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錦袍,偌冷的天氣,竟然還袒露著大半個堅毅的胸膛,頭發也有些凌亂。≦看最新≧≦章節≧≦百度≧≦搜索≧≦品≧≦書≧≦網≧
而他的身邊,姹紫嫣紅,圍了許多的千嬌百媚。
懷里的女子面色潮紅,醉眼迷離,一臉的嬌羞嫵媚,伏在他的心口之間,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男子光潔的胸膛逡巡。
好一副曖昧而又惹人遐想的畫面。
圍觀的男人們頓時紅了眼睛,恨不能前取而代之,左擁右抱,人間至美。
女人們看一眼那偉岸而又俊美不凡的男子,也頓時心如鹿撞,對那懷女子生出嫉恨來,憤憤地在心里唾罵一聲:“狐貍精。”
安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使勁眨眨眼,再去看,依舊還是那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喻驚云,喻世子!
他如何竟然會在青樓妓院里?而且......安生瞠目結舌了,適才眾人議論,說一次買下了六位姑娘,胃口大的人,竟然是他!
喻驚云竟然有這種癖好?
安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戰。
說起來,自己也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見到喻驚云了。
這一陣子,喻驚云一直不消停,京城里鬧騰得沸沸揚揚,不時會有他的傳言。算是她兩耳不聞窗外事,那些流言也仍舊會不斷地冒進她的耳朵里。
如,喻驚云為了誰家千金一擲千金。
如喻驚云帶著十來個水蛇一般的舞姬招搖過市。
還如......林林總總,這些傳言很是邪乎,與喻驚云往日里的形象大相徑庭,令安生都覺得有些撲朔迷離。
不知道,喻驚云這究竟是在鬧哪一樣?前些時日,轟轟烈烈地鬧騰著選世子妃,結果最后無疾而終,也沒有給那些翹首期盼的閨貴女們一個交代。轉身,這又流連青樓,做起了尋花問柳的浪蕩子。
難不成,這是突然開了竅,想要把自己虛度的這些年青春全都補回來?
安生還聽端午說起,當初選世子妃,夏紫蕪竟然也入了喻驚云的眼,還差定國侯府的人門遞過請柬,想要請她吃茶。
只是,夏紫蕪沒敢去。
安生不明白,依照夏紫蕪那樣的個性,應當是求之不得,怕是立即顛顛兒地去了,如何竟然沒敢去,而且此事沒有宣揚得滿世界都知道?
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空穴來風。
喻驚云在京城里是風云人物,百姓里識得他的人不少,見他出來,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金公子一見正主出來了,得意一笑:“敢出來好,金爺我以為你早從后門逃之夭夭了呢。”
喻驚云邪肆地勾唇一笑:“軟玉溫香,醉生夢死,你總要多給本小爺一點時間不是?不要拿你自己的本事來衡量別人。”
此言一出,多數人立即心領神會,不懷好意地笑。
金公子惱羞成怒:“今日金爺我打折了你那條腿,讓你以后再也進不得這浮生樓,看得著摸得著吃不著。”
喻驚云并不將他放在眼里,低下頭問懷里的美人:“他說他要廢了我,你答應不?”
懷里的美人忸怩地一推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出口這樣的話,你究竟羞是不羞?”
喻驚云“呵呵”一笑,一只大手不安分地擰了美人一把:“知道你舍不得。”
安生在下面看得那是瞠目結舌。喻驚云是一次次刷新了自己對他的印象。
最初時的冷冽狂傲,到后來對自己的幽默霸道,再到今日的......一言難盡。
金公子冷哼一聲:“由不得你,敢跟我金爺搶女人,你也不四處打聽打聽。來人吶,給金爺將這小子拿了,廢了他!”
喻驚云這才扭臉看他,微微勾起唇角:“你還要先問問你身后這些人,他們舍不舍得自己的小命。”
金公子瞇著眼睛看他,滿臉的不屑:“真拿自己當根蔥了不是?”
一扭身:“還磨蹭什么!給小爺我......”
他頓時愣住了。
他身后的士兵齊刷刷跪了一地。
“你,你們什么意思?”他一指那些士兵,磕磕巴巴地問。
前面首領模樣的人微微抬起頭來,擠眉弄眼:“金公子,這,這位乃是定國侯府的喻世子。”
金公子頓時傻了眼睛:“喻,喻世子!”
轉過身來,喻驚云正在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你手下倒是你見識多多了。”
金公子使勁扯了扯唇角,努力讓自己擠出一絲笑容來:“誤會,誤會,世子爺,全都是一場誤會,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世子爺饒命。”
喻驚云鼻端一聲輕哼:“打擾了本世子爺的春夢,要你一條小命,委實有點太不近人情,美人,你說,應當怎么辦才好呢?”
懷里美人聽聞他竟然是名震長安的喻世子,早僵了身子,同樣是勉強笑笑:“世子爺您說怎么辦怎么對,都是對的。”
喻驚云朗聲大笑:“莫如也斷了他多余的一條腿吧。”
懷里美人假作嬌羞:“世子爺您真壞。”
金公子頓時大驚失色,“噗通”一聲,趴伏在地,磕頭如搗蒜:“世子爺恕罪,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求世子爺高抬貴手。”
一時間,下面百姓議論紛紛。
有幸災樂禍地看熱鬧的,自然也有義憤填膺地嗟嘆這些富家子弟的驕橫跋扈的。
“聽聞喻世子向來不近女色的,更遑論是眠花宿柳,今日如何竟然這么多情?”
“自然是食髓知味了,覺得自己虛度了這么多年虧本。”有人不懷好意地道。
“最初的時候與夏家那個二小姐張揚得整個京城里那么熱鬧,結果無疾而終,突然銷聲匿跡。后來他又打著選世子妃的名頭,轟動了整個京城的貴女圈子,搜羅了多少權貴之家的美人畫像。今日方才知道,喻世子竟然是個好色的,喜歡這一口。果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不近女色的喻世子,不過是個花花公子罷了。”
“男人嘛,只要能保家衛國,捍衛住我長安錦繡江山,這些都無傷大雅,誰還沒有個三妻四妾呢?”
一時間議論迭起,眾說紛紜。
喻驚云向來霸道,目無人,這一點安生清楚,但是因為一點小過節,竟然要廢了這金公子,安生有些驚詫。
他應當行事不會這樣荒唐,這樣豈不引人詬病?
喻驚云還沒有發號施令,聽到街道另一邊,又有雜沓的腳步聲,與盔甲相撞的聲音。
百姓們不禁精神一震,又有新的熱鬧可以看了。因此全都抻著脖子踮起腳,向著那邊張望。
不過是說話的功夫,見一隊頭戴紅纓頭盔的士兵羅列兩排,向著浮生樓的方向徑直包抄過來。
站在浮生樓門口的喻驚云唇角微勾,得意一笑。
安生以為是喻驚云手下的錦衣侍衛聽到動靜趕了過來,踮腳一看,才知道不是,領頭之人別人或許并不識得,安生卻是知道。
陵王府郡主凌駱冰。
凌駱冰氣勢洶洶地趕至跟前,身后士兵吆喝著驅趕開圍攏在門口的百姓,她自己踏步拾級而,一把拽開喻驚云懷里的美人,二話不說,“啪”是一個耳光。
美人始料不及,頓時懵了,有心想要叱罵一聲,但是看凌駱冰的氣勢,知道自己招惹不起。
她眼淚瞬間盈滿了眸子,手撫著紅腫的臉頰,泫然欲泣地望著喻驚云:“爺,我......”
喻驚云劍眉一蹙:“凌駱冰,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種女人你都敢碰,驚云哥哥,你不覺得她臟嗎?”
“與你有關系嗎?”
喻驚云冷聲責問,一抬手,將美人拉進了懷里,滿臉心疼:“讓本世子爺看看怎么樣了?疼不疼?”
美人的眼淚“噼里啪啦”地滾落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濕了胭脂。
喻驚云這般心疼,凌駱冰愈加氣惱:“一個妓而已,值得你這樣關心?”
喻驚云并不搭理氣惱叫囂的凌駱冰,而是抬手擦了擦美人的眼淚,一翻手腕,從袖子里滑落出一張銀票,塞進了美人的衣領里:“胭脂都花了,拿去買粉擦。”
凌駱冰被無視,氣得咬牙切齒:“你,立即給本郡主滾蛋,否則,本郡主花了你的臉!”
美人身子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滿臉驚駭。
喻驚云一聲不滿冷哼:“凌駱冰,你究竟折騰夠了沒有?本世子與誰在一起,喜歡誰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不覺得,你管得有點太多了嗎?”
凌駱冰望著喻驚云,也是滿臉委屈:“我不喜歡你來這種地方,你可是堂堂世子爺,府里想要什么樣的姬妾沒有,為什么要來這種煙花柳巷?”
喻驚云環顧一眼身后的鶯鶯燕燕,邪肆一笑:“因為這里的姑娘有味道,本世子爺喜歡。”
凌駱冰被他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氣惱地一跺腳,一轉身抽出身后士兵腰間佩刀,猛然砍向了那嬌滴滴的美人。
人群立即發出一聲驚呼。
而刀尖在距離美人兩寸的時候,被喻驚云猶如鐵鉗一般的兩指夾住了,任憑她如何使力,都紋絲不動。
美人嚇得花容失色,身子一顫,差點癱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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