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回到山坡上。
鑒于林琦等人被盯上,墨上筠回來后,從先前閑散的態度,變得有幾分認真起來。
開始指點他們的招數。
但是,也沒過于認真,一切由他們自己發揮。
說到底,格斗拼的不僅是招數、速度、力量,還有經驗。前面三點,一時半會兒也練就不成,最大限度增加他們的經驗積累,才是最要緊的事。
這一晚,墨上筠讓他們練到九點半,然后就離開了。
不過,林琦還拉著黎涼過招,一直到零點過后,才回到帳篷休息。回來后,連澡都累的沒勁洗,直接趴在床上就睡了,被子還是半夜醒來的郁一潼給她蓋的。
翌日。
清晨,七點半。
陪著林琦晨練完的墨上筠,輕車熟路地來閻天邢這里蹭吃蹭喝。
依舊是豐盛的各色早餐,依舊是雷打不動的紅糖水。
唯一變動的是,閻天邢將一臺筆記本電腦放桌上,坐于旁邊,正在敲報告。
“早。”
聽到聲響,閻天邢抬頭看了墨上筠一眼,打了聲招呼。
“早。”
隨口應了聲,墨上筠看了看他,頗為好奇地走近。
一看到屏幕,墨上筠就頓了頓,有些許驚訝。
閻天邢在寫報告,而且是四月集訓中,淘汰倪婼的報告。
應該是做好早餐后才開始寫的,字數并不多,一眼掃過去,寫的什么清晰明了。
墨上筠摸了摸下巴。
閻天邢這種妖孽,不僅長得好看、能力高強,連寫個報告……用詞都非常準確,簡單明確。
再看了眼一側的閻天邢,他剛停下敲鍵盤的動作,微微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墨上筠看。
眼瞼輕抬,眉目勾笑,淡去的冷淡疏離,多的是捉摸不透,幾分平易近人,幾分優雅從容,這一舉一動,皆是性感魅惑的妖孽樣,勾人得很。
大清早看到養眼沒人,墨上筠心情甚好,也笑,“要幫忙嗎?”
“不要,”閻天邢搖了搖頭,正經道,“養不起你。”
墨上筠勾唇,“免費的。”
微頓,感覺閻天邢還要堵人,補充道:“就當還你這幾日的辛苦勞作。”
“那么,”頓了頓,閻天邢笑眼看她,“給你這個機會。”
墨上筠:“……”
這男人,也挺欠扁的。
若不是看在他左肩受傷還多次下廚的份上……
想至此,也懶得理他,墨上筠往旁走兩步,坐下,拿起一個饅頭,朝他問:“什么時候要?”
“晚上之前。”閻天邢道。
點了下頭,墨上筠道:“那我中午過來寫。”
說完,咬了口饅頭。
偏頭看她,閻天邢語調微沉,喊道:“墨上筠同志。”
墨上筠抬了抬眼。
閻天邢視線盯著她手中的饅頭,“你拿錯了。”
看了眼饅頭,又看了眼桌上。
兩盤饅頭,沒有放在靠近邊緣的地方,而是放在靠中間的位置,勉強靠近各自方向罷了。
從閻天邢那邊過來,她順手拿的。
這還分?
墨上筠嘴角一抽。
“喏。”
眉頭挑了挑,墨上筠將手伸過去,刻意自己咬了口的饅頭遞到閻天邢面前。
閻天邢唇角勾了勾,看了眼表情莫名的墨上筠,微微一低頭,就順其自然地咬了口饅頭。
挨著墨上筠剛咬的位置。
本是為了堵他的墨上筠,根本沒做好別的準備,眼見著閻天邢那突如其來的一咬,不由得一愣。
垂下眼瞼,再看那挨著咬的饅頭,眉頭皺了皺。
這妖孽……臉皮夠厚的。
閻天邢繼續笑眼看她。
空氣中,隱隱有曖昧氣息蔓延。
甩了他一冷眼,墨上筠將剩下的饅頭往他手邊的粥碗里一放,然后就收回手,去拿自己面前的那盤饅頭。
閻天邢沒再逗她,將筆記本一收,就去洗手回來,準備吃飯。
時間不長,但等閻天邢再回來時,卻忽的發現,本是他桌前的一根油條,卻被墨上筠夾了去,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油條還熱乎乎的,墨上筠一口咬下去,粉嫩的唇沾了些許油,一眼見到她的動作,注意到她的唇,閻天邢的喉結滑動了下。
“怎么,”閻天邢往前走了兩步,微微俯下身來,靠近墨上筠耳畔,“故意的?”
閻天邢的語調很曖昧,聲音慵懶低沉,聲線似能挑撥人的心弦,氣息噴灑在耳畔,癢癢的。
墨上筠看了眼手中油條,再看了眼閻天邢,腦海中似乎閃過什么,但沒有細想。
“吃完再說。”
沒心思跟閻天邢計較,墨上筠就是明目張膽地搶了。
雖說,還是二連的油條好吃些,但吃了十多天的饅頭,忽然想換換口味。
便拿了。
閻天邢想拿回去,大不了打一架。
在閻天邢的注視下,墨上筠又旁若無人地咬了口。
見她若無其事的模樣,閻天邢臉色黑了黑,險些沒被她給氣死。
說什么“前任太多,數不過來”,實際上是,腦子一點都不開竅……
強忍著心中燥火,閻天邢站起身,走到旁邊坐了下來,再看吃的正香的墨上筠,閻天邢眸色微沉。
一頓早餐,在閻天邢嘴里,味同嚼蠟。
墨上筠只當他小氣了。
吃完早餐,將收拾碗筷的任務交給閻天邢,墨上筠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遠遠地,還能感覺到兩道強烈的視線。
墨上筠無奈搖頭。
估計是真的喜歡吃油條。
于是,這個小意外,讓墨上筠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誤以為油條是閻天邢的鐘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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