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葉蓁卻是不贊同:“可那也是王天賜設計陷害的!”
謝瑾瀾輕飄飄的吐出一句:“那也只能怪她的哥哥管不住自己,這才入了他人的圈套。”
阮葉蓁一愣,仔細一想,竟是覺得謝瑾瀾此言頗是有理。
可是,她總是覺得,命運對黃蕊兒有些不公。
黃蕊兒又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了這么一個不成器的哥哥,就失去了這一生的幸福......
謝瑾瀾一看阮葉蓁那面色糾結的模樣,就把她的心思猜了個大概。
不過他并未出言安慰什么,畢竟這與他并無關系。
片刻后,阮葉蓁意識到如今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緊把思緒拉了回來:“謝瑾瀾,你說這黃蕊兒,是否可以排除嫌疑了?”
謝瑾瀾不置可否:“如今一切尚未明了,雖說沒有證據指向她,但亦是沒有證明她是清白的。”
阮葉蓁眉心微蹙:“可是,我觀她言行,她并不像是會做那等事情的人。”
謝瑾瀾笑了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如何知曉這不是她的表象?”
阮葉蓁本欲反駁,但陡然想起了李家村的楊寡婦,她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一副勾三搭四的不安分模樣,可實際上,這只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或許,當真是她狹隘了,焉知黃蕊兒如今的模樣,不是她的保護色呢?
阮葉蓁微垂著腦袋,面色微紅:“謝瑾瀾,是我太想當然了。”
謝瑾瀾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我從來都不太相信你的個人猜測。”
阮葉蓁瞬間怒目而視:“謝瑾瀾!”
這個人,真的是每次都有本事氣到她!
緩了緩情緒,阮葉蓁語氣頗為不善的問了一句:“如今王員外府的這五個嫌疑人,你覺得何人最有作案的可能性?”
謝瑾瀾手指輕點著石桌,斂眉沉思。片刻后,他動作一頓,若有所思道:
“依王天賜的性子,對府中的丫環動手動腳絕對不會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可偏偏,當初他對張小柳行為不軌之時,被程升撞了個正著.......”
阮葉蓁有點明白,接著他的話道:“你的意思是說,程升與張小柳二人表面上雖然如同陌生人一般,可私底下卻有聯系?甚至是關系不錯?”
謝瑾瀾微一頷首:“我想不僅僅是關系不錯那么簡單。還記得程升小心收藏著的那只翠綠耳環嗎?或許,那本就是張小柳之物。”
阮葉蓁微訝:“難道是張小柳所贈?可是,她為何只贈一只?如若是定情信物,這也頗為隨意了些。倒像是她無意中丟了被程升撿到的,也不知......”
謝瑾瀾突的打斷了她:“你方才說什么?”
阮葉蓁愣愣的看著謝瑾瀾:“我是說,她為何只贈一只?”
謝瑾瀾道:“下面一句。”
阮葉蓁道:“這定情信物頗為隨意了些。”
謝瑾瀾眉心微斂:“不是這句。”
阮葉蓁秀眉微蹙,回想了自己先前的所言,不確定的說了一句:“倒像是她無意中丟了被程升撿到的?”
謝瑾瀾打了個響指:“就是這句!或許,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阮葉蓁還是不太明白:“可是,這與此案有何關系?”
謝瑾瀾輕瞥了她一眼,隨即道:“可還記得我曾說過,王天賜死前曾與女子歡好過嗎?”
阮葉蓁不曾預料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面色陡然一紅,卻依舊強裝鎮定:“這與程升張小柳二人有何關系?”
謝瑾瀾道:“如若一個男子在知曉自己心愛的女子被人侮辱之后,會如何做?”
阮葉蓁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程升恰好撞見了王天賜強迫了張小柳?當日那女子是張小柳?”
緊接著,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可是這怕是說不通吧?你不是說此案是早有預謀的嗎?那迷藥......還有那匕首......”
謝瑾瀾輕飄飄的睨了阮葉蓁一眼:
“笨!那程升平日里沉默寡言,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與人言。這般性子之人,往往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我何曾說過,程升撞見的是案發當日的那一次?又何時說過,當日那人是張小柳?”
阮葉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依你所言,是程升在撞見王天賜侮辱了張小柳之后,隱忍籌謀多日,方才對王天賜痛下殺手?可那一日的女子又是何人?她與此案是否有所關聯?”
謝瑾瀾緩緩說道:
“張小柳尚未成親,只要讓一位經驗老道的嬤嬤驗個身,就可知曉她是否為完璧之身。至于案發當日的那名不知名女子,此時還不好判斷她的身份。
只是,我認為這事應當不會這么湊巧,那女子絕對與此案有關。或許知道當日那名女子是何人后,此案的真相也就接近大白了。”
阮葉蓁卻好似故意與他唱反調一般:
“就算結果證明張小柳并非完璧之身又如何?這并不能說明是王天賜所為。或許是你的猜測有誤,程升與張小柳二人是兩情相悅呢?或許他們早已私定了終身。”
謝瑾瀾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那些皆是我的猜測,你說的這些情況,也并非沒有可能。”
謝瑾瀾這般態度,倒是讓阮葉蓁對自己這般咄咄逼人的模樣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的。你畢竟當了這么長時間的縣令,提出的假設肯定比我的可能性高。”
謝瑾瀾嘴角微勾:“我這縣令平日里也不管事,除了上一次李寶兒一案,還真沒什么經驗。”
阮葉蓁輕輕跺了跺腳,面露羞惱之色:“你這般較真作何?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也就隨意一聽就是了。”
謝瑾瀾抬眼看了看天色,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明日你去聽風院看看王夫人。這后院由她一手掌控,她怕是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阮葉蓁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你為何不直接去問?要說這府中最想查出兇手之人,除了王員外與王天賜的生母之外,怕是非王夫人這個嫡母莫屬了。
難道她還會隱瞞什么不成?況,她如今臥床養病,我又能看到聽到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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