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說完后,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想到那個絕色男人帶給他的不下于謝明歡的危險氣息,他覺得這里他們兄弟仨是呆不下去了。幸好謝明歡走的時候,沒有卸磨殺驢,很好說話的將兩塊金子留給了他們。
等謝明歡從巷子離開后,瘦子就和胖子商量著,要離開盛德。
胖子滿眼都是金子,根本沒有把瘦子的話聽進去。就算聽進去了,以他的膽子,也不愿意因為一點瘦子的揣測而放棄盛德的地盤。只不過兩人再怎么打鬧爭執,聲音都壓得小小的,待回到大哥躺著的地方,更是默契的不再出聲。
謝明歡離開巷子后,并沒有走遠,反而吩咐暗中跟著的人道:“這幾天多注意一下他們,如果有誰來找他們,盡量查清楚都是誰。還有,如果他們遇到什么攸關性命的危險,就出手救一下。”
交代完,謝明歡和等在巷口的胡書、慕容匯合。
慕容一臉焦急地問:“怎么樣,有大朋的消息嗎?”
謝明歡想到自己臨走時問他們關于大朋的事。
“最后一個問題,你方才說的絕色男子交代你,要把西郊的事告訴大朋,這個大朋,你們對他了解多少?最后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如果我要找他,要去哪找?”
胖子和瘦子兩人面面相覷。
“大朋就是之前在我們附近乞討的一個孩子,不過我們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最后一次就是告訴他西郊的事,在城隍廟見的他。”
“昨晚,今天早上,他沒有來找你們嗎?”
兩人一臉疑惑:“沒有啊。”
胖子好奇地問:“大朋失蹤了嗎?”
瘦子在后面扯他的衣服,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謝明歡沒有回答胖子,但她卻叮囑兩人如果有大朋的消息,可以派人去官府送信,到時候還能拿到金子。
聽謝明歡說完,慕容臉色一白。
“他們也不知道大朋去哪了,大朋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謝明歡搖搖頭,她在想為什么絕色男子要讓他們把西郊的事告訴大朋,是為了引大朋上鉤,還是知道大朋在幫慕容找人,再給他們提供線索?
想到這她看向慕容,問道:“慕容,你認不認識一個長相很美的男人”
羅慕容有點懵。
“長相很美的男人?”
“不認識啊。”
她有點疑惑,不知道謝明歡為什么這么問。
謝明歡見她臉上的迷茫不似作假,心里卻更加奇怪。慕容并不認識這樣的男人,那說明絕色男人只想把這件事告訴大朋?為什么是大朋呢?
“你對大朋的了解,除了告訴我們的那些,還有其他的嗎?和案件無關的也可以,比如他是哪里的人,家中父母是怎么去世的,為什么會在盛德做乞丐?”
羅慕容一問三不知。
甚至謝明歡每多問一句,她的自責就更深,最后謝明歡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這樣吧,你先回客棧,萬一大朋已經回去了呢?”
“我覺得大朋如果沒出事的話,十有八九還會回去找你,你就在客棧等著,千萬不要再自己單獨行動了,避免和大朋錯過。”
許是謝明歡給人的感覺很踏實,慕容選擇了按照她的話去做。
等把羅慕容送回客棧,又順便在客棧大朋之前住的地方看了一遍,謝明歡才和胡書離開。重新回到大街上,謝明歡抓著胡書問,要不要在城中發個通告,讓百姓提供線索,尋找絕色美男。
胡書:“這想法不錯,我覺得可以。長得漂亮的男人,肯定引人注目,咱們就是人太少了,沒辦法挨家挨戶的打聽……”
謝明歡本來是玩笑之言,看到胡大叔竟然當真了,她一時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在這愣神的功夫,一個帶著帷幕斗笠的男人從她身后走過來,好巧不巧手里拿著的魚竿碰到了謝明歡。
“抱歉。”
猶如春雨打在石上般的清脆聲音。
謝明歡下意識抬頭想看說話之人是何模樣,然后鼻息間便聞到了一股,和當日出現血字時,飄散的異香一般的甜膩香味。謝明歡心中下意識產生了戒備。而對方,卻并沒有心思關注謝明歡的反應,他雙手拱拳道歉之后,便抬腳匆匆離開了。
“等一下。”
還是在旁邊侃侃而談被打斷的胡書,在男子離開的時候,突然語氣嚴厲地將人喊住了。
謝明歡不明所以。
胡書竟然已經拔出刀,朝男子揮刀纏斗了起來。
“胡大叔!”
謝明歡在旁邊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男子也表現的非常無辜,好聽的聲音從帶著帷幕的斗笠下面傳出來:“不知道在下哪里得罪了這位大俠。”
胡書冷哼一聲:“把你方才從姑娘身上拿走的東西交出來。”
謝明歡聞言連忙去摸自己的荷包,還在,松了一口氣,但當她摸到腰間一直掛著的那塊玉佩時,卻找不到了。
“我的玉佩!”
男子見已經無可挽回,手中的力道也不再控制了,原本和胡書打的不相上下,現在不過三兩招的功夫,胡書就被壓制了。
“你是誰!”
這樣的功夫,讓胡書驚訝。
“什么時候江湖上多了你這號人物?”
男子竟不再開口,他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幾分,一個漂亮的轉身,一掌將胡書拍了出去,然后便縱身提氣,施展輕功離開了。
“胡大叔,你沒事吧?”
謝明歡顧不上去追。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胡書被打吐血。
胡書抹了抹嘴角的血,壓制住上涌的血氣:“沒什么大礙,就是你的玉佩——”
謝明歡:“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說完目光卻幽深了幾分,“就是不知道他只是簡單的想要拿這枚玉佩,還是和案子有關了。”
胡書臉色不太好:“他的功夫路數很奇怪,我還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一號人物。”
謝明歡:“胡大叔,你有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嗎?”
胡書方才只顧著和他打斗,這些細微的地方根本沒有注意。謝明歡回憶起男人身上那股讓她心生警惕的味道,越發覺得他出現的可疑了。只是她身邊跟著的死士,這兩天都被她派出去辦事,若不是方才胡大叔和對方打斗,她在旁邊叫人上去幫忙,發現無人響應,謝明歡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邊竟然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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