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前那只手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就讓他放肆的牽一會兒,林希言的手重新伸出去……再膽怯的收回來……再次伸出去,又一次無功而返……來來回回重復了好些次,最終鼓足勇氣握著花半枝的手。
林希言一臉傻笑的看著那只晶瑩美麗的手,她的指尖冰涼,落在他暖和的手掌心,“手怎么這么冰。”雙手包著她的手揉搓了起來,而她的手卻怎么都暖不起來。
“怎么會這樣?”林希言將她的手放在了嘴邊哈氣,一抬眼看看花半枝瑩白如玉的雙頰逐漸染上粉紅,那紅艷艷的紅唇如鮮艷欲滴玫瑰似的,誘惑著他。
林希言不受控制的靠近了她,鼻端卻嗅到了她身上似有若無清冷的花香,在清新的空氣中氤氳繚繞,一陣陣沁入肺腑……微微瞇起了眼,臉緩緩湊了過去……
“不許你靠近花花。”孟繁春一聲爆喝。
林希言蹭的一下從夢中驚醒,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狂跳的心臟,感覺臉頰火辣辣的,連耳根都熱乎乎的。
想起夢中的一切感覺頭頂都冒煙了,林希言閉了閉眼,喃喃自語道,“一定是受孟繁春的影響,一定是他的話刺激到了我了,一定是這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關系。”
“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呢?”林希言頹然的砰的一聲躺在炕上,閉上了眼睛孟繁春說的對。
那個夢卻讓林希言這后半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林希言點上蠟燭從炕頭柜上拿出鉛筆與稿紙,認真的寫下兩人名字。
用力之狠,仿佛如刻刀一般,將名字刻在炕桌上,細碎的笑聲溢出口,笑容中帶著苦澀,難怪自己會失常……回神時卻發現紙上全是花半枝的名字。
直到出操時間到了,林希言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與孟繁春他們碰面。
“希言,你這臉色怎么這么不好?”孟繁春擔心地看著他問道。
“沒什么?昨兒晚上工作太晚,沒有睡好。”林希言垂眸微微搖頭道。
“又點著蠟熬夜。”孟繁春擰著眉頭道,“仔細熬壞了眼睛。”
“光明,來我們繼續昨天的訓練。”林希言看向周光明招手道。
“你們訓練吧!我去打野味,給你們打牙祭。”花半枝看著他們說道。
林希言單單只是聽到她的聲音就心發顫,拉著周光明趕緊走。
“林老師,你拉我去哪兒啊?”周光明仰著頭看著林希言不解地說道,“平時我們不都在這里嗎?”
“這里風大,我們去背風的地方。”林希言隨意找個借口道。
“林老師,今兒沒風啊!”周光明滿臉疑惑地看著林希言說道。
“沒風嗎?”林希言尷尬地抬著頭,四下看看,找著借口道,“我們面朝東方,迎著初升的太陽訓練。”
孟繁春和程韻鈴看著心不在焉的林希言,孟繁春關心地看著他道,“希言你怎么?看得魂不守舍的。”
“沒有啊!我很好。”林希言低頭看著周光明道,“開始吧!”借以躲避他們的目光。
林希言今兒全程盯著周光明訓練,他怕自己分心,他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力這么大。
一定是那個夢的關系,一定是,林希言拼命的做著自我暗示。
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訓練上,同時不斷的提醒自己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就不要徒增彼此的煩惱。
“我回來了。”花半枝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走了過來。
“哇……這是什么?”程韻鈴激動地跑過去,看著直撲棱的野物道,“鴨子!”
“對野鴨子。”花半枝高興地說道,“我套了這么久的野物,第一次耶!”
“唔!看到鴨子我腦子里滿是,烤鴨,鴨血粉絲湯,鹽水鴨、啤酒鴨、紅燒鴨塊……”程韻鈴饞的直流口水,拍著孟繁春的胳膊道,“讓你早點兒結婚你不干,早點兒結婚咱們分了房子,起了爐灶,咱們想怎么做著吃,就怎么做?”遺憾地說道,“而現在只能……”抬眼看著他催促道,“結婚!”
“鈴鈴,怎么說?你也是女同志,矜持、矜持。”孟繁春眼神溫柔地看著她寵溺地說道。
“對自己的愛人矜持是什么?”程韻鈴輕哼一聲開心地說道。
“喂喂!你們倆一邊去,別教壞了光明。”花半枝看著他們打情罵俏兩人道,真是這見了家長就是不一樣,結婚申請書也遞上去了,兩人真是秀恩愛有些肆無忌憚了。
可算是見識了他們倆的浪漫了。
“抱歉、抱歉。”孟繁春忙不迭地說道,一臉的不好意思,目光轉向周光明道,“別聽我們瞎說。”
“可我已經聽見了怎么辦?”周光明純真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們故意地說道。
“嘎?”孟繁春與程韻鈴聞言傻眼了。
“呵呵……”花半枝聞言笑了起來,看著著周光明道,“小機靈鬼。”
“啊!”程韻鈴上前一步,屈指彈了周光明小腦瓜一下,“逗我們呢?”
“走了,走了。”孟繁春看著他們說道。
“走!”花半枝看著光明轉身道。
“等一下,希言你不幫忙嗎”孟繁春目光轉向林希言不情愿地說道。
“哦!”林希言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看著花半枝手里的野物道,“那個把野雞給我好了。”
“好啊!”花半枝爽快地將野雞伸到了他的面前。
而林希言注意力跟本就不在那只撲騰的野雞身上,他的視線緊緊地黏在花半枝的手上,與夢中白皙嫩滑不一樣,此時干癟粗糙,如老樹根似的,想起孟繁春所說的受苦,頓時又心疼起來。
“喂!希言你看什么呢?”孟繁春看著愣愣發呆的林希言道,“快點兒接過來啊!”看著他調侃道,“這時候你不要你的風度了。”輕哼一聲道,“真是虛偽!”
“我拿還不行嗎?”林希言目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
孟繁春詫異地看著他,平時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的。
知識分子,那罵人都不帶臟字的,卻能將人給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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