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哥,我們真不是來開玩笑的,這位——”拓跋爾指了指琪兒,作出一臉敬佩的樣子,“她很厲害的,不信你們可以讓她試試。”
“驗尸豈是你說試試就能隨便試試的?!”
“去去去,現在趕緊離開,我們就不和岑大哥匯報你們來搗亂的事了,要是再不走,我們就要去告訴岑大哥了。”
琪兒皺眉看向拓跋爾,還驗不驗了?
拓跋爾一臉苦惱,當然是驗啊,不過要先搞定這兩位先入為主,認為女人不能驗尸的大哥才行。
琪兒在旁邊等了會,見拓跋爾去塞銀子也不好使,無奈地搖搖頭,直接將手里的箱子交給拓跋爾,然后打開箱子,露出里面的工具,她招呼著拓跋爾往前兩步,開始逐個工具給死活不讓進的兩人講解這些工具的使用方法。
“這把刀子,是二號刀,它的長度是用來切開死者的胸腔的,剛好能夠劃開胸腔,又不會碰到心臟等內部器官,很好用。”
“還有這根銀針,你們看它的長度是一般的銀針的三倍,這是因為這根銀針是用來探查死者胃內是否有毒物的,想必你們都知道吧,這胃還在人的肚子里面,一般的針根本夠不到,這個長度是我師父在解剖了一百具尸體后,通過詳細的數據分析才找人打造出來的,可以適用于九成半的死者!”
“還有這個……”
兩個人被琪兒口中的各種工具,還有它們兇殘的功能所震懾住了。
其中一個咽了咽口水,臉色蒼白的就差暈倒了。
“你、你別說了。”
說著他看向自己的兄弟:“我、我覺得她應該是真仵作,要不、要不還是讓她進去吧。”
另一個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琪兒雖然是在論工具的使用方法,但其實根本就是用語言描述了她解剖尸體的全過程,就算沒有說什么血腥的事,可是正常人聽了都會下意識腦補的好嗎?!
他們兩個人現在滿腦子都是被琪兒含笑著大卸八塊的尸體,要不是他們還記得在女人面前吐出來實在太丟面子了,說不定現在就要去吐一吐了。
于是,琪兒大獲全勝,招招手,毫無壓力地使喚著拓跋爾跟著自己進了義莊。
有拓跋爾在,倒是也不用那倆人再跟進來指哪個是受害者,拓跋爾之前見過兩個死者,所以很快就帶著琪兒找到了兩人。
“就是這倆。”
“你先看看她們的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
琪兒點點頭,熟練地掀開了蓋在兩人身上的白布,開始初步檢查尸體的外部變化,因為受害者都是女子,拓跋爾不好一直在旁邊看著,尤其是琪兒剪開她們的衣服后,拓跋爾便已經先出去了。
“我在門口,有事喊我。”
“知道了。”
琪兒一個人在里面忙活的熱火朝天,拓跋爾在外面等的就有點無聊了。
還好那倆人倒是也沒走,調整好狀態后,也跟著進來了,但他們也都沒有進去,就在外面和拓跋爾閑聊:“小兄弟,你們是從洛陽來的?”
拓跋爾點點頭:“是啊。”
“那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去盛德。”
“盛德?!那不是咱們北地的首府嗎,嘖嘖,我聽說能在盛德定居的都是有錢人呢。”
“還好啦,其實我們是回家去,去洛陽是有點事,盛德才是我們的家。”
“哦,原來你們也是北地人啊。”
“是啊是啊。”拓跋爾附和了一下,又覺得這話不太對,什么叫北地人啊,現在都是大晉人了吧,“咱們都是晉民,晉民,哈哈哈。”
兩人倒是對這種政治的東西不太敏感,并沒有聽出來拓跋爾暗示的意思,反而興致勃勃地繼續八卦著。
“那里面那位姑娘,驗尸的手藝是祖傳的嗎?”
“她啊?不是不是,她可厲害了,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就驗尸這活,她就學了一年就會了!”
“一年?!”
兩人面面相覷,心中又開始打鼓了,不會是剛剛那些都是故意忽悠他們的吧?其實她根本沒什么本事?想到這,兩個人頓時心中暗道不好,要是她不會驗尸,又破壞了尸體,回頭岑大哥怕是要剁了他們兩個了。
這么一想,原本不怎么敢進去的心思也被壓了下去,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沖進去,只是進去后,他們就后悔了!
因為琪兒滿手的血,并沒有被他們兩個突然闖進來嚇到,反而還笑瞇瞇地:“你們來的正好,過來幫個忙。”
“什、什么?”
琪兒指了指床板上的死者:“前面我已經檢查完了,現在要檢查她們的背部有沒有傷口,你們過來幫我抬一下,翻個身。”
兩個人手腳發軟,走過去的時候甚至都同手同腳了。
等到他們看清楚被琪兒一通詳細檢驗后的尸體時,再也忍不住,瞬間頭皮發麻的轉身往外跑,倆人無一幸免,全都吐了出來,因為琪兒竟然真的開胸了!!!
拓跋爾被兩人這驚悚的樣子嚇了一跳,探頭進來問:“琪兒,怎么了?”
琪兒也很費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說著她又喊拓跋爾來幫忙,拓跋爾倒是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很是淡定,后面的檢查就快了很多,等兩人吐完后,琪兒這邊也已經檢查完畢了。
“是要在這里說,還是回去和小姐一起說?”
“讓他們找紙筆記一下吧,那個岑大哥?對吧,應該會要看。”
“嗯也行。”
于是琪兒淡定的洗了手,就開始回來和三人說她驗尸后的發現。
“死亡時間第一個死者應該是五天前,第二個死者是兩天前。死亡原因應該是中毒。”
“中毒?可是中毒的話不是應該嘴唇、手指烏青發黑嗎?”
兩人多少還是懂一點的,以前跟著岑寅也破過不少案子。
琪兒解釋了幾句:“不是所有的毒藥都這樣,而且說她們中毒還不如說是中藥更準確,她們應該是吸入了一種迷藥過量最后沒有醒過來。”
“那知道是什么迷藥嗎?”拓跋爾問。
“不知道,我也只是根據她們身上還殘留的氣味和身體狀況判斷的,但實際上迷藥的藥效在她們死后就已經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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