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開完會做了總結,墨上筠就將下午的訓練交給了楚飛茵。
下午除了復習這兩日所學之外,就是以營為單位去教學員們射擊和軍體拳,電子營這兩個項目分別由秦雪和秦蓮負責,其他教官都可以休息。
因此,墨上筠也沒有必須趕到的必要。
——事實上,看著他們笨拙的使用槍支、練習軍體拳,墨上筠應該會很惱火。
中午跟阮硯打了通電話,墨上筠就自己拿著一疊紙,去阮硯所說的研究室找了阮硯。
實驗樓頂層。
墨上筠剛到,就見到在門口等她的阮硯。
阮硯穿著陸軍常服,只手放到褲兜里,倚靠在門邊,注意到腳步聲,他偏過頭來,酷酷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喲。”
墨上筠跟他打了聲招呼。
阮硯淡淡收回視線,將鑰匙掏出來,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墨上筠緊隨而入。
據說他們這個項目要過幾日才開工,但里面的設備很齊全,墨上筠一進門,就見到滿目琳瑯的電子設備,不由得挑了下眉。
“有筆嗎?”
將門關上,墨上筠朝阮硯問道。
走到自己工作區域的阮硯,聞聲,斜了她一眼,然后從筆筒里拿出一只筆,朝墨上筠丟了過去。
墨上筠抬手接住。
再抬眼,已然見到阮硯拿起一疊的資料,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是沒開工嗎?”墨上筠挑了下眉。
“準備階段。”阮硯頭也沒抬地回答道。
“哦。”
墨上筠聳了聳肩,然后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她過來,就是想借個清凈的地兒的。
宿舍不準隨便待,去圖書館之類的地兒也不方便,想來想去,就只能找到阮硯了。
順便,借此機會交流交流感情嘛。
只是墨上筠這一坐下來,就遇上了難題。
——媽的,情書怎么寫來著?
左手手肘抵在桌面,墨上筠手背托著下巴,右手拿著簽字筆放到信紙上,寫了‘閻天邢’三個字,然后,涂掉,撕了。
‘閻爺……’涂掉,撕了。
‘邢哥……’涂掉,撕了。
不到一分鐘,墨上筠撕掉了十張紙。
旁邊靜心看資料的阮硯,聽到墨上筠這邊使勁撕紙的聲音,簡直忍無可忍。
“你在做什么?”
抬起頭,阮硯朝墨上筠坐的角落看去。
墨上筠從一臺設備下抬起頭來,狹長的眼睛睜了睜,略帶疑惑地盯著他。
“你寫過情書嗎?”墨上筠不恥下問。
“沒有。”
阮硯飛快回答,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墨上筠搖了搖頭,但轉念一想,又問,“那你會寫嗎?”
“會。”阮硯道。
“哈?”
不抱任何希望的墨上筠一愣,眉頭不由得挑了挑。
仔細打量了她一眼,阮硯似是疑惑地問:“你沒收過情書?”
墨上筠凝眉想了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好像大學之前有收到過,但也不知是誰的,她一直都沒有打開過……
“你寫情書做什么?”
阮硯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同時為封帆感覺到一陣危機感。
提及這個,墨上筠便無語地掃了他一冷眼。
真要說起來,這事的開頭,應該在這情商為負的小阮同志身上,不然也不會……
——好吧,她也有錯就是了。
“問罪。”墨上筠道,然后偏了下頭,“請問,你有看過什么讓人心動的情書嗎?”
“……”阮硯認真地幫她想了想,然后一臉正直道,“沒有。”
墨上筠嘴角微抽。
那這位爺說得如此信心滿滿作甚?
微微搖頭,墨上筠對他不抱希望,然后低下頭來繼續自己研究。
但很快的,阮硯拿出手機,找了幾篇古人所寫的“情書”,全部發到了墨上筠手機里。
墨上筠聽到叮咚叮咚的聲音,然后將手機拿了起來,見到阮硯發來的十多篇情書,不由得愣了一下。
再抬眼,見到阮硯朝這邊走了過來。
“隨便選一篇就行。”阮硯難得地表現出一點熱心腸。
他估摸著,幫墨上筠解決掉眼下棘手的事,應該會增加一點好感度,所以很樂意幫墨上筠完成這個任務。
“這么敷衍,不太好吧?”墨上筠故作為難地問道。
“是你自己抄的,有誠意就好。”阮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將墨上筠那一點點疑慮給清楚了。
“有道理。”
墨上筠一拍桌,非常贊同他的說話。
眉頭微松,阮硯滿意了。
墨上筠仔細地翻看了阮硯給的情書,然后選了一篇字數比較多、可以完全感受到她誠意的情書,打算完完整整地抄下來。
但,她剛一下筆,就聽到阮硯隨手放桌上的手機震動聲,偏了偏頭,她下意識看了一眼。
阮硯沒有攔著。
墨上筠一眼看到多條驗證消息。
“誰的?”墨上筠挑眉。
阮硯想回答,但一時忘了她的名字,于是道:“昨晚見到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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