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接下來,你隨我將這五年來疑似的死者家中都走訪一遍。”
“沒問題。”
“崔大哥,你對這案子有什么想法嗎?還有這些疑似的死者的死亡地點,住址,你可有什么發現?”
“想法暫時還沒有,地圖已經在繪制中了,等繪制完了,我還要再去實地看一看,尤其是在外面意外身亡的地點更重要一些。”
“我讓劉大人配合你。”
“好。”
“張大人,你再細細研究一下這香料,我想知道它的副作用具體是什么。”
“是。”
追查的進度就這樣鋪陳開來,大家各司其職。
至于陳濃……之前在葉府他就一直沒上前,只認真聽著謝明歡他們推斷,本來心中若有所悟,準備回來再查查案情,也施展一番拳腳的,結果回到客棧就被晉王叫去了。
一堆的折子,平時晉王都是使喚齊盛,現在齊盛幫著謝明歡查案,晉王這不馬上就把主意打到陳濃身上了。
“本王想了想,案子的事,還是讓王妃他們去查吧,陳大人應該更擅長處理這些政務,這些折子,你先看一遍,那些詢問怎么做的,你在旁邊寫上自己的建議,不重要的直接處理了,緊急的再拿給本王。”
陳濃:“……”
其實我還可以再拯救一下,我可以去查案的。
陳濃頓時覺得還是學習查案更輕松一些,奈何晉王并不給他選擇的機會,于是陳濃只能苦哈哈地留在客棧,任勞任怨的幫著晉王處理公務。
到了傍晚,五年來這兩個月中意外死亡,被歸納為疑似死者的死亡地點,家中住址便已經在地圖上繪好了,崔郢拿著地圖看了許久,連晚飯都沒有及時下去吃,一直到月上枝頭,崔郢才揉著眉心下樓。
“崔兄,如何了?”
“崔大哥,案子也不急在這一晚,你和張大人匆匆趕回來,聽說中午就沒用飯,還是先吃飯吧。”
崔郢在桌前坐下,接過謝明歡親自倒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還是說起了案子的事。
“從地圖上看,死者的住所沒有特殊之處,也無法形成聯系。倒是其中那些在外面意外身亡的,比如被撞,還有落水、墜崖的幾樁,倒是隱隱將兇手的蹤跡指向城外。”
“城外?”
“不錯,這些意外身亡的地點,并不能在城中形成一個固定的選擇受害者的地點,但是如果擴大范圍,從兇手出沒的路線推斷的話,這些地點都連接著最近的出城之路,倒是可以初步推斷,兇手很可能不是城內的人,而是城外的。”
“城外……那就是外來之人了?”
齊盛想了想道。
“也可能是城外村鎮的人。”
謝明歡補充了一句。
齊盛卻看向謝明歡:“王妃,之前你不是說,劉大人曾說過,每年九十月是充陽買賣最熱鬧的時候,那時候可是外來的商人居多。”
謝明歡嗯了一聲:“不錯,確實是外來商人居多,從時間,和眼下我們掌握的香料、地點上看,外來行商之人,每年趁著來充陽的時候殺人,可能性更大一些,但還有一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兇手為什么會選擇已知的這些受害者呢?”
“對啊,這些受害者什么樣的人都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和咱們之前遇到的連環案件的受害目標完全不同,是缺少聯系。”齊盛也苦惱起來,“而且,王妃,我實在想不通,殺人就殺人唄,為什么還要營造成意外身亡?還是幾乎毫無破綻的意外……說實話,如果不是有那位葉大公子因緣巧合出事,劉大人方才注意到,又深查了一番,可能這個人每年都能來為害無辜,也很難被發現吧。”
“不錯。”
謝明歡臉色沉重了幾分。
“所以這樁案子雖然前面看起來平平,但細細追究起來,卻比那些大張旗鼓的更要可怕,有這樣一個隱形的兇手,充陽百姓危險啊。”
“人與人之間除了明面上的性別、年紀的相似之處外,能形成共性聯系的還可以是容貌,喜好,共同認識的人,共同去過的地方,又或是氣味、隱私……”
崔郢突然淡淡地開口。
謝明歡和齊盛頓時齊刷刷地看向他。
兩人同時苦笑。
“還是崔大哥想的透徹,我們是陷在固有的定式之中了。”
“齊盛,方才崔大哥說的這些咱們可要好好記著,走訪的時候都問上一問,興許很快就能將受害者之間的遇害聯系找出來了。”
“明白。”
翌日一早。
謝明歡和齊盛正準備出門去受害者家中詢問,就碰上了急匆匆趕來的劉子堯。
“王妃,秦關畫的那個人找到了。”
“是城中一個做生意的商戶,下官已經盤問過了,他說確實幫秦關帶了一件衣服回來,但他沒有親自送去風月樓,因為怕家中妻子誤會,就在風月樓門口,托了一個進去的客人帶進去了,那客人送進去后沒多久,瑛洮身邊的小丫鬟還出來感謝他了,他便只當是辦成了這事。”
“又轉手了一個客人?”
“瑛洮身邊的小丫鬟出去謝他了?”
謝明歡問完,劉子堯便接話說。
“那個客人是他在門口隨手攔的,現在只有隱約的印象,下官已經派人按照他描述的作了畫像,繼續找去了。”
“至于那小丫鬟,小官方才來時去風月樓問了,那老鴇說……瑛洮身邊是有個小丫鬟來著,瑛洮死了之后就分給別的姑娘了,那小丫鬟也出來見了下官,但她說不曾有客人給瑛洮送過衣服,自己也沒有出去謝過什么人。”
“怎么會這樣。”
齊盛不解。
“既然那人親眼看到對方把衣服拿進去了,道謝的丫鬟也是風月樓出來的,怎么會對不上呢?”
“劉大人,你一會再去風月樓問問,這次將樓里所有的丫鬟都問一遍,如果我推測的沒錯,很可能那客人進去后點了瑛洮,但最后見到的卻并不是瑛洮,說不定是其他接待的姑娘,或是答應了幫他轉交,或是和瑛洮有嫌隙,便將衣服扣下了……”
“對對對,王妃說的沒錯,是有這個可能。”
“下官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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