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別那么自信,我走過的橋比你們走過的路都多,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當事人往往事最后一個知道的。”周父看著他們三個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情哥哥,情妹妹的多的是。”
“你想怎么樣?難不成給你簽字畫押。”孟繁春聞言頓時拉下臉來不悅地說道。
“嗯!不錯的提議。”周父認同地點點頭道。
“周叔,你別太過分了。”孟繁春臉色黑上一分,不客氣地說道。
“我就這么過分。”周父有恃無恐地說道。
“為老不尊,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了。”程韻鈴不客氣地說道,將周家父子倆一起給罵了。
“沒問題。”花半枝痛快地應道。
“不行!”孟繁春斷然拒絕道,看向花半枝態度強硬地說道,“不能接受他提出的無禮的條件。”
“花花你瘋了,他這種條件你也答應。”程韻鈴伸手拉著花半枝說道。
“大哥、鈴鈴。”花半枝看著他們倆微微搖頭道,“我無所謂的。”
孟繁春和程韻鈴兩人齊聲說道,“不行!”態度極其強硬。
雙方就僵持在這里,忽然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里。
周父給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這是怎么了?”
“爹,別緊張,只是熄燈了。”周天闊伸手抓住周父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孟繁春黑暗中伸手摸索著,找手電筒。
周天闊則從兜里從容的掏出手電筒,打開。
孟繁春也摸著了手電筒,打開,屋子里一下子又亮堂了起來。
“爹,天太晚了。”周天闊看著周父勸說道。
周父則站起來道,“那咱們沒得說了。”拉著周天闊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
孟繁春找到了蠟燭,又從抽屜里拿出火柴,將手電筒夾在腋下,點上蠟燭,拿了一個茶缸,倒扣著滴上些蠟油,將蠟燭沾到上面。
孟繁春關掉手電筒,抬眼看著她道,“我非常嚴肅的警告你,不許答應他的條件。這也太霸道不講理了。”
“就是,這太惡心人了吧!怎么能這么壞。”程韻鈴氣哼哼地說道。
“答應就答應唄!我真的無所謂。”花半枝漫不經心地說道,態度非常的隨意。
“你無所謂,我可是有所謂,我還想做大舅哥呢!”孟繁春眸光溫柔地看著她道。
“大舅哥?”花半枝搖頭失笑道,“怎么大哥想將我推到火坑里。”
“男人沒有恐怖吧!也許會有一個計較你過去的男人。”孟繁春溫潤的眼神看著她溫和地說道。
“你大哥說對,我們得有信心,這四萬萬同胞我就不信挑不出一個好男人。”程韻鈴隨聲附和道。
花半枝聞言搖頭失笑道,“鈴鈴算錯了吧!萬一是個女人怎么辦?”
“哎呀!你就別計較那么多了。”程韻鈴輕笑出聲道,“就是打打折,也幾千萬挑一,不信挑出一個。”
看他們認真的模樣,花半枝笑了笑道,“你相信嗎?”言語中非常的不以為然,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對男人可沒有信心,嘴上說不介意,婚后才暴露本性,萬一嫁給一個喜歡打女人的男人怎么辦?萬一是一個朝三暮四的男人怎么辦?”
“不會的,不會的敢朝三暮四,喜新厭舊,組織就會替你修理他。”孟繁春立即說道。
“喂,修理他,最后倒霉的還是女人,萬一打擊報復呢!夫妻之間的事情,人前恩愛無比,關起房門誰知道他們怎么相處的。”花半枝杏眼圓睜看著他努努嘴道。
“這個……”孟繁春遲疑地說道,這個他見過太多了。
“看吧!你也不敢打包票吧!”花半枝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眸光中盡是笑意,豎起食指道,“沒錯有組織看著,這是不是叫有色心沒色膽啊!”
“這點,我站花花這邊。”程韻鈴認同地點點頭道。
“鈴鈴,你到底站那邊啊!”孟繁春哭笑不得說道。
“誰有理,我站誰?”程韻鈴神色認真地說道。
“你就別搗蛋了。”孟繁春錯愕地看著統一戰線的兩個女人道,張了張嘴,無從辯解。
“而且打著G命的名義,公開的換老婆,是被推崇的,甚至是鼓勵的。”花半枝眼底凝結成霜,冷冰冰地說道,“我不知道如果我姐沒走的話,現如今是何局面。他們是蜜里調油,雙宿雙棲,小日子過的倍兒滋潤。我姐沒有娘家,最好的結果就是離婚不離家,繼續孝敬公婆,撫養幼子,最后還得感謝人家賞口飯吃。”眸光深沉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但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對!被拋棄的糟糠之妻何其無辜。”程韻鈴愧疚地說道,“我為我以前為他們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侶叫好!為無辜的糟糠之妻而道歉!”
“這個……”孟繁春眼神游移不敢與她平淡眸光對視,這種情況,在其他地方不說比比皆是,現如今也是很普遍的現象。
孟繁春吭哧了半天道,“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花半枝攤開雙手,目光湛湛隱著光,“可惜我現在見到的男人?哼哼……”撇撇嘴。
“你太悲觀了。”孟繁春震驚于她的消極地心態。
花半枝豎起食指搖搖道,“不是悲觀,而是認清現實。”
“你這樣會活的很痛苦。”孟繁春的心如被揪著一樣生疼。
“不知死,焉知生?有一種活法叫向死而生,看向死亡,然后活著的每一秒,都格外努力與珍惜。”
花半枝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里格外的低沉,有韻味。
孟繁春看向她的眼神寧靜而幽遠,所以才這么積極樂觀的嗎?
“而且萬一遇見一個酗酒的男人怎么辦?萬一遇見一個賭博的男人怎么辦?”花半枝掰著手指一個個的數男人的劣性根。
“賭博不會的,咱們的政府取締了花ng賭du。”孟繁春擺擺手道,“你這條不行。”
“萬一遇見一個沒有擔當、沒有責任的男人怎么辦?”花半枝看著他繼續說道。
“不會的,組織里的人都是顧家的好男人。”孟繁春挺直脊背目光直視著她,鏗鏘有力地說道,看著她無奈地說道,“唉……說到底,你是不信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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