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我們兩這么熱情的打招呼便在一旁逐笑顏開道:“看看,這兩丫頭都有多少年沒見面了,自從上次在哀家的華清宮匆匆見過一次后今日可是第二次見面,現在一見面這熱乎勁兒還是未減,后面啊等盛楠及,你們兩家人可要多走動走動,多親近親近才是。”
聽聞這番話當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都被老太后這句似有似無的話給懵圈了,多走動?多親近?都已經是這種表姐妹的關系了還需要怎么親近?估計也只有太后心里知道了。
娘親和我只能又起身對太后禮貌回稟,娘親端端的回話:“是,太后說的極是,是該多走動,多親近,大家才能更熟悉。”
誰都不知道太后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楊盛楠也疑慮,太后也只是笑而不語。
雖然太后的年紀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步入老年人的行當,可是在我看來就是個精神的中年人,因為她的眼睛很尖銳也很犀利。
瞬間轉移話題問道:“誒,寧丫頭,哀家看你身上穿的那件衣裳圖文刺繡瞧著還挺新鮮的,這是什么針法來著?哀家重來都沒見過,可有什么講究?”
我這剛坐定的屁股又得離開凳子了,起身欠身回道:“回太后的話,沐歌這身衣裳是自己在府里閑來無事無聊的時候新研究出來的,針法叫米字繡,刺繡工序很是簡單也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講究的話就更談不上,沒有咱們東君國的國粹看著高貴,大氣,上檔次。”我也先將該夸的夸大一點,免得說我數落本朝的國粹。
“哀家看著很是不錯,特別是你這三種顏色的由上至下的慢慢變著顏色,開得跟個小花兒似得一小朵一小朵的還真是稀奇,那花兒哀家也沒見過,記得去年除夕夜也看你穿過,哀家也沒往心里去,只是今日看著這花朵更為真實,更為鮮艷,這樣的搭配還真是少見,要是穿在年紀大的人身上仿佛能讓人年輕不少呢?”說著還用手指比劃著。
我被老太后這一番贊美的話給得意忘形的:“回太后的話,這花喚作薔薇花,亦喚作滿堂紅,東君國是沒有此花的,沐歌是在夢境里見過一次,是夢里的百科大仙告知其名的,我覺得它的寓意很好所以才給繡上的。”我搪塞的隨便說了個借口,至于那個百科大仙其實就是百科全書的另外一個版本而已。
“嗯,不錯,不錯,哀家也覺得這名兒寓意很好,來人,讓禮部刺繡官后面哪天得空去國公府上討教一下這種針法。”太后可是笑的合不攏嘴了。
這世上的東西,只要是太后喜歡的只需要一聲令下就能得到,在我眼里看來則是不問自取視為偷。
我暗地里翻著大白眼,嘴上卻很老實說道:“討教自是不敢當,沐歌承受不得,這米字繡其實很是簡單,府上還有一些半成品,到時候讓府上的婢子給送到刺繡官面前即可。”
忽聽得席間有一女聲說到:“太后娘娘,您看您的皮膚怎么能這么好?可是有什么養顏之術?還請為我們傳承一二啊?若是您再穿上寧大小姐今兒這身漸變的漂亮衣裳那可是能年輕起碼二十歲呢。”說話的正是專愛拍馬屁的御史夫人。
聽得有人開始拍馬屁了,都統夫人也安耐不住要往上蹭:“說的極是,聽這么一說臣妾也能想象太后娘娘您要是穿上這身衣裳和您這養顏之術搭配在一起還真是能到了豆蔻年華,臣妾也愿聞其詳呢。”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這個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吧,還豆蔻年華,也不怕閃了舌頭。
在場的每位夫人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總兵夫人也跟風道:“太后娘娘,您就快告訴我們吧,這女人的容顏可是最寶貴的,正所謂金山銀山也都買不回逝去的青春年華,要是這容顏能永駐,那就是這天底下最值錢的東西了。”
其余的夫人都點頭應聲著,就等太后開尊口了,她們都想知道這個秘密。
太后被這些夫人給夸贊的心里得意洋洋的,雖每次都能聽到阿諛奉承的話,今日卻是最順心的,用手里的絹帕甩了兩下笑著:“唉,你們還真別說,去年哀家不是一直都很難入眠嗎?就找寧國公給把了平安脈,開了幾劑方子來調養,誰知道還真是管用,再按照合理安排的膳食和作息習慣,加入多種名貴藥材用熱水泡腳,自然而然的就好起來了,這皮膚也潤滑好多了。”
聽到這蠱惑人心的話我瞬間額頭上就飄過黑壓壓的三根黑線,難道就這樣能管用?這樣能使人年輕漂亮?你糊弄大家也得有個限度吧,我爹是大夫,不是整形醫生,更不是美容專家。要是真有這種駐顏之術那在現代的醫學美容界里面就不會有微整形之類的了。
所有夫人聽著這個答案都眼冒金星,誰不知道寧國公可是皇家御用太醫,怎么可能為了所謂的養顏秘術而給皇家以外的凡夫俗子看病呢?
太后當然是故意這么說的,要是真讓這些夫人也懂了駐顏之術那還了得?她可是想當這全天下最年輕最貌美的太后呢。
各位夫人們都有點掃興了,太后依然端莊的笑著:“諸位夫人都別這么的唉聲嘆氣,可以讓自家府上的郎中也給尋一些保養的方子就行了。”
聽太后都這么一說了,大家也都不好再詢問了,一個個都點頭哈腰的說好,咱們這東君國的太后可真真的是:“毒。”最毒婦人心吶。
大家正聊的起興,大殿外的小太監又扯著鴨嗓子道:“睿王爺到。”
當聽到睿王爺到的時候,大家都投去了異樣的目光,也有人在小聲私語:“聽聞睿王爺有著曠世容顏?不知是否屬實。”
“聽聞他從來都不參加任何宴會,今兒怎么來了興致?”
“聽聞他有龍陽之癖,之前有官員在八仙樓看見過一位小公子說過,之前還不知道是他呢”
“我可聽說他生下來的時候天降祥瑞,當時的先皇疼愛他的很,可惜得了先天不足的病,從娘胎里出來就一直是個藥罐子。”
“睿王爺可是先帝最愛的皇子,現在一直都在宮里養著,也不知等他及冠后會不會搬出皇宮,建立府邸的呢?也不曉得什么時候能上朝聽政。”
對著面前的各種猜測之聲,君凌睿依舊無動于衷的緩緩走進大殿內,小太監幫君凌睿脫掉裘皮大衣,大殿外終于下了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有零星點點的小雪花飄落在他那長長的睫毛之上,他緩步走進大殿,今日的他身上流淌的氣質比當今圣上更像是人中之龍,依舊是白袍飄逸,金絲刺繡的蟒紋圖案在太陽余光照耀之下熠熠生輝,更是襯得那頭烏發如墨,眉眼柔和,恰如三月春光流水。
這樣的男子確實能迷倒一大片的迷妹,更何況今日大殿之上可不止我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投目向四周望去看著各大臣的夫人及小姐們許多都已經雙目不能移動了,那樣子像極了大棕熊見到鮭魚的樣子。
我也承認九王爺的的確確不論從人才長相,乃至氣質都不輸當今那位位高權重的圣上,擁有這樣的男子誰能不動心?說能不愛呢?
但是一回想之前的種種,我就來氣,冷的跟塊大冰山一樣,還不喜歡多說話,跟這樣無趣的人生活在一起,估計要把人給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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