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的忍耐范圍內。”w5x.RG
哼了一下,他的忍耐范圍還不是他說了算。
安寧挪到床邊兒,起身撣了撣衣裳,“要是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不好!”直接拒絕了,她寧愿一直這么無人問津,也不愿意被他始亂終棄,“妾身現在腿疼,所以不能伺候陛下。”
“你阿爺什么時候叫你研過墨?他跟我說你就小時候覺得好玩兒給他研過一次,還弄得身上臉上全是墨,自此就再沒伺候過筆墨,戚安寧,你撒謊。”荀域也站起來,一邊說一邊往書案走去,“把點心吃了再走。”
安寧方才跟他慪氣,所以沒注意到沈冷梔送來的點心有多香,現在看看倒確實很精致,“你不吃么,這可是嫻妃娘娘的一片心呢。”
“我又不愛吃甜的。”
想說她吃著自己的點心居然還嫌棄自己,荀域停筆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釋著,“她知道我不喜歡她。”
安寧翻了個白眼兒,不喜歡還睡的那么起勁,要是喜歡不是要把人睡死。
想到這兒,她臉一下子就紅了,點心有點兒噎得慌,安寧把荀域那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才知道原來茶也是精心準備的,配著點心吃正好,“我的雪花呢?”
“被厲雨帶出去了,說是要給它相親。”
“哈?鳥兒也可以相親?”她連雪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裴祐也沒有告訴她。
“鳥兒就不能有伴了么,它一個人在宮里怪寂寞的,你也不來陪它,這幾天掉了好幾根羽毛,蔫蔫的。”
“它在南國時從來不這樣,可見是你沒照顧好它,不如把它養在我宮里吧。”
“你宮里太冷,它就是寂寞了,人已經滿足不了它了,它有更高的追求。”
安寧最佩服荀域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一時笑個不停,眉眼彎彎的,好看極了。男人在一旁看著她,這大抵是她入宮后第一次對他好好笑一笑,不是冷嘲熱諷,是發自心底的高興。
“他們不知道那是你的鳥兒,所以你別說,免得那些人吃醋,針對你。”
聞言止住了笑,安寧心里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難不成方才荀域做的一切都是給別人看的,就怕有人嫉恨她?
在宮里,沒有寵愛的日子固然難熬,但最多就是聽幾句冷語,誤不了性命,但若是盛寵,那便是待在了靶心上,無數支箭時刻等著,一次不中還有下一次。
安寧原本也不想像從前那樣,所以他冷著自己,自己也冷著他,卻從未想過這冷還有另一層意思,也能是有溫度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反正這一次安寧沒有反駁他,只是點點頭乖巧地應了下來。
“那雪花若是有了小鳥可以給我一只么?”
“你給我也生個孩子,不然無功不受祿,萬一每個宮都來找我要怎么辦?”荀域低頭筆耕不輟,但唇角已經笑彎了。
安寧暗罵他不要臉,只道,“那要是別的妃嬪先生了,你不也得賞,再說,我有哮癥.......”
想跟她說除了她旁人都沒有機會,但荀域覺得有些事還是要先瞞著她才好,于是便換了一個方式,也不知她能不能聽懂,“戚安寧,這件事你已經說了很多回了,朕養不好一只思春的鳥兒,但總會養得好你的。就算有了孩子也不一定發病,你不是就只發病過兩次么,且她們生了總不會只跟朕要一只鸚鵡的,所以朕對你是寄予厚望。”
“敢情陛下是因為我要的賞賜便宜,這才心心念念叫我生的。”
“放我下來!”安寧瞪著他,伸手就往他腰上掐了一下,荀域又疼又癢,只能就近把她放到了羅漢床上,“陛下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么?”
“你再叫朕一聲陛下,今晚上就別想回去了,跪到天亮。”揉著腰,也不知道她下手怎么那么準,一掐就能掐著他最癢的地方,像是做慣了似的。
“你那是假裝恭敬。”荀域哼了一下,干脆脫了靴子和她一起坐在羅漢床上,“有人的時候叫陛下,沒人的時候該叫什么叫什么。”
“墨還沒研呢。”這么半天他一本奏折都沒批,難怪人說紅顏禍水,她可不就是來禍害他的。
“這種活兒你應該叫嫻妃娘娘來做,我最不喜歡寫字了,研墨也不行,阿祐......”她想說裴祐以前就笑過她,可是話到嘴邊兒又咽了回去,打量了下男人的臉色才道,“阿爺就嫌棄我研的墨。”
安寧無語,抬腳又踹了他一下,“就為了這個,罰我跪那么久?”
真是有病,病入膏肓的那種。
“那倒是。”安寧搬了個凳子,就坐在他旁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荀域,你是不是對誰都沒有真心啊?”
沈冷梔的點心做得這么好,口感細膩,味道又香,但卻并不是很甜,有核桃酥,還有幾道咸口的點心,一看就是為他專門準備的。
不懂這個該叫什么是什么,但他前面的話她沒辦法反駁,安寧覺得自己挺誠心的,不過確實又透著那么一點兒不屑,“那你直接說不就好了,至于這樣么,滿宮里一共四個人,其他三個都看見我挨罵受罰了,我這面子往哪兒放?”
聞言似笑非笑地看看她,男人湊近小聲道,“那我晚上去你宮里,好不好?”
“我要是一直不愿意呢,你能一直等么?”托著腮問了一句,眸子里閃著狡黠的光,叫荀域現在就想把她睡了。
荀域無奈,一邊幫她揉著膝蓋一邊道,“嬌氣,一共跪了連半刻鐘都不到。”
“那就等你什么時候愿意了,再說。”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就不能直接說么?”當皇帝沒幾天就臭毛病一堆,早知道橫豎都要嫁過來被他折磨,還不如當時多欺負欺負他,現在也不冤。不知是實在跪不住了,還是被沈冷梔刺激的,安寧耗不過他,干脆直接問了。
荀域不吭聲,晾了她一會兒,這才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你就是存心的吧,每次你叫我陛下都陰陽怪氣的。”
“胡說,我每次都恭恭敬敬。再說,不叫陛下叫什么?”她不叫他陛下,還能叫他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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