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縣。
安歌終于聽到了一個前世聽到的城市,只不過這個鎮江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鎮江。
而是大梁城附近最近的一座小縣城。
雖然說是小縣城,但作為最靠近國都的城市。
發達程度也不是一般的小城市可比擬的。
至少這一路上安歌休息了不少的城市,沒有一座城市能有這座城市干凈整潔的。
或許是因為這里有一座皇帝的行宮吧。
安歌突然間發現,這個世界的皇帝,似乎都喜歡建造行宮。
似乎他們都有足夠的時間去這一個個華麗的行宮內休息一般。
在淮吉也是,在鎮江縣也是。
其實這些行宮還真是留給皇帝休閑娛樂用的(其實本來也是)。
只不過,前些年,梁魏大戰,北魏軍事強大,一路從北打到南。
挑了不知道多少南梁的城市。
也霸占了許多梁帝的行宮。
雖然最后北魏退去,但這梁帝卻如同一個潔癖患者一般,再也不靠近這些行宮了,于是乎,這些只有皇室子弟才能使用的宮殿,也就便宜了蘇子木和安歌。
不過,安歌卻不知道的事,梁帝不來這些行宮內休息,并不是因為潔癖,而是被北魏嚇到了。
區區數月的功夫,盡然打到了陪都。
那可是大梁防御最強大的地方之一。
但就是那樣,也沒有堅持多久。
除了大梁之外,再也沒有比陪都更堅固的城市了。
陪都都堅持不住,其他城市更別提了。
梁帝怎么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于是乎,異常喜歡游山玩水的梁帝,從那年開始,便再也沒有出過大梁城。
對于陳圓圓的消息,安歌還是一無所得。
沒有辦法,車隊里沒有一個人是熟悉陳圓圓的人,大多都是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
有些人對于陳圓圓的了解,還不如安歌知道的多。
安歌總不能依靠這些人的話,來確定自己的情況吧?為了不讓她們干擾自己的思路,安歌也不在繼續通過一些羞死人的方式去獲得自己的消息了。
她只能寄托于,回到大梁城內,再做打算了。
此刻南國的天氣已經非常熱了,也只有深夜,才有些許涼意。
安歌此時也換上了輕衫,不在是白日里那厚重的衣袍。
南國重禮。
即使是在炎熱的天氣下,穿戴制式也不能出現錯誤。
而田七也隨著接近大梁,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的少了,多了一絲古板和正式。
每日里為安歌整理的頭發衣袍也正式的多了。
前來拜見蘇子木的人越發的多了。
連帶著安歌都接待了不少官員的家眷。
看著那一個個討好自己的人,安歌不由的替蘇子木擔心。
這樣明目張膽的結交官員沒問題嘛?
你爹可還是活蹦亂跳的呢,在安歌的記憶里,凡是這樣做的皇子,基本上都涼了。
最出名的,好像就是某位做了三十年太子的大神。
一面耐著性子,惦著小心的拿捏著,一面小心的試探著蘇子木的意思。
她現在可完全依托于蘇子木了。
要是蘇子木被他爹一怒之下拘禁了起來,那自己豈能跑的了?
某位王爺可不就是被關了二十幾年嘛,最后孩子多的簡直不想多說。
沒辦法,整天沒事做,也就只能做哪些讓安歌想想毛骨悚然的事情。
要是蘇子木被關了起來,整天沒事找自己玩。哪……哪我還不如抹脖子死了算了。
“娘娘,夜深露重,小心著涼。”田七拿著一個袍子,侍候在身后。
“殿下那邊可結束了?”女眷不能在外留夜,所以安歌這邊的女眷接待早早的就結束了,但蘇子木那邊的男賓卻不是這樣,一直交談到現在,連晚飯都是在行宮內用的。
“好像還沒有,要不……奴婢在去問問?”田七嘗試的詢問著。
但安歌卻微微皺著眉毛:“算了。”男人最懂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女人最好別插話,至少,別在他忙的時候去尋他。還是等他忙完了之后,在和他說一說這個事情吧。
蘇子木最近有些膨脹了。
安歌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似乎把哪位至尊皇者算計了之后,平安回到大梁的他突然間感覺自己仿佛天命所歸。
行為舉止上許多都越了逾制。
這可不是什么好的苗頭。
這離大梁城越近,安歌的內心也就越是不安,最近的睡眠有些不安,以至于白日里都需要補上一補,這幾天被耽擱的,安歌感覺自己的精神明顯的有了一絲萎靡。
坐在軟墊鋪好的圍欄上,手臂撐著自己的腦袋,眼睛微闔。
夜風襲來,輕紗拂面,倒是舒爽的很。
“怎么不回房間里休息?也不怕著涼……”蘇子木那熟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安歌一下子驚醒過來,抬頭便看到蘇子木那雙燁燁生輝的眸子帶著一絲笑意的看著自己。
安歌摸了摸蘇子木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袍。
田七早就被蘇子木喚到了一邊。
“殿下忙完了?”
“唔……”蘇子木坐到了安歌的身邊,緊靠著她:“遇到了些好久沒有見到的友人,閑聊的時間久了……今日你都用了些什么?還合口嘛?”蘇子木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但安歌卻不得不想個辦法提醒一下他。
這里快到大梁了,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皇子。
如此頻繁的接觸官員,小心被有心之人拿捏……
“殿下……”安歌開口打斷了蘇子木的話語,眼里帶著一絲小心的試探:“殿下最近似乎……很忙……”
蘇子木閉上了嘴巴,依舊笑著看她,卻不回答。
但安歌的心臟卻快速的跳了起來。
目光也有了一絲躲閃:“臣妾……臣妾只是……擔心殿下累著……”
許久,蘇子木的笑顏一展,手臂輕輕用力,把安歌環在懷里。
“別擔心,我自有主張。”
蘇子木一直是這樣,迷之自信。
但每一次卻都能成功。
雖然過程很坎坷,而且吃虧的都是安歌,但最后的最后,都是天下太平,蘇子木大獲全勝。
“臣妾只是像提醒殿下,一個臣子的職責……殿下最近和官員的接觸似乎太過頻繁了。”安歌思索了良久,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不為別的,只為自己。
“我知道,不是說了嘛,別擔心,我自有主張。”
安歌噌的一下從蘇子木的懷里掙脫了出來,看著蘇子木的臉:“殿下,我說的不是你的身體。”
“我也說的不是我的身體呀。”
安歌盯著蘇子木的眼睛,感覺他并不是在戲弄自己。
但那輕笑的模樣,讓安歌很是不安。
無奈之下,安歌也只能搖著頭:你就作罷,作死你自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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