北魏是一個糟糕到極致的選擇。
“順王質魏?嘛意思?”安歌垂著腦袋,嘴里輕輕的說著只有他能聽到的話“質魏?質魏?質……魏?!”
“娘娘?您怎么了?”小侍女田七被安歌突然大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張俏臉上滿是驚訝的看著同樣表情的安歌。
房間里安靜極了,安歌和田七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望了許久,最后這詭異的氣氛被抬著熱水進來的侍女打破了。
田七戰戰兢兢的說道“娘娘?王妃娘娘?”
她是安歌的貼身侍女,若是王妃出現了一些不測,那她這個小丫頭絕對沒有什么好下場。
直到田七快要哭出來了,呆住的安歌才緩緩的眨動了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眼睛紅彤彤的田七,安歌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下“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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