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爾毒舌的時候，一般人都招架不住的。

要不是他跟著師姐之后，變得有風度了很多，輕易不再發揮自己毒舌的技能，就這老太婆，他分分鐘可以把她懟到地縫里去。

“你、你——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兒子，你是哪里的小官，小心我去找你們郡守大人告你！”

“呵呵呵，你去啊，你倒是去啊，你看我怕不怕你，你要是去找郡守大人，那我倒要瞧瞧，我還要治郡守和你這種瘋婆子勾結徇私的罪呢！”

“你——”

拓跋爾這話已經說的夠明顯了。

很顯然，老太婆雖然人品不咋樣，但在這鉆營的事上特別敏感，一聽拓跋爾這話，就心里察覺出了幾分不妙的感覺，馬上就憤憤地不吭聲了，還轉身拉著自己的兒子要回去。

“走了，咱們過來看看她，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了。”

“再過倆月你就要參加考試了，這都耽誤多少時間了，乖，聽話，和娘回去了。”

這老夫人對付兒子真的是有一套，恩威并施，又是哄勸又是嚇唬又是撒潑的，絕對就是極品婆婆的類型，果然，剛剛還痛不欲生的劉嚴，最后竟然什么都沒說，一聲不吭的跟著老夫人走了。

琉央的母親也被送出去了。

最后只剩下了琉央的哥哥。

拓跋爾想了想，朝他走過去道：“你妹妹很了不起，她抓到了兇手，不僅給自己報仇了，也給十好幾個和她一樣的受害者報仇了，你可能不知道，兩年前對你妹妹動手的人，最近又出來作案，開始殺害之前他曾經欺辱過的女子，已經有兩個人遇害了，你妹妹知道后，應該就開始計劃了……她親手抓到了兇手，說起來，其他受害者以后都不用擔驚受怕了，她救了她們。”

“真的嗎？”

琉央的哥哥又哭又笑。

“都是我沒本事，要是當初小妹出事的時候我能強硬點，也許現在小妹還活的好好的。”

“這大概就是她的命吧，不過她這一次和命運對抗，已經贏了，她自己掌控了自己的生死，她死的時候笑了，很開心……也許死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吧。”

“小妹她終于解脫了。”

“下輩子，希望她能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家中會有疼愛她的父母，會有比我更勇敢的哥哥，再也不要遇到壞人，也不要再遇到劉氏那樣的婆婆。”

“好了，現在她的后事還要你操辦呢，既然她生前已經安排好了，就按照她要求的那樣辦吧，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就來找我們。”

拓跋爾給了琉央哥哥自己的住址，又留下了不少銀子，這才和齊盛帶人離開。

不過明面上的人是離開了，但齊盛說他還是暗中留下了兩個人，在這里照應著，以防琉央的婆家再來鬧事，人已經死了，最少讓她能夠安安靜靜地離開吧。

拓跋爾和齊盛則去了大牢，準備去看看秦書生怎么樣了。

“對了，齊大哥，你派去查秦書生的人回來了嗎？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咱們不知道的事？”

“我讓他們查完直接去大牢，咱們過去就知道了。”

去大牢的路上，折騰了一上午，兩人都餓了，想到岑寅他們估計也顧不上吃飯，干脆在路上打包了兩盒飯菜帶著過去，準備和他們一起吃。

等到了大牢，果然，齊盛派出去的人都在門口等著呢。

“大人。”

“怎么樣？查到了什么？”

“這秦書生都有什么貓膩啊？”

“大人，我們查了秦書生之前讀書的書院，還有他奏曲的各個酒樓，最后還和他以前住的地方的鄰居都問了，原來這秦書生有個未婚妻，原本他們早就應該成婚了，但先是打仗，后來秦書生的爹又去世了，所以兩人的事就一直拖著，后來這位未婚妻好像是有一次去廟里上香的時候，被一伙流竄的盜賊給糟蹋了，回去之后就上吊自盡了。”

“后來秦書生就搬家了，再加上這未婚妻的父母早亡，所以除了秦書生，還有他們以前住過的那附近的老鄰居外，還真沒有人知道秦書生曾經有過未婚妻。”

“難道秦書生突然性情大變，就是因為未婚妻被害？”

“就算他曾經是受害者，但越是如此，他應該越能感受到受害者被欺辱的痛苦吧？這根本就不是理由，我覺得他就是瘋子，天生就得做壞人，就算沒這個事，以后他也會做別的，你看他殺人多冷靜啊，而且還栽贓給了成頃……”

“嗯，齊大哥你說的有道理，不管他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受刺激而開始犯罪的，這都不能磨滅他的心理和精神已經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走吧，是時候去見見這個不正常的書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大牢。

當他們看到秦書生直接被關在了成頃隔壁后，都有些想笑。這操作也是很有意思了，不知道成頃知不知道，自己一直模仿的那個變態就是秦書生，不過想來秦書生肯定是知道成頃的，不然他也不會殺人家伙給成頃。

兩人來了之后，岑寅就帶人從詢問室出來了。

“你們來了。”

“岑大哥，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們帶了些飯菜過來，你們先吃？”

“還是先審吧，我怕夜長夢多，再說他又受傷了，萬一死了怎么辦？”

“找大夫看過了嗎？”

“看過了，都包扎好了，不過大夫說傷口還是有點深，雖然沒有刺中要害，但還是要預防高燒發熱什么的，如果發熱不退，有可能還是會……死。”

“那行吧，那咱們就先審問。”

岑寅馬上吩咐人把秦書生帶了出來，直接帶他進了審問室。

秦書生的臉色有些蒼白，被刺傷的地方雖然包扎了，但顯然用的藥不是多么好，還在流血。

他的目光掃向眾人，嘲弄地輕笑：“這是做什么？三堂會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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