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集團開會結束后,已是傍晚。
段林白的父親還將他叫到了辦公室,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叮囑了一番。
“白白啊,我知道這次任務艱巨,但是我認為在這么多人中,你的能力是最出眾的,我才把這么艱難的任務交給你。”
“你是我兒子,我相信你,肯定能夠不負為父所托,圓滿的完成這項任務。”
“你平時有點吊兒郎當的,這件事正好給你一個磨礪的機會,加油,我看好你。”
段林白愕然,誰見過把親兒子往火坑里面推的啊。
真特么是我親爹,理由還說的如此高大上。
“爸,我覺得年底這個期限,也太……”
“你如果覺得完成不了,我和傅沉商議,就說你能力不足,所以……”
段林白惡寒,“我能完成。”
“不愧是我兒子,我很欣慰。”
段林白嘴角抽搐著,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傅沉就在外面等著他,“怎么樣?”
“還能如何,我的親爹啊,真特么絕了,說是要磨我性子,還說什么我有能力勝任這個工作?我哪里能勝任了?”
“你具有流氓土匪氣質吧,適合拆房子。”傅沉解釋。
段林白氣得錘他,“你特么才是流氓好嘛?整天想著如何勾引小嫂子,可惜啊……動作還不如你的大侄子,你瞅瞅人家,那才叫一個快狠準,保不齊三年生倆,給你把孫子孫女都湊齊了。”
傅沉指尖盤著串兒,“據說有些極端拆遷戶脾氣不好,你出去之前,多買幾份保險,最好多雇傭點保鏢。”
“我怕你有生命危險。”
“我擦,你特么被烏鴉嘴,我是文明拆遷!”段林白想起接了這么個任務,一個頭兩個大。
“寒川打電話過來,約我們晚上去他家吃螃蟹,去嗎?”
“去啊,干嘛不去!”
此刻正值十月,是吃螃蟹的好時節,京家后面的池塘并非全養了魚,也有一些蝦蟹。
兩人抵達京家時,螃蟹已經在蒸煮,京寒川正在準備蘸料。
“好香。”段林白一進屋就往廚房鉆,“你們家今年的螃蟹養的不錯啊。”
京家的蝦蟹都是自家吃的,自然養得肥美。
“你們家今年螃蟹產量如何?”傅沉開口。
“還行。”
“回頭讓我帶點回去。”
京寒川挑眉,誰都知道傅家大小姐傅妧極其愛吃螃蟹,“給你姐留了。”
“我還要帶給我媳婦兒,還有……”未來岳父。
京寒川挑眉。
這廝還真是越發不要臉了,來他們家吃,最后還要打包帶走?先是把他家當酒店,現在干脆當餐廳了是吧。
“斯年呢?他不來?”段林白在京家冰箱翻找半天,終于找個能喝的番茄汁,“你能不能弄點飲料在家?下次來你家都得自帶酒水。”
京寒川:“剛才打電話,沒人接,你們再打個試試。”
其實傅斯年和余漫兮昨天折騰了一夜,早早就吃了飯,將屋子徹底打掃了一番,余漫兮本就腰酸背痛,收拾好家里,又鉆進浴室沖了個澡。
傅斯年剛調試好前些天裝在她家的電腦設備,走進臥室的時候……
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這玻璃設計的還是磨砂的,隱約可見她曼妙的身姿。
甚至于她的每個動作,他都能清晰的在腦海中模擬出來。
以前沒開葷,不識肉味兒,自然無從肖想那種滋味多美妙。
自從昨晚之后,他就恨不能找一切機會,想要親近她。
余漫兮在里面吹了頭發,裹了睡袍就走出來。
“你電腦都弄好了?”
“嗯。”傅斯年目光落在她涂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上,紅白相襯,莫名有些心猿意馬。
余漫兮則坐在梳妝臺上,拿著爽膚水拍臉。
傅斯年從后面走過來,手指從她脖頸處滑過,昨夜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鮮紅的咬痕,落在如雪的皮膚上,每一寸都是誘惑。
他喉嚨滑動著,如火在燒。
“嗯?”他手指觸碰的一瞬間,余漫兮整個身子就僵硬了。
“頭發裹在衣服里了。”傅斯年手指一勾,將纏在睡袍里的一縷頭發拉扯出來。
“謝謝。”余漫兮咳嗽兩聲,剛準備起身,整個人就被傅斯年推到了床上,“啊——”
一聲驚呼,被他直接封住,濕滑灼熱的舌尖抵開她的牙關,霸道得竄進她的口腔。
“唔……”余漫兮覺得自己快死了。
昨天折騰了半宿,早上又來一次,現在又……這人就不能節制點嗎?
可是幾次溫存纏綿,傅斯年似乎已經找到了她的弱點,不消片刻,就將她僵硬的身體弄得軟成一灘水,只能柔柔的躺在他的身下。
之前她還掙扎踢打他,慢慢的,所有動作都變得極致溫柔,手指不自覺的勾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就貼了過去。
“傅斯年,這才五點多……”他這般折騰,今晚怕是又要在床上度過了。
“……給我。”
他聲音低啞含混,咬著她的唇,手指在她身上游離,她的所有掙扎低吟,都被這句話攪和得稀碎。
“小魚兒……”傅斯年咬著她的耳垂,惹得她身子輕輕戰栗,腳趾不自覺的蜷縮,渾身都弓著迎向她。
理智殘存,可是身體過于誠實。
“天已經黑了,嗯?”
他的吻從耳根后頸一路蔓延到鎖骨胸口……
好似能把人皮膚灼化。
電話響起時,兩人還吻得難舍難分,余漫兮勾著他脖子,抬腳踢了踢他,“你電話……”
傅斯年不愿接,繼續親著他。
“快點接。”余漫兮蹙眉。
傅斯年這才頗不情愿地從口袋摸出手機,段林白的。
“喂……”
“斯年,我們在寒川家吃螃蟹,你來不來?”
“我正在吃。”
“你吃飯了嗎?那算了……”段林白直接把電話掛斷。
“你哪里在吃東西了?”余漫兮哭笑不得回了一句,就瞧著某人眸色深沉得看向自己。
她身子一僵,往后縮了縮脖子。
折騰到七點多,喘息聲逐漸停止,房間才徹底安靜下來。
余漫兮躺在傅斯年懷里,已經累得懶得動彈。
“今晚不能再折騰了,我明天要去上班,不能再請假了。”
“洗澡?還是我幫你清理一下?”
余漫兮臉爆紅,這人能不能說的委婉一點。
不過她這會兒身子疲軟,懶得動彈,最后還是傅斯年幫她身子清理了一下。
傅斯年點了外賣,兩人吃了東西,就窩在床上看了會電視劇,余漫兮累極了,靠在他身上就昏昏沉沉睡著了……
半夜驚醒,床邊卻空無一人。
她本就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掀開被子,也顧不得身上僅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光著腳往外跑。
傅斯年正站在客廳處的陽臺邊,低頭抽著煙,火星明滅,瞧她出來,低頭掐了煙,扭頭看她。
“怎么這樣出來了?”
“你怎么半夜……”
“抽根煙而已。”傅斯年走過去,伸手將她抱回床上,即便吹了涼風,他胸口還是熱的。
“有煩心事?”余漫兮記得他說煩躁才會抽煙。
“你就在我懷里,想要……還得控制著,煩悶而已。”傅斯年將她塞進被窩,“你不喜歡我抽煙,心底實在難受,就去抽了根。”
余漫兮攥著他的手,沒再說話。
傅斯年從衣服口袋拿出戒煙糖,咬得咯吱響,嚼了十幾顆,才覺得嗓子眼舒服些。
他也知道自己有點不知節制,可是一碰到她,就像是鬼迷心竅般。
她睡覺的時候,喜歡往他懷里鉆,他又剛嘗到甜頭,禁不住一絲一毫的撩撥。
真是妖精。
要命了。
翌日,余漫兮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身側仍是空的,不過她懷里多了個枕頭,床頭柜上還壓著一張紙條。
“出門買早餐。”
她低頭笑著,起來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幸虧這個季節,已經開始穿毛衣了,高領設計,完全可以遮掉脖子上的咬痕,她簡單畫了個淡妝,走出房間時,傅斯年已經將買來的早餐擺上桌。
“我不會做飯,隨便買了點,吃完送你去電視臺。”
“嗯。”余漫兮點頭。
“你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隨時給我打電話。”
她耳根紅透,“其實也還好……”
昨天是折騰狠了,但是睡了一夜,肯定舒服許多。
“你身體素質還可以。”傅斯年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啊?”其實余漫兮小時候在鄉下幫忙務農,出國又一直在打工,身體素質自然不必多說。
傅斯年深深看了她一眼,“下次應該不會哭了。”
余漫兮恨不能將手中這碗粥砸在他臉上,一大早說什么渾話。
余漫兮還在吃早餐的功夫,傅斯年回自己那個公寓,換了身衣服,與她同款色系的白色毛衣,灰色長款風衣,仍舊戴著金色細邊眼鏡,許是想抽煙了,正低頭吞咽著戒煙糖,清冷內斂。
就這么一個看似斯文精英的人,鬼知道他在床上多能折騰,又狠又兇殘,她真的快變成死魚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覺得他該死的好看。
根本挪不開眼。
傅斯年送余漫兮回電視臺之后,直奔大院,此刻傅沉也剛到,昨天在京家吃螃蟹吃到太晚,早上才將螃蟹送來。
傅妧愛吃這東西,她的丈夫沈侗文這輩子第一次下廚就是做的螃蟹,聽說當時還被夾了手,留了不少血,現在也只會做螃蟹,所以處理螃蟹自然交給了他。
傅沉剛坐下,就瞧著傅斯年大步走了進來。
這脖子上無遮無擋的,可以清晰看到幾處咬痕,就這么肆無忌憚的暴露在眾人面前。
“斯年回來了,快來坐。”老太太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
就好像已經看到了曾孫女在沖他招手一樣。
她知道,傅斯年與余漫兮可能還在做措施,但是既然發生了關系,這要孩子遲早的事,總比傅沉好啊。
這眼看著十月都要過去,又要過年了,答應帶媳婦兒回來,卻連半個影子多沒有。
做事一點效率都沒有!
“老三,你多和你侄子學學,做長輩的,一點表率作用都起不到!”老太太的語氣頗為嫌棄。
傅沉就沒好意思說,要不是他助攻,這小子怎么可能那么快追到媳婦兒。
怎么就開始嫌棄他了。
余漫兮中午在臺里吃飯,并不會來,傅斯年自然留在老宅吃中飯。
“這個是……”吃飯前,戴云青給他特意盛了一碗湯。
傅沉就坐在他身側,淡淡瞥了一眼湯碗,“豬腰湯。”
“嗯?”
“補腎,強腰,你都三十多了,不是年輕人,我特意和大嫂說的,她立馬就給你補上了。”傅沉沖他笑道。
傅斯年咳嗽一聲,他昨天不過在群里稍微炫耀了一下,不用如此坑他吧。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腰不好。
------題外話------
年年,干了這碗豬腰湯,不要浪費你叔叔的一片心意。
傅斯年:……
炫耀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哈哈,你以為你家三叔不記仇的?百度一下“妻杰眾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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