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臉色一僵,忽然眸光一閃,“你調查我。”
“彼此彼此。”林希言微微一笑道。
“呵呵……”楚寒煙笑得花枝招展,“怎么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可我不喜歡你,一點兒都喜歡。”林希言神情冰冷地看著她說道。
“你不喜歡沒我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夠了。”楚寒煙言語輕快地說道,“很抱歉不能如你所愿,我跟家里斗爭到現在,終于爭得他們同意了。好像對你很不利哦!”
“你想怎么威脅我”林希言雙眸漠然地看著她道,“我忘了告訴你,我和他們好像斷絕關系了,你不知道嘛?哎呀,看來你的消息不準確。”
“你以為我會相信?”楚寒煙笑容詭異地看著他說道,“現在就看是你心狠還是我心狠。”
“死嘛!”林希言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那我謝謝你,早日讓他們解脫。”
“你真的不在乎。”楚寒煙雙眸一凜陰鷙地看著他道。
“不都說謝謝了。”林希言云淡風輕地說道,“弒父、弒母,會被天打雷劈的,他們的存在擋住了我的政治前途。”緊攥著的手,死死的摳著手心兒,血順著指縫浸滿雙手。
林希言如此表現的毫不在乎,倒是叫楚寒煙覺得手里的攥著的籌碼毫無用處了。
犀利地眼神上下打量著他道,“我不相信你一定在虛張聲勢,一定是,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這人皮下,是如此的畜牲,豬狗不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呢!”林希言深邃地雙眸看著她說道,“說起來,咱倆還真是同類人,同樣為了自己的目的,不顧父母死活。”
“住嘴!我不許你這么說你自己。”楚寒煙臉色猙獰地沖他吼道,搖著頭道,“你不是,別想騙我。”
林希言雙眸晃了晃,看著歇斯底里的她。
楚寒煙看著黃土里地上滴下來的血跡,雙眸猩紅地看著他道,“你果然在騙我,可惜功虧一簣。”哆嗦著嘴唇道,“不怕死是吧!生不如死不知道怕不怕,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是。”
“呵呵……”林希言突然笑了起來,“說起來,帶我向令尊、令堂問好!不知道在京的日子過的可好。”
“你做了什么?”楚寒煙腦中警鈴大作道。
“你說呢?”林希言上前一步,嘴角掛著完美的笑容道,“不知道失去父母的庇護你是否還能過的如此的稱心如意。”
語氣異常溫和,聽在楚寒煙耳朵里是寒風凜冽,冰冷、駭人。
“你沒有那么大的能量。”楚寒煙后退一步,強撐著道。
“哦!那又得謝謝你了,爹媽生的好皮囊,腦袋也不是空空,這賣誰不是賣?”林希言冷笑一聲看著她說道。
“你別想騙我。”楚寒煙眼神慌亂地看著他說道。
“駐莫斯科外交官可是個香餑餑……”林希言笑瞇瞇地看著她說道。
楚寒煙心底更加慌了,爸媽這一次回來的突兀,沒有任何前兆,突然就回來了。
按說也該走了,卻遲遲沒有動靜,她以為是自己的婚事耽擱了,現在看來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結婚申請我已經遞上去了,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然你等著后悔吧!”楚寒煙放下狠話,步履匆匆地離開。
林希言看著她消失在眼前,虛脫的雙手扶膝,他找人查過她父母,確實有些原因滯留京城。
但以他們的人脈關系問題不大,他確實虛張聲勢。
林希言氣憤地跺著腳,沒想到她的父母那么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真是氣死我了。
只是突然這么急著結婚為那般,忙的他也沒時間關注她這個不相干的人,看來得找人問問了。
林希言回到了辦公室,直接拿起車鑰匙,騎上挎兜摩托,突突進了城。
一路暢通無阻的敲開了老友辦公室的門。
“哎喲!今兒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春風唄!”林希言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溫潤的雙眸看著眼前的男人謝長征。
五十多歲的他一身洗的發白的中山裝,像是大學講師,斯文儒雅,什么時候都是笑瞇瞇的。
兩人是手談認識的,所以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這可是手眼通天之人。
不是逼急了林希言不會來找他的。
棋品觀人品,棋路觀人生,謝長征的棋路殺伐果斷,所以下起棋來大開大合,猶如利劍出鞘一般,卻又舉重若輕,胸中自有丘壑,棋盤上的風云變化一切盡握手中。
林希言看著他語氣溫和地說道,“老謝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相求。”
“喲!”謝長征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調侃道,“遇到什么難事了。”
“對你這個人可是舉手之勞。”林希言看著他言語輕松地說道。
“說說看什么事?”謝長征好笑地看著他道,這小子平常可是不求人的,到底什么原因讓他主動開口。
林希言抿了下唇,緩緩地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并把解決辦法說一下。
“這點兒小事容易的很,你呀就是太仁慈了。”謝長征不厚道地笑了,“哈哈……不過你小子也有今天。”
林希言看著他毫不顧忌的笑聲,“很好笑是嗎?”
“不是,不是,你堂堂大男人怎么就斗不過一個小女人。”謝長征緊繃著臉,眼底的笑意卻怎么都止不住。
“不是斗不過,是好男不跟女斗,想著她知難而退就算了,誰曾想她得寸進尺。”林希言一臉煩惱地說道,嗤笑一聲道,“老實說我不想把事情做絕,這種事情對男人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對女人可是能毀了一輩子的。”
“你呀!都這時候還要什么紳士風度,如果是我早特……”謝長征忽然改口道,“早解決了,哪兒容的她在眼前蹦跶。”
“我從來不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她真是刷新了我的認知了。”林希言眨眨眼奇怪地問道,“女人不是應該講矜持,含蓄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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