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哥哥俞拓這樣想,俞越還不會有這么憋悶,可是讓他的心情沉入谷底的是,顯然,竟然連只比他大了半歲的覃小雅也是這么想的。
這樣的打擊,讓俞越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要再做出什么反應。
但是俞拓和覃小雅都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說的話,給俞越帶來了這么大的心理打擊,他們倆說完,也沒再理俞越,又都轉回去認真做題了。
看著前面默契的兩個人,俞越覺得他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或者說,像一個表演拙劣的討人厭的小丑。
在接下來上課的時間,俞越沒有再去騷擾覃小雅。
倒不是因為覃小雅將頭發挽成了丸子頭,他不能扯到她的辮子了。
如果俞越想騷擾,他還有很多種方式,而且那些方式他以前也經常用。
例如用腳在她的椅子腿上打節奏,或者用筆把她的后背當成架子鼓那樣敲打,甚至直接用手在她的背上彈鋼琴。
不過,現在俞越對這些一下子都失去了興致。
俞拓和覃小雅剛才的話,好像把他全身所有有活力的細胞都帶走了,讓這個平時總是停不下來的家伙,突然間變得安靜了。
好像連再多看一眼前面兩個人他都覺得煩了,在放學前的幾節課,俞越幾乎再也沒有往前面看一眼。
剛開始他是面無表情目光空洞的看著自己桌面的一本物理書,整節課都沒有翻動過,甚至到下節課換了化學課,他仍然還在盯著物理書上的同一個地方。
再后來他索性就閉上眼睛趴在了桌面上。
這期間,魏成用筆戳了戳他,試圖找他聊天,被他一記冷得像萬年寒冰的眸子殺了過去,魏成馬上閉嘴了,甚至再不敢找他。
這家伙不對勁,簡直是太不對勁了。
魏成當時這樣想,并且覺得這樣的俞越好令人怕怕啊,比平時霸氣欺負人時的俞越可怕得多了。
其實俞越自己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就是突然像生了一場大病了一樣,不僅是身體,連精神都失去了力氣,生無可戀的感覺。
他沒有辦法緩解這樣的不對勁,而且,他也不想緩解。
還好他成績好,所以就算上課睡覺,老師們也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同學們也不敢有什么意見,誰叫人家即使從不認真學習,考試時也能同樣碾壓群雄呢。
何況他霸氣測漏的性格,在班級里本就是老大般的存在。
俞越就這樣的狀態一直到了放學時間。
除了魏成,并沒有其他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直到放學時,覃小雅像往常一樣準備幫他拿書包一起放學。
“小越,你醒醒,要回家了。”
覃小雅拍了拍俞越的胳膊。
對于俞越上課睡覺這事,她跟其他同學的心態是一樣的,雖然她很不贊同這種行為,但是,人家能碾壓她太多的實力擺在這,她實在沒有底氣說人家。
只是,覃小雅才剛輕輕拍了俞越兩下,俞越突然倏地站了起來,那激烈的程度把覃小雅嚇了一跳。
他重重的擦了一下剛才被覃小雅拍的地方,好像那地方被沾上了病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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