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雅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這個家伙了,她莫名其妙的又看了俞越一眼。
然后就決定采取冷處理的方法,讓這家伙的無名怨氣自然消散,等他心情好了,再跟他說話為妙。
因為說實話,她有時候也琢磨不透這個家伙的脾氣。
從小到大,在她的印象里,這個家伙的心情有時候也像是有生理期一樣,偶爾會喜怒無常。
有時候莫名其妙會對她生氣,有時候又莫名其妙變得特別的溫柔,但是溫柔之后下一刻又可能會氣呼呼的對待她。
所以,在她完全弄不清楚他的狀況的情況下,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保持沉默,等他的生理期自然的過去。
何況她現在因為覃松子這個突然出現的名字,其實腦袋里也有點混亂,實在是無暇去猜測這個家伙生氣的原因。
于是她也就安安靜靜的看著電梯的樓層顯示器,上面的數字正隨著電梯的下降正逐層遞減著,馬上就快要到一樓了。
俞越覺得自己的這一聲包含著他無限哀怨和控訴的“哼”,就好像很用力朝水面拋出的一塊石頭,本想著可以引起一些反響或者關注,卻輕飄飄的落進了水中,不僅沒有激起一點浪花,還瞬間就沉入水底消失不見了。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也賭氣的不再去看她。
臉緊繃著,嘴唇緊抿著,心里的委屈和哀怨卻已經如滔滔江水洶涌奔騰。
電梯到了一樓,門開了,里面剛好是空的。
眼看著小姐姐正要抬步走進去,他一個箭步就趕緊跨了過去,趕在了她的前面一步進了電梯,在身體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還挑釁的撞了她一下。
他仍然漠視著她,堅決不去看她。
但是眼角余光看見被她撞了一下后,才在他的后面走進電梯的小姐姐時,心里的那些委屈和哀怨突然之間就覺得松了一些,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受傷的心理得到了某種補償的得意。
好像在她的前面先進來一步,也是取到了某種勝利似的。
覃小雅進電梯后,先看了俞越一眼,這個家伙仍然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臉上還有著很明顯的裝作很不耐煩的表情。
之所以她認為是裝作,是因為這個表情是這個家伙每次對她生氣時的標配表情,他喜歡這樣酷酷的不耐煩的表達不滿,但實際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很快就好了。
包括他剛才撞她一下,搶在她前面進電梯,也是這個幼稚家伙鬧脾氣時喜歡使用的小伎倆。
她有點想笑,但她強忍著。
畢竟一個家伙再幼稚,也不會自己承認幼稚,更加不喜歡別人這樣認為,更何況是笑話他。
于是她按了電梯按鈕后,就安靜的目視前方。
光滑如鏡面的電梯門上映出了他們兩個人的影像,在她的右手邊,一個別扭的家伙雙手插在褲兜里,懶洋洋的站著,頭卻別扭的故意偏向一邊,固執的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嗯,這次他的生理期會多久過去呢?
覃小雅忍不住促狹的想著。
俞越在電梯上到第三層的時候,就想,我發誓,我這次一定不先跟她說話,如果我先跟她說話了,我就是小狗。
在上到第五層的時候,他又把這句話在心里重新說了一遍,并且覺得這次的態度已經非常堅決了,并且非常有信心一定要做到。
哼,不然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還以為他沒脾氣,還以為可以隨便忽視他。
電梯到了第八層,“叮”的一聲后電梯門開了。
覃小雅又看了俞越一眼,她在想這個家伙是不是又要搶在她前面出電梯。
但是俞越仍然那樣賭氣的站著,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也不想看她,好像連看她一眼都讓他很生氣。
她只好試探的跨出電梯。
但是才跨出一只腳,身后的吼聲終于爆發出來了。
“章導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他為什么要留你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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