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葉蓁雖是一開始不知道謝瑾瀾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現下一回想,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謝瑾瀾,方才那處宅院,可是劉大夫的住處?”
謝瑾瀾悠哉悠哉的行走在大街上,聞言只是輕應了一聲。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阮葉蓁也不再多話,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側。
回了風間客棧,墨硯早就在大堂等候了。見到謝瑾瀾,自是迎了上去。
隨著謝瑾瀾回到臥房,墨硯道:“公子,您所需的東西墨硯都已準好,可是要現在取來?”
謝瑾瀾微一頷首。
墨硯笑著應聲而退。
阮葉蓁好奇的看著墨硯離去的方向。
不過片刻,墨硯就背著一個包袱進來。
待墨硯在桌上解開包袱,看清包袱里的物品后,阮葉蓁瞬間了然。
一套黑衣外加一個黑色面具。
夜幕降臨。
此刻,身處雁中山山腳的阮葉蓁一改往日心驚膽戰,頗是有些期待戌初一刻的到來。
約莫戌初時分,阮葉蓁遠遠的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朝此處靠近。
借著月光,她看到了來人一身黑色勁裝,面上戴著一個黑色面具,此刻正閑庭信步的朝她走來。
頓時,阮葉蓁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謝瑾瀾你來啦!”
謝瑾瀾輕應了一聲,行至近前后一躍而上躍到了那條小青蛇所在的樹上。
阮葉蓁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謝瑾瀾,現在還沒到戌初一刻,你這么早來做什么?而且,你為何要躲在此處?”
謝瑾瀾抬手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并未言語。
阮葉蓁也不是那等無理取鬧之人,見其這般正經模樣,自是不會打擾。
約莫一刻鐘后,又有腳步聲朝此處靠近。阮葉蓁知道,不出意外,來人定是劉大夫了。
那張在月光下逐漸清晰起來的面容,正是阮葉蓁先前所見過的劉大夫。
劉大夫在三尺外壓低聲音喊著:“思和,思和是你嗎?”
阮葉蓁聞言,頓時驚疑不定:那面具怪人當真是白思和?!
隨即有看向身側的謝瑾瀾:難道謝瑾瀾先前的推測是錯的?
下一刻,阮葉蓁就見謝瑾瀾從樹上一躍而下。
劉大夫聞聲而動,下意識的朝謝瑾瀾靠近:“思和,真的是你?”
劉大夫一進,謝瑾瀾就一退。
劉大夫見此,腳下一頓,眼神復雜的看向眼前的男子:“思和,你還在怪我嗎?”
謝瑾瀾靜靜的看著劉大夫,不語。
劉大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
“思和,七年前我讓你大哥去京城闖一闖,當真是為了他好,想讓他闖出一番成績。可誰知,會發生那樣的變故!”
見謝瑾瀾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劉大夫道:“可好在一切都過去了,苦盡甘來,你大哥如今也是小有所成。”
頓了頓,他接著道:“思和,你約我來此,是為何事?”
謝瑾瀾直接朝劉大夫擲去了一件東西,劉大夫下意識的抬手接過。
阮葉蓁湊近一看,發現握在劉大夫手中的是一塊拇指大小的玉佩,頓時神情一頓:
這玉佩,不會是那日江捕頭他們在山上發現的那塊吧?
這般想著,阮葉蓁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謝瑾瀾的身上:
如若是謝瑾瀾的話,還真的是有可能直接向陸任嘉討要此物。只是,他是如何確定此物與劉大夫有關的?
“這這是”
聽到劉大夫不敢置信的聲音,阮葉蓁頓時回身望去。
但見劉大夫握著玉佩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語:
“難怪,難怪我當初第一次見到思元,就覺得十分親切。難怪他對生意一竅不通,唯獨對醫術著迷。難怪,難怪啊”
半響,心緒平復了大半的劉大夫握緊手中的玉佩,看向謝瑾瀾:
“思和,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謝瑾瀾不置可否的輕應一聲,隨即轉身離開了此地。
待謝瑾瀾走后,劉大夫望向空中的明月,眼中逐漸浮現出幾分欣慰之色。
少頃,他的視線又落到了手中的玉佩上,珍而重之的放入懷里后,亦是離開了此地。
徒留一頭霧水的阮葉蓁,以及樹上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青蛇。
翌日一早,阮葉蓁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山腳,想要去謝瑾瀾那處尋一個答案。
只是待她到達風間客棧,卻見謝瑾瀾與墨硯二人恰好出了客棧大門。
阮葉蓁頓時就驚異了,下意識的抬頭望了望天,隨即又把視線落到了謝瑾瀾的身上:
這人不是向來都是日曬三竿才起的嗎?如今不過是巳初左右,他就已經出門了?
謝瑾瀾自是看到了阮葉蓁的身影,也看懂了她的眼神,卻是沒有多加理會,徑自越過她往前走去。
昨晚的事情一直盤旋在阮葉蓁的腦海里,著實讓她有些抓耳撓腮。
但她也清楚,眼下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只能狠狠的按耐住了。
阮葉蓁本以為謝瑾瀾此行必定是去往縣衙的,豈料他竟是入了一處熱鬧的酒肆。
隨著一小二在一處空位入座后,謝瑾瀾一個眼神示意,墨硯頓時就笑著向他打聽:
“小二哥,聽說你們這兒的說書先生講的故事最為動聽,不知,這位先生何事會來?”
小二對這樣的問題早就習以為常了,說辭信手拈來:“大概一刻鐘后,先生就會出現了。客官可是要點什么?”
墨硯頓時看向謝瑾瀾。
謝瑾瀾道:“來一壺猴兒酒,再上幾道你們這兒師傅的拿手好菜。”
小二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吆喝一聲:“好嘞!客官請稍等!”
說著,就疾步離開。
不過片刻,一壺猴兒酒就上了桌。
小二替謝瑾瀾斟了一杯酒后,道:“客官請!”
說著,再次匆匆離開,好似是往后廚而去。
謝瑾瀾端起酒杯,置于鼻間輕輕嗅了嗅,眼中閃過幾分滿意。
只是,待他想要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后,余光不經意的一瞥,恰好看到阮葉蓁面上顯而易見的擔憂。
手上動作一頓,謝瑾瀾好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墨硯,劉大夫說我近日不能飲酒,這猴兒酒可算?”
墨硯不意謝瑾瀾會有此一問,面露驚異。不過瞬間就恢復如常:
“這猴兒酒乃是果酒,公子少飲一些當是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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