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醫生,那我的胃脹。”程韻鈴著急地看著他說道。
“程護士,作為護士,你應該知道胃脹吃什么藥?這還需要我教你嗎?”孟繁春面色冷峻地看著她,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被孟繁春給懟的一愣一愣的程韻鈴,就這么眼巴巴地看著他出了辦公室。
“這根不解風情的木頭,氣死我了。”程韻鈴雙拳緊攥著,跺著腳生氣地說道。
人已經走了,在待在這里干什么?踩著重重的步伐出了孟繁春的辦公室。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花半枝看著卓爾雅將自己要出去幾天的說明情況。
“麻煩爾雅幫我請個假。”花半枝看著她說道。
“沒問題,快去快回。”卓爾雅聞言欣然應允道。
轉過天花半枝就帶著周光明搭著順風車走了。
坐上了火車,周光明興奮的跪在椅子上,趴在車窗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窗外倒退的景物。
“你抓牢了,小心別摔著了。”花半枝扶著他的后背叮囑他道。
她理解小家伙的興奮之情,長這么大頭一次坐火車,感覺眼睛都不夠用似的。
“嗯!”周光明點點頭道,“娘,火車開的好快。”
“飛機更快!嗖的一下就沒影兒了。”花半枝目光溫柔地看著他笑了笑道。
“咱們還能坐飛機。”周光明回頭興奮且激動地看著她說道。
“當然!有機會的。”花半枝笑著點點頭道。
周光明一臉的傻笑,扭過頭又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隆冬季節,窗外滿目的蕭瑟,真沒什么好看的,但對于周光明來說那都是新奇的。
周光明全程跪到下了火車,花半枝看著他揉著自己的膝蓋,搖頭失笑道,“小傻瓜不就是做火車嗎?至于嗎?膝蓋難受不。”
“穿的厚,沒事。”周光明蹦了蹦道。
“已經中午了,餓不餓咱們吃些東西再走吧!”花半枝說著摸著借來的布兜道。
“娘不餓,咱們趕時間吧!”周光明催促道。
“行,咱們邊走邊吃。”花半枝從布兜里拿出二合面的饅頭,遞給了他。
有些硬,好歹墊墊肚子。
當天半下午花半枝帶著周光明就找到了她姐花銀蓮的草草被埋的地方。
蕭瑟的荒野,一眼望不到邊。
“娘,你確定是這里嗎?我咋覺得不是呢!”周光明看著花半枝滿臉疑惑地問道。
“是這里,沒錯。”花半枝眼神黑亮無比確認道。
“我記得這里有樹來著,我們還做記號來著,我咋沒見。”周光明看著光禿禿的微微有些弧度的地面說道。
“樹,被人當劈柴給砍了。”花半枝看著他說道,隨即又道,“但是我還做了記號。”說著用手扒開了腳下的土,從里面扒出來一個油紙包。
周光明看見了驚叫道,“這里面是我的長命鎖對吧!”
“嗯!”花半枝點點頭,揭開油紙包,里面露出了周光明熟悉的小小的長命鎖,銀制的,沒有繁復的花紋,只有平安富貴,長命百歲。
“走,咱們先找個地方借宿,準備東西。”花半枝將銀鎖拿了出來,裝在了兜里,油紙找了塊大石頭壓在了原來的位置。
這樣明兒來了,不至于繼續找地方。
“還能走嗎?”花半枝低頭看著他道,“我背你,走得快些。”
“娘,不用,我還能走。”周光明說什么也不能讓她背。
劈柴已經夠累了,馬不停蹄的趕到這里。
“行了,我們得加快速度,還得買棺材,鞭炮、燒紙……不能耽擱時間了。”花半枝蹲在他的前面說道,“乖,上來,你這點兒重量壓不倒我的。”
“那好吧!”周光明咬著唇趴在了花半枝的身上。
花半枝經過這半個月的調整,背著瘦骨嶙峋的周光明完全沒有問題。
邁開腿,大步的朝最近了村子里走去。
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看見了裊裊炊煙,花半枝長出一口氣,“終于有人煙了。”
“娘,放我下來。”周光明拽著襖袖子擦擦她臉頰上的汗道。
花半枝將他放了下來,這一回真有些累壞了,喘著粗氣,嗓子冒煙,兩條胳膊都是酸的麻木了,腿則如灌了鉛似的,沉沉得。
花半枝雙手扶膝抬起頭,看著他道,“讓我喘口氣,等會兒再走。”
“娘,喝口水。”周光明從身上摘下軍用水壺,擰開蓋子遞給了花半枝。
花半枝咕咚、咕咚灌了小半壺,才停下來,擰上蓋子。
“不喝了嗎?”周光明看著她說道,“喝完也沒關系,咱們到老鄉那里再灌。”小家伙非常業務非常的熟練。
周光明跟著花半枝在找到周天闊之前,兩人相依為命,也培養了彼此間的默契。
也就是這個時期周光明嘗遍了人情冷暖,越過了童年,直接快速的成長起來。
“我不渴了。”花半枝直起身子道,“差不多了,咱們走。”伸手拉著他朝村里走去。
“娘,兔子,兔子。”周光明突然激動地指著從眼前躥過去的兔子道。
“光明有口福了。”花半枝彎腰拾起地上的土坷垃,為了五臟廟,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如飛毛腿朝著兔子追了上去。
這時候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
花半枝將身體內的魔力凝聚在手上,朝飛奔的兔子嗖……一下,劃破空氣,帶著‘呼嘯’聲音,砰的一聲砸中了兔子的腦袋。
“娘,好棒!”周光明拍著手朝兔子奔了過去。
“小心!”花半枝眼疾手快的抓著醒來兔子耳朵。
花半枝只是將兔子砸暈了,到底是氣力小,只能做到現在這樣了。
現在兔子醒來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四條腿亂踢騰,腦袋亂晃,對著花半枝齜牙咧嘴的。
周光明看著異常兇狠的兔子,有些害怕地說道,“娘,小心,別讓它咬著你了。”
花半枝照著兔子的腦袋一巴掌拍下去,兔子立馬四腳一蹬老實了。
“娘,它怎么了。”周光明看著老實的兔子道。
“哦!又暈了。”花半枝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實際上花半枝將兔子的腦袋給震碎了,然而外表卻看不出什么來。
這么血腥的事實還是不要告訴小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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