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覃小雅六點多就自然醒了。
洗漱好,換好衣服,打開門。
對面的門還是關著的。
她手里攥著東西,正在想要不要敲門,又怕打擾了人的清夢。
某些人是很有起床氣的。
才猶豫了一下,就好像有默契一樣,對面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俞越穿著一套米色休閑西裝,站在門口。
額頭兩縷頭發,還帶著一點濕意。
跟穿著衛衣時的感覺不同,現在的俞越,完全有一種王子的即視感。
干凈、清爽,賞心悅目。
兩人看到對方,都同時愣了一下。
尤其是俞越,眼睛里還有點詫異。
看得出覃小雅并不是剛開門,那么是站在這里等他?
俞越眼里的詫異,讓覃小雅臉上出現赧色。
早知道等他先出來了,自己再出來就好了。
這樣會不會被他誤會?
“早上好,小……”
覃小雅盡量想要自然的跟俞越打招呼,可是“小”字說完,后面的字卻卡在喉嚨了。
昨天晚上貌似已經被某人,嚴令禁止了喊“小越”。
可是再改成“老板”,也怪怪的。
所以說到一半竟又愣住了,不知道接下來說什么好。
俞越慵懶懶的站在門口,將身體靠到門框上,兩只手還插入了西裝褲袋,從王子變成了公子哥兒的樣子,沒好氣的看著一臉傻乎乎的覃小雅。
看來自己昨天的一時情緒,讓這位小姐姐連怎么稱呼他都為難了。
難道除了那個稱呼未成年兒童的幼稚的“小越”,和聽了就想打她屁屁的“老板”,她就找不到別的喊他的了?
這位小姐姐從小就跟著父母和哥哥喊他“小越”,對他生氣的時候,才會直接喊全名“俞越”。
別人喊他“小越”,其實沒什么別的感覺,但每次聽到她喊時,就只想假裝沒聽到。
小時候是覺得尊嚴受損,明明比他矮半截,小身板站在他面前就顯得弱不禁風,還要被她喊成了“小”,顏面何存?
長大后,就更不能忍受,那樣喊他代表著,她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弟弟。
可是,誰要當什么弟弟啊?
既然昨天晚上,這個問題被提出來了。
那么,就趁
熱打鐵,讓她好好的糾正吧。
但是,當然,那個“老板”也是不行的。
呵,就那兩字,想起來就讓人惱火好不好?
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是怎么喊出口的。
但是,到底要她怎么喊他才好?
他想到這個問題時,其實腦袋里一瞬間還是閃過了一些稱呼的。
例如,親什么,寶什么,甜什么的,嗯,就是那一個系列的。
閃過這些稱呼時,耳根子就有點發熱。
然后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定是抽風了。
竟然第一時間就想的是那些稱呼。
那些能叫正常的稱呼嗎?惡心得讓人頭皮發麻好不好。
只是,如果覃小雅真的能那樣喊他的話,哪怕只有一次,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
哎呀,想到哪里去了。
他驚悚的搖一搖頭。
期望這位頑固分子小姐姐那樣喊他,恐怕這輩子也指望不上。
而且,實在是想象不出,這些稱呼從她的嘴里出來的樣子。
覃小雅就看到對面慵懶懶的某公子哥兒,突然邪神附體似的顫抖了一下,還搖了搖頭,然后看著她的眼神,就變成了一種幽怨委屈的小可憐的模樣。
俞越可不知道他的幽怨委屈,表現得這么明顯。
他很快就重整旗鼓了。
指望不上的先不管,還是先從能指望得上的開始。
他漫不經心的樣子,走到了覃小雅的跟前。
近到只要稍微彎腰低頭,臉就可以碰到她頭頂的發絲。
覃小雅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俞越忍住把她直接拉到懷里的沖動。
不過這樣的距離,倒更容易讓他把她看得更清楚了。
覃小雅沒有化妝的習慣,最多只會在臉上擦一些保護皮膚的乳液。
她的皮膚非常好。
白皙、光滑,即使隔得這么近,連毛孔都看不見,可以用吹彈可破來形容。
空氣里也好像有一種淡淡的好聞的香味。
俞越忍住心里一陣悸動,眸色已經不知不覺的加深了很多。
喉結也滾動了一下。
“這位小姐姐,你喊我就這么為難?”
聲音說出來,也有點沙啞。
覃小雅此時也覺得空氣比較稀薄。
一定是這個家伙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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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的原因。
她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點。
但是,后背已經要靠著門了,再也沒有位置退了。
往旁邊躲,就好像太刻意。
畢竟他也沒做什么。
何況,她也很怕自己,又像昨天那樣,想多了。
“什……什么?”
覃小雅一心抵抗稀薄的空氣去了,沒太聽清俞越剛才講了什么。
俞越卻沒有回答。
而是突然自己退后了幾步,跟覃小雅拉開了距離。
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手插在褲兜里,眼睛看向了別處。
“以后就喊我名字就好,你一個小助理,又長得像根豆芽菜,你還喊我小越像樣嗎?也不要喊老板,我長得有那么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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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沖沖的一口氣說完,也不看覃小雅,轉身就往樓梯口走。
只是轉身的霎那,那臉上的表情是好好的松了口氣。
他是不會讓人發現的,剛才覃小雅退到了門邊時,他想的是什么。
“門咚”這個詞,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而且門咚之后將會出現的畫面,也是來勢洶洶,勢不可擋,一瞬間就侵占了他的所有腦細胞。
如果不是最后的那一絲絲理智,讓他快速退后了幾步,把他從沖動的邊緣拉了回來。
指不定現在就將腦海里的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貫徹實行了。
好險啊。
雖然篤定,那些畫面遲早會有貫徹實行的一天。
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畢竟,小姐姐的頑固腦袋瓜子,還需要時間來慢慢調教。
這么多年都等了,還差這最后的一點時間嗎?
畢竟,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了是嗎,想逃也不會讓她跳掉了。
只是,還是有點難熬啊。
越是在身邊,這誘惑和沖動就越強烈。
才幾天,他已經有深切體會了。
覃小雅并沒有發現俞越的異樣。
只是暗暗松了口氣。
這個家伙終于沒挨她那么近了。
空氣一下子就沒有那么緊缺了。
而且,聽了俞越說的,也覺得好笑。
原來這家伙還在對稱呼耿耿于懷呢。
現在見這家伙要下樓了。
才記起自己手里也還攥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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