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弦正全副心思都放在安生身上,并未在意。
鬼醫沖著千船連使眼色,千船只感到莫名其妙,被鬼醫連拉帶扯拽出了房間,并且仔細腸反手替冷南弦掩上了房門。
千船仍然愣頭青,掙扎著想回往:“你這是在害我家公子知道嗎?讓我以后怎么跟老爺交代?”
鬼醫沖著他呲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你沖著我擠眉弄眼也沒用,我盡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家公子失事,我一樣可以救安生姑娘!”
鬼醫這叫一個著急,恨不能就一把藥將千船給迷翻了。他壓低聲音要挾道:“你能個屁!就算是你想,你家公子還不肯呢!別杵在這里壞了你家公子好事,給老子滾蛋!”
千船還想爭辯,被鬼醫一腳給踹出往老遠。
“憑什么啊?”他摸摸屁股蛋子,有點著急。
鬼醫離了門口,方才一呲牙,笑開了花:“你家公子正當新郎官呢,你能?”
千船本來也不笨,看一眼鬼醫滿臉不懷好意的表情,倒吸一口冷氣:“你在陰我家公子?”
鬼醫輕哼一聲:“好歹還不算笨。安生那丫頭那么機靈,自然懂得如何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她只不過五臟受損,需要休整,出于自我掩護,所以才會昏迷不醒。我適才已經喂她吃下藥,信任很快就能蘇醒過來了。”
千船恍然大悟:“師公,你,你為老不尊,你竟然用這么卑鄙的手段,你喪盡天良,你禽獸,你......”
“空話!喻驚云還對安生賊心不逝世,虎視眈眈地盯著呢。不趕緊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萬一飛了怎么辦?你家公子那就是一塊木頭,非要等著兩人成親,喻驚云橫亙在兩人中間,猴年馬月了。如此一來,那個喻驚云總是就要逝世心了。你師公我輕易嗎?操不完的心。”
千船引認為然地點點頭:“師公言之有理。”
鬼醫咂摸咂摸嘴,輕嘆一口吻:“惋惜啊,唉,小丫頭做的飯我還沒有吃夠呢。”
千船“嘿嘿”一笑:“等她與我家公子成親以后,見天做了孝敬您。”
“孝敬個屁!小丫頭醒了必定會找我算賬。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趕緊出往避避風頭往吧。”鬼醫連連嘆息:“在這藥廬里住了這些時日都懶了,不想走了。”
千船也有點戀戀不舍:“那您啥時候回來?”
鬼醫“嘿嘿”一笑:“等她們成親我還要回來喝喜酒呢,就在四周轉悠轉悠,找一塵老道下下棋什么的。”
說完,趕緊回屋子收拾收拾累贅,戀戀不舍地看一眼藥手生香幾個大字,麻溜地溜之大吉了。
屋子里。
冷南弦站在床前遲疑了片刻。
床上的人,仍然還在昏睡之中,眼簾緊閉,卷翹的睫毛似乎了無賭氣。
她這些日子里明顯消瘦了很多,下巴尖尖,就連嬰兒肥也盡數褪往,看不到往歲時的青澀。
她的呼吸極是清淺,心口微微起伏,勾畫出一道迷人的曲線。
冷南弦一直都感到她還小,固然,很多人像她這樣的年歲早就已經為人母。
他坐在安生身邊,探出手緩緩地撫摩上她的臉。
瑩潤如瓷,細膩如玉,吹彈可破,令人愛不釋手。
安生微微蹙了蹙眉頭,似乎是極為不適。
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一向警惕翼翼,不忍心攀折,今天,自己真的要跨越雷池嗎?她醒了之后,會不會怨自己?
他俯下身子,冰冷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的眉心。而后,沿著鼻梁,迤邐至她的唇瓣之上。
唇瓣的溫度逐漸升騰,藍本的淺嘗輒止,一落下,便一發不可收拾。
思念了很多時日,無數個難眠的夜里,在腦海中回味的,貪戀的,追逐的,那種滋味,本日終于美夢成真。
他帶著決盡的決心,慷慨的孤注一擲的英勇,在唇與唇的輾轉里,全部化作激烈的澎湃與燃燒。
身下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靜靜地有了回應,最初還有些羞澀,后來便全部投進進來,伸出一雙藕臂攬住了他的后頸。
這令冷南弦心里殘存的一點罪惡感頓時消散殆盡。
就像一陣疾風席卷而過。
他一個轉身,將懷里的人重新壓在身下,用懷里的熾熱籠罩住她。
唇漫無目標地在安生的玉頸間急切地逡巡,熱燙的呼吸燒灼著她的耳根,令她瞬間就氤氳上一層嬌羞的紅暈。
冷南弦抬起臉,懷里的人睜開一雙霧氣彌漫的眼珠,輕輕地用貝齒咬著下唇,輕逸出聲:“師父......安生好想你。”
聲音軟軟糯糯,帶著泠泠輕顫。
他愛好聽安生叫自己師父,特別愛好,近乎于病態。
這一聲,就像是火種燎原,瞬間引燃了冷南弦腦中緊繃的弦,甚至發出愉悅的“噼噼啪啪”的聲音。
唇復又重重地落下往。
這一次不再那樣溫柔,而是貪婪而又焦灼的,就像是一匹餓狼。
安生,無疑就是他獠牙下的獵物,懵懵懂懂中已經被他盤踞了主動,追隨著他指尖的領導,乖乖地束手就擒。
一切,就似乎是水到渠成。
安生像擱淺在岸上的魚一般,挺起身子,用盡了所有的氣力呼吸。
她丹唇之間溢出的黃鶯叫囀,比“師父”兩字還要令冷南弦熱血沸騰。
冷南弦額頭青筋直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來,緊繃成一張弓,喉結艱巨地滑動,一雙眼珠如同暗沉的夜,帶著神秘的魅惑,那眸色足可以吞噬掉夜幕之下的萬物,融合進深不見底的眼珠里。
“安生,我的安生。”他在她的耳畔黯啞地低喃,肆虐著她的耳垂。
“師父!”
安生的指尖攀上他堅實的手臂,就像是藤蔓瘋長,沿著堅硬的石壁,使了渾身的氣力。
她迫不及待地扎根進巖石的縫隙,汲取生命的滋養。
冷南弦悶哼一聲,腦海中如同瞬間長虹貫日。
安生眉尖緊蹙,下唇幾乎咬破,忘記了呼吸。
冷南弦低下頭,輕聲呢喃:“對不起。”
熱燙的唇還沒有離開安生耳畔,安生一扭臉,已經堵住了他艱澀的聲音。
帳幔低垂下往,湖藍色的漣漪輕輕地蕩漾起來,一層層,一**,遮蔽住了偷偷流進來的日光。
日光在帳幔上歡樂地跳躍,然后逐漸西斜,羞澀地沉下往。
安生偎在冷南弦的懷里,小臉仍然熱燙。
“師父......”
冷南弦喉尖一緊,不由自主地滑動了一下,攬著纖腰的手臂一緊。
安生的臉埋得更深。賭氣張開嘴,氣哼哼地咬了冷南弦一口:“壞蛋!趁人之危。”
冷南弦一個翻身,復又將安生壓在身子下面,清冽的雪蓮香氣瞬間包裹住了安生。
“若是我說,我上了師父確當,你信嗎?”
安生睫毛輕顫,掩住眸底的羞澀,不敢抬眼。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不信。”
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要推到別人身上!
師父越來越不厚道。
“是真的。”冷南弦咬著牙辯護。
他的辯護令安生有些氣惱:“難道你還感到吃虧了不成?”
抬手掙扎間,錦被滑落,一片旖旎秀色。
冷南弦咬牙悶哼一聲,眸中復又沾染了迫不及待。
“師父是感到虧待了你!”
安生想想,自己的確挺吃虧,藍本身子就衰弱,一點氣力都沒有。偏生這人一再地貪得無厭,腰都快要折了。
“怕虧待我,你還這樣貪得無厭?”
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卻越來越低,帶著心虛。
冷南弦低啞魅笑:“是你太誘惑,以后我溫柔一點。”
“休想!”
安生抵住他的胸膛,渾身都被抽離了氣力,融化成了一灘水,說話都有氣無力:“我實在沒有半分氣力了。”
冷南弦深吸一口吻,憐惜地用唇碰觸她的眉心,輕柔柔柔:“依你。”
安生輕輕抿唇:“我記得師父曾經教訓過徒兒,在大夫眼中,只有病患,沒有男人和女人。師父如何還這樣難過?”
冷南弦湊到她的鎖骨間,處分性地咬了一口:“你是妖精,自然不同。”
安生羞澀輕笑,伸手推他:“天都快要黑了,快些起身吧,一會兒出往要被師公和馮嫂他們笑話。”
冷南弦輕笑一聲:“你認為你家師公還會留在外面等著你出往算賬嗎?怕是早就溜了。”
安生輕哼:“上次我上了師公確當也就罷了,怪我學藝不精。你可是藥手生香的神醫,如何也會中計?怕不是故意順水推船?”
冷南弦撐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難道忘了,這世間有一個詞,叫做關心則亂?我一時間忙亂得手足無措,哪里還會考慮那么多?”
安生低垂下眼簾,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我都說過,自己會掩護好自己的,讓你放心就是。”
冷南弦側首支額,一只手緩緩摩挲著安生熱燙的臉:“傻瓜,師父那日里也再三吩咐過你,一切事情自然有我,讓你只要掩護好自己,如何竟然還令夏紫纖有可乘之機?”
安生低聲將這些時日里產生的事情說與冷南弦知道:“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皇上與姌妃娘娘說話,說你馬上就要凱旋回來,心里徹底放松,就一連昏睡了很多日。有的時候心里是蘇醒的,只是一直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