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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房間內,蘇子木低頭飲了口茶。
片刻后,外面跑進來一個侍衛:“見過殿下。”
“嗯……怎么了?”
“張老太醫又被劫持了……”
“你這個又用的不好……查清是誰了嘛?”
“對方很警惕,行走之中前后都有照應,弟兄們不敢跟的太近……不過,屬下猜測,對方勢力不小!人數眾多。而且……不是一波人……”
“嗯?”
“張大人從皇子府到自己家府邸這數里地,到目前已經被劫持了三次了……”
蘇子木嘴角微微抽搐,額頭已有黑線垂落:“倒是……辛苦老張大人了……”
“可不就是嘛……”那侍衛搖著頭,似乎對老張頭的遭遇感到不忍。
“好了!”蘇子木咳嗽了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收拾一下,準備回府,本皇子,今天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侍衛看著蘇子木一字一頓的說道,總感覺他是在針對某件事情……
“喏!”
皇子府。
后院正院。
安歌正在向嘴里塞著東西,中午因為蘇子木的事情膈應的她,直至下午都沒有心思用飯。
直到張老太醫按下了手印,安歌這才有了心情去應付自己的小肚子。
不過為了防止自己之后的計劃被戳破,安歌決定不在動用小廚房,而是只用一些糕點。
畢竟……她現在是一個得了……重病的人,怎么能吃嘛嘛香呢?
“娘娘!娘娘!”田七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安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怎么了怎么了?”
“殿下回來了!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正門了!”
“什么!”安歌愣了下,和田七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突然間想到:“快快快!快吧這些東西收拾起來……”
“喏!”
“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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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糕點!藏起來……糖水糖水……快用扇子扇下房間里的甜味,夭壽了呀,這些糕餅怎么就那么甜?那個啥,算了,時間來不及了,燃香!要重口味……呸!重氣味的!”安歌坐在床上,一邊指揮著田七幾個小丫頭們忙活,一般拿冰塊貼在自己的臉上。
我特喵的又自殘!
“田七,我臉白不?”
“娘娘可白了……”
“不是……我不是……算了……拿毛巾來,我擦擦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竄進來一個小丫頭:“娘娘!娘娘!殿下進了后院了!”
安歌大手一揮:“好了!丑話我都說在前面了,誰要把這件事情說了出去,就別怪本皇子妃心狠手毒了!你們的婚嫁之事可都把握在我手里呢!要是不想我給你找些瘸子癩子,就給我閉緊了嘴巴……都出去,就留田七一個人侍候就行了。”
“喏!”一群小丫鬟陸陸續續的跑了出去,房間里立刻安靜了下來。
安歌猛的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了起來,只露個頭在外面。
對著田七打了個眼色。
田七點了點頭。
片刻后,外面傳來了蘇子木過來的聲音,田七立刻假哭了起來。
安歌聽著蘇子木越來越近的腳步,聽著田七那假到底的低泣,心想,這個時候你還給我偷工減料?被子里的手慢慢的探了出去,放在田七的大腿上,就是一擰!
“哎呦!!!”
擰別人就是不一樣,麻蛋,之前都是擰自己……感覺就是不一般。
聽著宛如被針扎一般的田七,安歌心驀然的放了下來。
蘇子木臉色不明的走了進來,突然間聽到宛如殺雞一般的尖叫,被嚇了一跳,但看到是田七在那里,心里已是明了。
呵又來!你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呀!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戲,今晚你怎么拖!
“在這里哭哭啼啼做什么?皇子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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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田七麻溜的離開了安歌的床邊,剛剛湊的近,被擰了一下的她疼的慌:“娘娘……娘娘她……”
好一個傷至深處說不出啊,田七,干的漂亮。
那么好了,該到本皇子妃出場了!
“咳咳……是殿下回來了嘛?”
蘇子木微微皺眉,看著安歌那發白的臉龐,心里道:小妮子,倒是下了本錢了,這打了不少的粉吧?嘶這房間里什么味道?
“愛妃臉色為何如此蒼白?”
“殿下不必擔心,臣妾……臣妾只不過是偶感風寒……”
“哦?可是喚了太醫?”
這個時候,田七開口了:“回殿下,太醫院的張太醫下午時來過了,也留了方子了……”
“哦……可是說了什么問題?”
“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可用過飯了?”安歌知道,事情過猶不及,這種劇情,要循序漸進。
“在宮里用過了些糕點,快躺下快躺下,太醫到底怎么說的?”蘇子木看著侍立在一旁的田七,把安歌按回到了床上。
安歌不經意間掃了一下田七,正好和田七那低頭的目光對上了。
娘娘?
“殿下,奴婢也聽不懂,不過……張太醫卻是留下了一張方子……殿下或許能看懂……”
“拿來我看看!”蘇子木眼睛微微一瞇,這么快就要上方子了嘛?好好好,我來看看,你們是怎么逼迫到張太醫見我就哭的!
密密麻麻,密密麻麻的兩張紙。
蘇子木額頭垂下了幾條黑線。
看到最后,那帶著悲憤的指印,仿佛在控訴著這對主仆的不良。
蘇子木嘆了口氣:“愛妃……怎么會這樣?!”你看看你們都把張太醫逼成什么樣了?他連這種病理都寫出來了,可憐張老頭了……
安歌目中含淚,嘴唇輕抿,總有千言萬語,卻是一句也說不出,臉微微向內一側,一串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無助,悲傷……
我真是個戲精啊!只是可憐我大腿上那養的白白嫩嫩的肉了……下次,這種苦力活,還是讓田七來吧,畢竟……擰別人比擰自己好呀!
“愛妃不要如此……我看這張方子倒也不是嚴重……明日我喚張太醫來,在仔細詢問一下。”
“不!”安歌腦袋立刻轉了過來,手臂從被子里拿出,握住蘇子木的手掌:“殿下,還請留給臣妾一絲尊嚴吧……”
蘇子木眉毛微皺,眼中似有悲傷:“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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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侍寢?這上到沒有記錄啊?!”
“啊?哦……殿下……”安歌滿是悲意的看著蘇子木,不著痕跡的把那方子拿了回來:“這些……都是張太醫私下與臣妾說的……這也是……顧全了臣妾那最后一絲顏面啊……”
“到底是什么病,怎么連侍寢也不能呢?”
我特喵怎么知道什么病,小爺身體吃嘛嘛香,倍棒,除了見你不適外,別的哪有。
安歌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田七也是配合的抽泣了幾聲。
“唉……怎么會這樣?不過……愛妃……說來也巧,這回來之時,我到是看到張太醫遞交的致仕折子,張老太醫做那太醫院醫正幾十年,歷經數朝,此時真是年輕,怎么會突然間想要致仕呢?”
“臣妾……不知……”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便喚了他來詢問,你猜……他怎么跟本皇子回答的?”
“臣妾……不知……”
“愛妃怎么能不知呢?這……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嘛?嗯?”
一個拖長了的嗯字,讓安歌一個哆嗦,看著蘇子木那似笑非笑的面孔。
她突然間感覺到了自己頭頂上冒出了兩個大字: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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