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爾原本問完就想走的,現在也不走了。
跑到旁邊的干貨攤子上買了兩包瓜子,又拎了一壺茶過來,抓著兩個侍衛繼續打聽阿丑的事。
“陳大哥,這個阿丑,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胖胖的大陳心直口快。
“兄弟,你先跟大哥說句實話,你打聽阿丑是要做什么?”
“阿丑他是個好人,和他師父楊大夫不一樣。是不是楊大夫甩鍋給阿丑了?”
拓跋爾連連搖頭。
“不是的。”
“楊大夫雖然被指認,但證據不足。”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幾個受害者確實都和楊家藥堂有關,但到底是不是楊大夫所為,還不能下定論。現在楊家藥堂除了楊大夫,就是阿丑和楊大夫的女兒,我們也派人去找楊大夫的女兒了,我這邊呢是想要找到阿丑,從他了解一些情況。”
大陳一聽,下意識地就當拓跋爾的意思是要找阿丑找楊大夫的證據,于是很積極地拉著拓跋爾說道。
“阿丑他可有趣了,但凡不是跟了楊大夫,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按照大陳的說法,他們幾個弟兄都是戰爭結束之后,才被調到偏關縣當兵的,因為本來也不是偏關縣本地的人,所以對于大家集體憎惡的楊家藥堂,一開始他們是沒什么太大反應的。
甚至有一次,幾個兄弟外出打獵受傷后,著急上藥直接去了楊家藥堂。但就是在那里,他們見識了楊大夫的毒舌冷漠。
幾個人趕過去上藥,楊大夫根本眼皮子都不抬,一點要做生意地意思都沒有。
“沒空,改天再來吧。”
幾個人當時身上的傷口都不小,聽到這話,當時就火了。
“你這老頭,什么意思啊,還想不想做生意啊!”
楊大夫依舊我行我素。
“慢走不送。”
當時大陳和另一個弟兄眼看著都沖過去了。
但楊大夫并不是簡單的大夫,他的身手竟然不凡,根本沒讓他們近身,甚至下一招就要朝他們打過來。
這個時候,是阿丑從后院沖了出來。
“師父!”
“且慢。”
阿丑穿著洗的發白的麻布衣服,頭發隨意的用竹簪子挽著,明明樸素至極,但他的那張臉還有周身淡淡的溫潤氣息,卻完全讓人挪不開眼。
“阿丑那點事,你還當沒人知道啊?”
“早就傳遍了。”
“唉,他也是倒霉,怎么就被那樣一個人給纏上了呢。”
拓跋爾聽得更好奇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大陳總算下定了決心。
“行吧,那就告訴你。”
“半年前,我們幾個叫阿丑一起出去喝酒的時候,在酒館正好碰到一個年輕寡婦犯病,當時她整個人暈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把大家都嚇壞了。”
“只有阿丑,特別淡定,馬上就沖上去給那個女人把脈,又迅速往她嘴里塞了抹布,避免她咬到自己的舌頭,之后阿丑開了藥方,我們幫著去抓藥,煎好了給女人喂下去,折騰了好久才好。”
大陳說著沒忍住罵了那女人兩句。
“我們誰都沒想到,做好事還能被賴上。”
“那個女人醒了之后,我們才知道她是寡婦,其實寡婦不寡婦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但她非得說阿丑碰了她,就得對她負責,不然她就沒臉再活下去了,也不回亡夫家了,非要跟著阿丑一塊回楊家藥堂。”
“阿丑沒辦法,只能帶她回了藥堂,果然,楊大夫知道后狠狠地罵了阿丑,但是那個女人也是強悍,竟然敢和楊大夫對罵,后來楊大夫不讓她住在藥堂,她竟然就用自己手里的錢,租了藥堂后面的一個小院,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過來,就那樣住下了。”
拓跋爾聽得目瞪口呆。
這不是訛人嗎?
大陳和那個人提到這個女人,也是一臉的厭惡。
“誰說不是啊。”
“阿丑人那么好,長得也俊,只要以后不和楊大夫在一塊,還愁娶不上媳婦嗎?憑什么要被她一個心思歹毒的寡婦糟蹋了,有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拓跋爾問:“那這個寡婦租的小院,具體是在哪里啊?”
這個大陳沒有猶豫,很爽快地告訴了拓跋爾。
然后還追著問他:“你是要去收拾那個女人嗎?”
拓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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