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城中住著的人,倒是可以被帶進去,就是城中的人要登記一下住址,拓跋爾登記好了住址,這才拉著李月爾,將她帶進了安陽城。
拓跋爾一路拉著她,一直拐進了另一個巷子里,這才松開李月爾的手,質問她:“你怎么來了?”
李月爾有些緊張地不敢看他:“難道這里我不能來嗎?”
拓跋爾翻了個白眼:“我是問你來這里干什么?你家人知道嗎?就你自己來的?”
李月爾訥訥地看了他一眼:“我給爹娘留了書信了……我來找你啊!”
拓跋爾:“??!找我?不是吧,為了那點銀子,你是要和我不死不休了是嗎?”
李月爾:“我不是來找你要銀子的!”
拓跋爾:“那你找我干什么?除了銀子,我也不該你什么啊、”
李月爾又無奈又生氣地瞪拓跋爾,半天罵了一句:“傻子!”
然后轉身就想走。
拓跋爾怎么可能讓她一個小姑娘自己離開,趕緊追了過去:“喂,你要去哪啊,你一個人有地方住嗎?”
李月爾氣呼呼地一直往前走:“不用你管!”
拓跋爾無奈地跟著她,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要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怎么說在洛陽他也保護了她一陣子的份上,他還真想掉頭就走不管她了:“你以為我想管啊,要不是看在你爹和王爺的份上,我才懶得和你多說一句話呢。”
李月爾卻因為拓跋爾的話而委屈地紅了眼睛。
想她一路追了過來,心里都是喜歡這個家伙的小心事,可是他呢?竟然說看在爹爹和王爺的面子上……就算他對自己還沒有那種感情,可是認識這么久了,難道他們都不算是朋友嗎?
他就是個混蛋,是個渣!
李月爾越想越生氣你,轉身氣鼓鼓地朝拓跋爾走去,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狠狠地踩拓跋爾的腳,還伸手去擰他的胳膊。
拓跋爾被李月爾這一通操作搞得更加不明白了。
“你有病吧?快放開我!疼!”
“就不放,踩死你,擰死你算了!”
李月爾說著明明自己在發狠,卻先哭了起來。
“哇——嗚嗚嗚,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欺負我,我恨你,我討厭你!”
拓跋爾后悔了。
他就不該發好心帶她進來,可是現在后悔也晚了,只能哄著她先別鬧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說。李月爾狠狠地哭了一場,紅著眼眶任由拓跋爾拉著她往回走。
兩人剛出了小巷子,就聽到一聲尖叫。
“出事了!”
“死人了!”
“啊——好多血,好可怕!”
拓跋爾聽到這些叫聲,馬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還被他拉著的李月爾不得不跟著他跑:“慢點,我跑不動了。”
拓跋爾根本沒聽到或者是沒時間估計李月爾的話,因為他擠過人群后,很快就看到了那個人們口中的死人了。
是個女子。
周圍涌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不絕于耳。
而跟著拓跋爾擠上前的李月爾在看到倒在地上已經氣絕的女子后,直接嚇地尖叫出聲:“啊——”
拓跋爾這才想起來還有她在,連忙轉身攔住了她:“別叫了,別看!”
他將李月爾轉過身子去:“你別扭過來,我先去看看死者的情況,若是沒什么大事,等官府的人來了,咱們就可以回去了,若是……”
李月爾雖然聽他的話扭過去了,卻不想拓跋爾走,伸手拉著他的胳膊:“你別去。”
拓跋爾并沒有同意:“聽話,這是我的職責。”
他掙脫開李月爾的手,轉身走向了死者。
雖然四周的人很多,但趕上前的也就只有拓跋爾。
他走過去先是去探探了女子的鼻息和脈搏,確實已經死了,而且身上冰涼,脖頸、雙手間的傷口處血已經凝固結痂,應該是死了一段時間了。
只是……這里雖然不是鬧市,卻也是人來人往的街道,這人既然死了,是誰將她丟在這里的呢?
拓跋爾又仔細看了女子手腕、脖頸上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勒痕,但奇怪的事這些勒痕很細,看起來不像是繩子留下的。
再看女子的衣著打扮,應該是個成婚的婦人,頭上帶著的一根金簪子還在上面并沒有遺失,耳環、手鐲也都還在身上,看來應該不是為財。
很快,拓跋爾就發現女子下半身的裙釵較之上半身比要更凌亂幾分,他皺緊了眉頭,心中升起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只是……這個想法還需要琪兒驗尸后才能證實。
再看四周,并沒有可見的血跡,而女子的繡鞋也完整的穿在腳上,上面很干凈,也不像是沾染過泥土之類的。
“這不是王寡婦嗎?”
“就是那個剛搬來沒多久的俏寡婦?哎,我想起來了,她家不就住在這嗎?”
“是啊,你們看她身上的衣服,我看啊,說不定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她就是個……根本不是什么寡婦,這回啊,說不定是玩大了,所以這不就死了!”
拓跋爾默默地將周圍這些聽起來有些用的議論記在心中。
很快,負責這片區域的官差就到了。
“都讓讓,讓開。”
“閑雜人等都趕緊離開,這里是你們該待的地方嗎?”
為首的官差姓岑命寅,平時經常帶著四個手下在這一片巡邏,老百姓們都認識他。
“是岑老大來了,走走走,趕緊走。”
“岑老大來了,這事肯定會管的,咱們回去吧。”
這位岑官差在百姓心中的印象還不錯,是個好人。
岑寅走過來后,馬上就看到了還在死者身邊仔細檢查的拓跋爾,拿手中的佩刀刀柄點了點拓跋爾的肩膀:“喂,小子,哪來的,膽子不小啊,看熱鬧看到這來了?”
拓跋爾抬頭看過去,見岑寅的打扮知道他是官差,站起身一派淡定的朝他笑笑:“這位官大哥,小弟不是來看熱鬧的,是趕著現場沒被破壞,先搜集線索!”
岑寅嘖嘖兩聲,見拓跋爾容貌年輕,又是外族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只當這是個借口:“行了,趕緊走吧,別在這耽誤我們辦公了。”
拓跋爾還想再掙扎一下:“官大哥,我沒開玩笑,這位夫人被害的第一現場并不是這里,而她身上的首飾荷包都還在,說明兇手不是圖財,還有她下面的羅釵繁亂……我懷疑這兇手是個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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