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悄悄的從后門出去,走進樹林后,四下看看沒有發現人,立即鉆進空間。
一個男人經過樹林,揉了揉眼睛,他見鬼了?
“嗝——”他打著酒嗝,趔趄著走遠。
一個小時后楚凌原路返回,不但在空間里洗完澡,還處理了身上的傷。
她走進廂房看到一個白胡子老頭兒正在給光著膀子趴在炕上的陸振南處理傷口,急忙紅著臉遁走。
陸振南打量了楚凌一番,目光微沉。
楚凌剛才從后門出去,回來就洗了澡了處理了傷,她在哪里洗的澡,又是哪里來的藥材處理身上的傷?
而且這里沒有楚凌的箱子,它跟手鐲一樣不翼而飛了?
迷霧重重!
楚凌走進廚房發現鍋里的水涼了,打算重新燒水,忽然耳邊傳來老態龍鐘的聲音,“小南,你這傷要靜養,三天之內暫時不能挪動。”
楚凌蹭的一下跳起來,陸振南要在她的炕上躺三天?那她怎么辦?
她莫名覺得那老頭兒在誆人。
陸振南看向廂房門口搖搖頭,“瞿伯,沒事兒,我身體好著呢。”
他在這里,楚凌就沒有地方去了。
“你別仗著年輕就不當回事兒,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就麻煩了。”白胡子嘮嘮叨叨勸了陸振南一陣,留下藥拿著錢離開。
楚凌燒好水回到廂房看到還光著上半身躺著的陸振南,急忙移開視線。
“我馬上就回去!”陸振南掙扎著爬起來,雙眼直冒金星。
“既然醫生不讓你挪動,你就老實躺著吧。”楚凌揉揉太陽穴,轉身往外走。
她有心讓陸振南離開,可陸振南的狀態,以及他身上的傷讓她開不了那個口。
而且,他身上的傷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陸振南喜出望外,開始得寸進尺,“家里有水嗎,我想洗個澡!”
“你咋不上天呢?”楚凌翻了個白眼,立即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楚凌端著一盆熱水進去放在炕頭,然后出去把剛拿出來的箱子拉進去,“你傷成這樣,洗澡是不可能的,擦擦湊合下吧。”
楚凌將箱子放倒,借助箱子的掩護從空間里掏出兩條新毛巾,一條丟在炕上的水盆里,一條放在炕上。
到底她要從空間拿多少東西,才會達到那個規定量?
還有她怎么才知道到達規定量了?楚凌心里有些煩躁。
她希望距離那個時間能推遲一些,因為到那時她就得出手救人。
眼前的機緣,她不想要,畢竟她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陸振南點點頭,擦擦也好。
楚凌擰干毛巾,給陸振南擦身子。
氣氛有點曖昧,空氣中突然飄起了粉紅泡泡。
楚凌一把揮開,空氣恢復正常。
陸振南感覺楚凌一碰到他的皮膚,他的心就跟擂鼓似的,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表現得自然點,耳根卻不自覺的發燒。
陸振南身上的累累傷痕,讓楚凌不自覺的放輕了力道,心情也平順了許多。
擦完后背后,楚凌將毛巾丟回水盆里,俯身抱起陸振南,讓他側躺著,將枕頭塞在他身后。
她放在枕頭底下的200塊錢登時露了出來,這幾天蒲素芬沒有進她的房間啊。
陸振南,“……”
楚凌挑挑眉,“沒見過大力怪啊?”
哪里有什么大力怪,她都是照顧身體不好的母親練出來的。
楚凌回身擰了一把毛巾,繼續給陸振南擦身體。
眼神變得很空洞,根本沒有焦距,英雄的身體她根本不敢正眼看,深怕褻瀆了。
楚凌已經徹底把陸振南的身體和靈魂一分為二。
陸振南狡猾的靈魂讓楚凌嗤之以鼻,但他傷痕累累的身體卻讓她敬重有加。
陸振南一瞬不瞬的望著楚凌,心里有些燥熱,耳根燒得厲害。
這么多年只有楚凌碰到了他的身體,這種感覺很奇妙。
整個人仿佛飄了起來,懸在半空中,人也有點暈暈乎乎的。
楚凌完成擦身的工作,拿起干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擦干,抖開被子蓋在陸振南身上。
她從空間掏出一本高一的數學書,將那200塊錢夾進去。
楚凌習慣把錢放在錢包里,可她的錢包太時尚。
陸倩上門打秋風之后她就把值錢的東西都藏了起來,只留下了懷表。
她把書放在箱子里,端著水遁了,壓根兒忘記了一探究竟那回事兒。
陸振南瞬間落了下去,身上清爽了,那股燥熱也消失了,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緒。
楚凌收拾完臟水走出來,聽到一陣腳步聲。
賈老六很快出現,一臉焦急的詢問,“小南怎么樣?”
楚凌聳聳肩,“炕上躺著呢,已經處理完傷口了,醫生讓他三天不要移動。”
“那就好!”賈老六去廂房探視了陸振南,很快就去了廚房。
楚凌把丟在外面染血的包袱收拾了,提著采買的東西回到廂房,聽到陸振南均勻的呼吸聲,暗暗松了口氣,隨手關上房門。
將所有東西整整齊齊的放在柳木箱子里,轉頭視線落在炕上的被子上。
賈家的被子小,兩個人蓋肯定不夠,而且她也不想離陸振南那么近……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楚凌打開房門發現賈老六抱著床被子站在門口。
“今天天氣冷,一床被子肯定不夠,這床也拿去吧。”賈老六將被子遞給楚凌。
楚凌接過被子準備道謝,賈老六轉身走了。
她望著賈老六的背影確定以及肯定,賈老六待陸振南是特別的。
現在有床被子了,她不用從空間里掏被子,但這被子是人蓋過的……
楚凌關上房門將被子放在炕頭,從箱子里掏出一個被套,抖開被子罩上。
她有些輕微的潔癖,出門必須帶床上用品洗漱用品以及拖鞋。
楚凌萬萬沒想過,這次出門的東西居然會到幾十年前去用……
她洗漱完畢,從箱子里掏了個枕頭出來放在炕梢。
為了推遲那個目標,她沒有把被子拖出來當褥子,況且目標太大容易露餡。
楚凌躺在硬邦邦的炕上咯得骨頭疼,又沒有跟男人同床的經歷局促得不行,穿著棉襖輾轉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陸振南睜開眼睛,雙眸一片清明,哪里有睡著的痕跡。
今天晚上從未有過的新奇經歷讓他的腦子和身體都異常的興奮。
陸振南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楚凌,視線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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