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都讓開。”
王太醫不耐煩地呵斥了圍著的人,蹲下來給劉眉娘把脈,同時又朝身后的小童子招手:“把那個止血的藥丸拿出來三顆先給她服下。”
小童子手腳麻利,哪怕是給昏迷的病人喂藥,也不在話下。
王太醫的藥丸藥效很顯著,劉眉娘被喂了藥后,很快插著刀的傷口處不再往外溢血,只是王太醫皺眉看著她重刀的位置,連連嘆息:“剛好在腎邊上,這刀不好取。”
胡書抓著王太醫的胳膊:“王大哥,你一定得幫忙啊。”
王大哥?
王太醫有點嫌棄胡書,誰是你大哥了。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別瞎攀親戚好嗎?!
“行了,先別廢話了。”
“你們倆小心點,把她抬回房間,放平了,千萬別動她的傷口。”
胡書和齊盛兩人忙聽王太醫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把劉眉娘抬進了就近的房間。而這時,謝明歡等人也趕到了。
琪兒見到王太醫后,朝謝明歡看了一眼:“王妃,那我先去給師父幫忙?”
謝明歡:“去吧。”
拓跋爾也很自覺:“師姐,那我先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崔郢也有此意:“我也去看看。”
兩人一左一右,在府中分散開來。
一時間,反倒是謝明歡成了閑人一個。她長嘆一聲,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去看看劉眉娘的傷勢如何。
房間里,王太醫面色嚴肅,尤其是琪兒到了之后,更是把琪兒還有那小童子使喚的團團轉。謝明歡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太醫這位小童子,大眼睛,皮膚水嫩,也不知道是王太醫的什么后輩,竟然這么小就被帶出來歷練了,王家的醫術能夠傳承這么長遠,和他們的家族教養也脫不開關系啊。
“王大人,眉娘的傷勢如何?”
“難。”
就給了一個字。
還是琪兒湊過來,把她方才觀察的一些事告訴了謝明歡。
“王妃,我剛剛看過了,那把刀很常見,就是屠夫切肉的刀,而且那刀很新,應該是隨便從鐵鋪中買的。”
“還有傷口,只有這一處,沒有其他的外傷。”
謝明歡聞言不由思索了起來。
如果劉眉娘和對方爭執的話,應該要有更多的外傷才對,但卻只有這一處傷口?難道是對方的力量、功夫都在劉眉娘之上,讓她毫無反擊之力?
就在謝明歡思索的時候,王太醫突然哼了一聲。
“你看到的都只是皮毛。”
“連脈象都沒把,就想破案了?”
琪兒馬上乖乖地站了過去,聆聽訓斥。
王太醫語氣是不是很好,但還是把琪兒沒有注意到的重要線索說了:“她應該是中了藥,壓制內力,所以根本不能動武。”
“什么?下藥?”
胡書越聽越氣憤,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腿瞬間爆裂開來。
“到底是誰,竟然這樣算計眉娘?”
“別讓我知道,否則我一定弄死他個龜孫!”
齊盛也和謝明歡匯報了起來:“王妃,我們來的時候,大門是從里面關著的,而且一路過來,院子里也沒有打斗的痕跡,說明他們沒有產生爭執,甚至對方傷了劉眉娘后,很可能是用其他方法離開的。”
謝明歡將這些線索匯聚在一起:“這個闖進眉娘家中的人,事先給眉娘下了藥?對她出手的時候又是快準狠,離開的時候還不是從大門離開的?可是……你們別忘了一個問題,那個報信的小姑娘,她是怎么拿到劉眉娘的求救信,又是怎么知道來找咱們的?”
就在眾人都被這個問題難倒的時候,拓跋爾突然叫嚷著跑了回來,手上還拿著一塊碎玉片:“師姐,你看我發現了什么!”
他獻寶的將碎玉片交給謝明歡看:“師姐,你看到了嗎,這玉片上有血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刺傷劉眉娘的人,應該就是從狗洞離開的。”
狗洞?!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看拓跋爾的目光及時復雜。
謝明歡問他:“什么狗洞?你在哪發現的?”
拓跋爾被大家看的有點慌,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了,并且一臉得意:“嘿嘿,這還要多虧了我細致入微的觀察,就后院的花園,不是延伸到了墻邊嘛,那些花再加上石雕,密密麻麻的,其實把墻壁遮擋的都看不太清楚了,可是他們沒料到的是,碰上了我這么細心的人。”
原來,拓跋爾在花園轉了一圈后,雖然第一遍沒有發現什么,但劉家其他地方他都看過了,更加的簡單干凈,根本不像是會有什么貓膩的樣子,反倒是這些奇花異草不少,又繁密茂盛,還夾雜著石雕的地方,看起來倒像是個能藏東西的地方,拓跋爾鬼使神差地就進去扒拉了兩下那些花花草草,結果竟然真的被他發現了腳印。
那些腳印很淺,但還是能看到輪廓。
拓跋爾鉆在草里循著腳印一直往前,然后就看到了一處被石雕完美的遮擋住的狗洞,那狗洞外面還被一些亂七八糟堆放的竹筐擋住了。但也怪那人太大意,竟然把玉弄碎了,還留下了一塊玉片,剛好被拓跋爾找到了。
聽完拓跋爾的勘查經過,齊盛忍不住給他鼓掌。
“可以啊拓跋,你現在這水平,完全可以出師了。”
胡書也贊賞地看著拓跋,不過他更關心到底是誰傷害了劉眉娘。
謝明歡拿著那塊玉片,眉頭緊鎖:“這塊玉的材質不通透,看起來并不是我之前交給劉眉娘的。”
齊盛還不知道謝明歡和劉眉娘之間的委托,聽到謝明歡的話,有幾分不解。
拓跋爾倒是知道,畢竟他之前是想用那個點子換師姐的玉石的,可惜沒有成功。
“師姐,你是說那幾塊那么好的玉石,你都交給劉眉娘了?”
“不錯。”
“那這次劉眉娘的事,難不成和你的玉石有關?”
“如果那紙條真的是劉眉娘寫的,那大概是有關系的。”
如果真的和自己委托劉眉娘的事有關,謝明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劉眉娘,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意,那就是自己連累了她啊。
琪兒走過來反駁:“王妃,拓跋少爺這話說的不對,你也說了,這塊玉片不是咱們那塊玉上的,事情還沒有結果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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