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吃飯速度很快。
就算是一盤剛出鍋的炒粉,她也在避免燙傷的情況下,用最快的速度將其吃完了。
閻天邢頂多等了她兩分鐘。
見她放下筷子,閻天邢視線在她被辣紅的薄唇上停留了下,繼而站起身。
他拿出錢包,去攤販老板那里結賬。
回來的時候,順帶拿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
走近時,手一抬,礦泉水就朝墨上筠拋了過去,墨上筠也不負所望,抬手將礦泉水接過。
“謝了。”
道了聲謝,墨上筠擰開礦泉水,然后仰頭喝了一大口。
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墨上筠心嘆這老板家里可能沒鹽了,抬手又將瓶蓋給擰了回去。
再抬眼,看著站在跟前的閻天邢,墨上筠揚眉,“說吧,有何貴干?”
“幫忙開車。”
閻天邢將一把車鑰匙丟給了墨上筠。
一愣,墨上筠下意識抬手,將那鑰匙接了過來。
鑰匙落入手中,墨上筠本以為是那一輛雅馬哈r1,可到手里一觸摸,才發現不是先前熟悉的鑰匙。
她摁了一下按鈕,聽到了附近有響動,于是循聲看去,赫然看到一輛幻影停在路邊。
下意識的,墨上筠在心里鄙視了一下閻天邢這等不要臉炫富的土豪。
難怪出門不穿軍裝!
“報酬?”
墨上筠回過神,晃了下手中的車鑰匙。
“剛不是給了?”閻天邢挑眉,理直氣壯地反問。
墨上筠看了眼吃完的炒粉,以及手里那瓶喝到三分之一礦泉水。
如果不是礙于修養,她很想將剩下的三分之二的水全部招呼到他臉上。
小氣吧啦的資本階級。
站起身,墨上筠將礦泉水丟向了閻天邢。
“跟上。”
在閻天邢接住礦泉水的那一瞬,墨上筠拽拽地說道。
一說完,就拎著車鑰匙走向了那輛處處透露著風騷氣質的豪車。
人比人氣死人。
以她的軍銜,她一輩子的工資加起來都買不起。
儼然看出了墨上筠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敵意,完全沒有“炫富”自覺的閻天邢,拎著那瓶兩塊錢買的礦泉水走向了幻影副駕駛。
兩人坐進了車。
“去哪兒?”墨上筠問。
“西河山。”
非常自覺地扣上安全帶,閻天邢兩腿交疊,看著前方,懶洋洋地回答。
墨上筠開車的動作一頓。
西河山?
擰眉,墨上筠語調涼了下來,“你去那兒做什么?”
“景色好,兜風。”
墨上筠:“……”
從西河山到這里,她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如果不是她刻意加快了速度的話,沒準兩個小時都有可能。
媽的,他竟然跑到那兒去兜風?!
人老了果然不一樣,動不動就犯病。
墨上筠心里嘀咕著。
擱在平時,絕對不會陪閻天邢跑著一趟,可是,有了司笙的那幾張照片和信息,眼下又有了個不知是不是沖著那場兇殺案過去的閻天邢,她也不妨走上這一趟。
沒辦法,好奇。
她也想知道,那場兇殺案是否跟黑鷹以及……那個人有關。
換句話說,在警察得到的證據里,是不是有直接或間接指向司笙的。
如果對方真的是沖著司笙去的,那么,對方或許并不是想要她的命,但也絕對不會是想讓她好過。
司笙是個明星。
盡管這只是她撈錢的一種手段,她對名聲并不在乎。
可,這件兇殺案一旦跟她扯上關系,暴露給媒體,那么,她這樣一個演藝圈臭名昭著的小透明肯定會被毀了星途。
也就是說,斷了她一條財路。
到時候她會不會追根究底端了黑鷹的老窩……墨上筠并不知道。
但,墨上筠知道的是,如果真的毀了司笙的星途,那么這件事絕對跟自己有關。
雖然司笙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唯獨對她豁達,可她卻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想罷,墨上筠手法熟稔地將車倒出來,然后開車上路。
閻天邢拿出手機在手里把玩。
片刻后,他斜了墨上筠一眼。
不過22歲,常年待在學校,畢業便進了部隊,可這車技卻超乎想象的高超。
雖然見識過她開機動車時的車技,可……這還是頭一次見。
頗為意外。
墨上筠聚精會神地開車。
這幾日都沒休息好,一個放松就有可能緊張不起來,她必須集中精神才能保持高度緊張,以防疲勞駕駛,從而在開車的時候發生意外。
這個時間點,車道上的車比下班高峰期要少很多,但也不見得多順暢,墨上筠在保持不違規的前提下,接二連三地超車,把那些擁擠的車全部甩在后面。
等行駛出市區,她便如脫韁野馬,道路空曠,她將油門一踩,車子便立即疾馳而去。
依舊是飛一般的速度。
閻天邢不自覺勾唇。
他總算明白……墨上筠是怎么飛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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