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
拓跋爾皺眉,買買提是漢人對穆罕默德的轉譯,也就是說烏牧是穆罕默德一族的?
楊大夫卻并沒有再提供其他的信息。
“他自己說的,別的我沒問。”
拓跋爾又問:“那你還記得他是什么時候來找你看病的嗎?又是看的什么病?”
楊大夫:“大半年了吧。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過敏,任何東西都不能碰觸他的皮膚,不然就大片大片的紅腫,整個人被折磨的很消瘦。”
拓跋爾將楊大夫所說都一一記了下來。
他又繼續問道:“那第二個受害者劉豐呢,他遇害前,你可曾和他有過矛盾?”
楊大夫反問:“劉豐又是誰?”
拓跋爾簡單說了幾句劉豐的隱疾。
楊大夫恍然大悟:“是他啊。他也遇害了?”
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他想了想,簡單說道:“劉豐每次來看診,都有人陪著他,我記得最后一次來應該是兩個月前吧,是他的弟弟陪他一起來的。”
楊大夫說的,和劉進之前說的沒太大差別。
“他兩個月沒來,難道你沒有想起來去問一問嗎?”
楊大夫挑眉:“這有什么好問的,病人來這里治病,想來就來,不來興許是病好了,也或者是又遇到了更厲害的大夫。”
拓跋爾:“劉豐的遇害事件是在十天前,你仔細想一想,十天前可能發生過什么和劉豐相關的事?或者是見過他?”
楊大夫搖頭:“沒見過。”
拓跋爾見他回答的這么快,覺得楊大夫有些敷衍。
楊大夫瞪眼:“我說了沒見過就是沒見過,騙你有意思嗎?”
拓跋爾只能繼續問:“那楊華呢?楊華七天前遇害的時候,你在哪里?”
楊大夫凝眉想了想:“我出門了,去了城外。”
拓跋爾:“可有人證?”
楊大夫:“我在山里等一種藥草,它只在半夜開花,只有那種花可以入藥。深更半夜,誰會跟我在一起?鬼嗎?”
拓跋爾:“……”
拓跋爾又問:“那混三呢?他又是在你這看的什么病?”
楊大夫皺眉,還未張口,拓跋爾便率先提示道:“混三應該是縣里有名的混混,他父親,就是你剛剛救過的那位老者。”
楊大夫又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
“你是說那個混小子啊。”
“他沒病!”
拓跋爾奇怪地看著他。
“他沒病為什么會來你這里開藥?”
楊大夫輕哼一聲:“他是沒病,但他認識的人有病。”
拓跋爾:“你的意思是說,混三來你這,是給別人開藥?那他開的是治什么病的藥?”
楊大夫:“那就多了去了,有女人的打胎藥,也有男人的壯陽藥,還有治傳染病的,治皮膚病的,也有跌打損傷的。”
拓跋爾聽的頭疼,手下記錄沒停,在旁邊標注好,混三是給很多人買不同的藥。但是他還沒寫完,就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方才,師姐問那位老者,混三在你這治的是什么病時,那個老者的表現不太對勁,怎么也不像是混三在你這給別人開藥的吧,楊大夫,你確定沒有隱瞞什么?”
楊大夫一拍桌子,瞪拓跋爾。
“他一個小混混,有什么值得老子幫他隱瞞的嗎?”
拓跋爾仔細觀察楊大夫的面部表情,雖然沒有看出太大的破綻,但還是越想越覺得奇怪。
不過他沒有再繼續追著這個問題問,而是開始問最新的受害者李大。
“廖井說昨晚李大喝完酒,他親眼見到李大朝你的藥堂這邊來了,你昨晚有沒有見過李大?”
楊大夫毫不猶豫地道:“沒見過。”
拓跋爾又問:“那你昨晚去哪了?”
楊大夫:“睡覺。”
拓跋爾:“有人證嗎?”
楊大夫開始暴躁起來:“老子孤家寡人一個,有什么人證?!”
拓跋爾卻沒有就此打住,繼續問道:“據我們了解,你應該還有一個徒弟叫阿丑,這個阿丑現在在哪里?難道他也不住在藥堂嗎?”
楊大夫目光深深地看著拓跋爾,連連冷笑。
“你們好樣的!”
“老夫的這點家底都被你們查的干干凈凈唄!”
“那你們會不知道阿丑去哪了嗎?”
拓跋爾不為所動:“楊大夫,你說了要配合我的,我們確實不知道阿丑在哪,時間有限,我們了解的信息也并不全面。”
楊大夫哼了一聲,到底還是說了。
“阿丑家里老娘去世了,他一個月前就告假回去奔喪了,應該還沒回來。”
拓跋爾皺眉。
“奔喪要一個月這么久嗎?”
楊大夫更加沒好脾氣了。
“你問我,我問誰?”
“又不是老子去奔喪,老子還想找他呢!”
拓跋爾等楊大夫冷靜下來后,又問。
“從目前的信息來看,雖然我很想相信你沒有做這些事,但你的嫌疑還是很大,因為沒有人證能夠幫你證明,這些人出事的時候,你和他們并不在一起。”
楊大夫看都不看拓跋爾。
“問完了嗎?”
“別說這些廢話,問完了就走,老子要睡覺了。”
拓跋爾也沒有想再繼續待下去,雖然之前說要看著他,但晉王手底下那么多人,并不是非要他在這看著。
拓跋爾拿著從楊大夫這里問道的情況,轉身離開了藥堂。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拓跋爾腦子里卻在一遍一遍回想剛才的問話,越想越覺得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
終于,拓跋爾啊地一聲喊了出來。
“我就說哪里不對勁!”
“是他的反應,從一開始他表現的就是一個很淡定的人,但在問道混三的時候,他的反應來的有點快,就連回答問題的時候,說的也別其他人要多!”
想到這,拓跋爾越發覺得在混三這件事上,楊大夫一定隱藏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沒說。
他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小院,還是沒有進去,掉頭又重新往藥堂跑去,想要再問問清楚。
只是拓跋爾到底沒有去成藥堂,因為他在路上正好和趕回來的崔郢遇到,也是這時才知道謝明歡竟然暈倒了。
“什么?師姐暈倒了?”
“她現在怎么樣?人沒事吧?”
崔郢倒是很淡定。
“她和晉王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不過,既然回來了,還是去看看吧。”
拓跋爾卻攔住了崔郢。
“我剛剛回小院了,看起來里面不像是有人,師姐她應該沒有回小院。”
崔勇:“那你知道晉王會帶她去哪嗎?”
拓跋爾搖頭,一臉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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