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在心里一頓腹黑,并且越想越覺得很生氣。
其實到底為什么要這么生氣,他自己都覺得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難道就是因為扯了覃小雅的馬尾辮,她追究得不徹底?
還是因為覃小雅喊俞拓“哥”的那一聲,喊得太甜了?
好像都有點吧,總之,他就是覺得渾身哪哪里都不爽。
所以,很快,在覃小雅繼續又認真的聽俞拓講題時,那道題還才講到一半,俞越的魔爪又再一次的伸向了覃小雅的馬尾辮。
并且有點泄憤的情緒,這次下手就比剛才還重了一點。
覃小雅很快就又轉了過來。
她也不看魏成了,直接認定了罪魁禍首就是俞越。
“俞越你干什么呀?”
覃小雅這次的聲音里就有點不悅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覃小雅不高興的樣子,俞越心里的憋悶竟然就緩解了很多。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冷的,眼睛里也冷冷的,連聲音都是冷冷的。
“我干什么了嗎?”他眉毛一挑,問。
這就明著是在耍無賴了。
覃小雅是被俞越欺負著長大的,對這魔王的幼稚行為也早就見怪不怪,而且她也早就練就了她的對策。
那就是不搭理就是最好的對策。
一般來說,對于某些人的無聊行為,越搭理人家越有成就感,越有成就感就越變本加厲,只要不搭理,人家覺得沒趣,也就自動放棄了。
于是覃小雅只是使了個白眼,然后甩下一句“無聊”,就又轉回了頭去。
本來得到緩解了一點的俞越心里的憋悶,被覃小雅的一
句“無聊”,不僅緩解了的憋悶又回來了,而且似乎還一下子又加強了許多。
所以顯然,這次的覃小雅的不搭理對策對俞越不僅沒起作用,還起了反作用。
俞越這次簡直是在覃小雅剛轉回頭的時候就再次扯了她的頭發。
而且這次賭氣的成分更多,扯得覃小雅的頭皮一陣發疼。
“俞越!”
覃小雅手摸著被扯疼的頭皮,終于忍無可忍了,她轉過頭來怒視著俞越。
其實這次俞越一扯完覃小雅的頭發,他就有點后悔了,好像下手重了點,尤其現在覃小雅摸著她的腦袋,痛得眉頭皺著的樣子,他心里就有了愧疚。
但是,他的愧疚才不會表現出來,反而裝出了更囂張的樣子,這次也不裝無辜了,索性挑著眉,非常酷拽的看著覃小雅。
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樣的痞子相。
覃小雅確實不能拿這魔王怎么樣,可以說從小,不管怎么受欺壓,她都沒能拿他怎么樣過。
最多就是像剛才這樣,使一下白眼,說一句“幼稚”或者“無聊”。
倒不是因為覃小雅就是這么軟柿子,軟弱得受了欺負也不知道反抗。
而是,在覃小雅的心里,俞越就是一個幼稚的不懂事的愛惡作劇的小孩,作為姐姐,她覺得她有讓著他不跟他計較的責任。
而且,雖然俞家人從來沒把她當外人,在她內心里,一直清楚知道自己只是被收養的,對俞家,她是一直懷著感恩的心理,所以對于俞越幼稚的行為,她也并不會真的計較。
況且俞越的惡作劇,也都只是一些捉弄人的小把戲,他并不會做太過分的壞事,都還在她的可以忍受的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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