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懂。”林希言忙不迭地點頭道，“我走了，你們趕緊回去吧！外面有點兒涼。”

“我們穿的厚。”花半枝看著他扯扯身上的外罩道。

林希言也知道多說無益，他們騎車走了，她們倆才會進屋，于是道，“丹丹跟媽媽和奶奶再見。”

小丹丹朝她們倆擺擺手，嘴里說著再見。

林希言長腿跨過自行車，坐在車座上，看向周光明道，“咱們走吧！光明。”

“娘，奶奶，我們走了。”周光明朝她們揮著手，蹬上自行車。

“你趕緊扶著車把！”林母看著單手騎車的周光明趕緊說道。

“哦！”周光明放下手扶著車把蹬著自行車先行一步。

林希言緊隨其后，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花半枝她們兩人的面前。

“咱們回去吧！把小云兒一個人扔屋子里。”林母說著轉身朝屋里走去，換了鞋快步朝臥室走去，看著好好的躺在床上的寶貝孫子，“你可真乖，看不見人，也不知道哭。”抬眼看著跟進來花半枝道，“兒媳婦，你來看看小云兒，我覺得言兒說得對，這孩子太安靜了，會不會……”

“娘，放心吧！小云兒的身體很好，沒有問題。安靜是因為性格使然。”花半枝看著她笑了笑道。

“這么小就有性格了。”林母坐直身體看著她驚訝地說道。

“哭難道不是性格的表現。”花半枝笑著說道，“現在乖，誰知道大了會不會調皮搗蛋啊！”嘿嘿一笑道，“不是有蔫壞一說嗎？”

“哪里有這么說自己孩子的。”林母聞言哭笑不得地說道。

花半枝看向躺在床上的小云兒，熊孩子誰知道熊在那個階段，反正肯定熊！

“你忙吧！我來看著小云兒。”林母看著她說道。

“那我去書房了。”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說道，要趕一份論文所以只能星期天加班加點兒了。

林母看著花半枝離開，回頭看著睜著忽靈靈大眼睛的小云兒道，“幸虧還不到三個月，會翻身的話，就得操心了。”伸手捏捏他肉嘟嘟的臉頰道，“是不是知道你媽媽忙啊！才這么乖懂事的。”看著小云兒的臉突然紅起來，趕緊抱著他去了衛生間。

林母抱著他出了衛生間，小云兒就開始打哈氣，抱著他輕輕搖搖，一眨眼間，他就睡了。

林母輕手輕腳的將小云兒放在床上，蓋上薄被，期間連醒都沒醒，真是再也沒見過這么乖的孩子了。

林母掖好被子，起身離開臥室，開始干家務活。

林希言和周光明騎著自行車朝林場駛去。

沿路發現好多以前未曾見的標語：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

土地潛力無窮盡，畝產多少在人為。

三年超英，五年趕美。

人可以讓地球服、海洋降，強迫宇宙吐寶藏。

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

一天等于20年，跑步進入共產主義。

“姨爹，這……”周光明瞠目結舌地看著沿路的標語。

“宣傳、正常。”林希言吞咽了下口水看著他說道，不然還能說什么？

“我只是好奇城里怎么不多？”周光明有些詫異地說道。

“別急很快就有了。”林希言看了他一眼說道。

結果下午回家，這些標語就開始圍繞著大街小巷了。

兩人不緊不慢地蹬著自行車，趕在午飯前終于到了林場。

“阿爹，我們來了。”林希言將車子停在竹屋前朝屋內喊道。

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吱呀一聲門打開了，林半城看著他們道，“你們怎么來了，這么冷的天。”

“爺爺，不冷。”全身裹的嚴實的小丹丹只露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林半城道。

“來來來，讓爺爺抱抱我的乖孫女。”林半城上前將小丹丹從車座上抱了下來，抱著進了屋。

林希言支好自行車拿上東西進了屋。

“瞧著小臉紅撲撲的。”林半城心疼的要命。

“阿爹，那是熱的，您摸摸手和臉蛋兒都熱乎乎的。”林希言看著他好笑地說道。

“那腳呢？露著腳脖子怎么……？”林半城一低頭就看著小丹丹穿著兔皮軟底的靴子，靴子在膝蓋下邊，正好護著小腿與腳踝，絕對凍不著。

“這靴子是丹丹她媽給做的，今兒頭一次穿。”林希言看著自家阿爹解釋道，“丹丹告訴爺爺，腳冷不冷。”

“不冷！”小丹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林半城說道，說著蹦蹦跳跳的，“媽媽做的好。”指指自己的帽子，“媽媽織的。”晃晃自己的紅色的毛線帽子。

“你媽媽很能干。”林半城看著她笑道，接著又問道，“喝糖水嗎？爺爺給你沖。”

“喝！”小丹丹大聲地說道，她喜歡來看爺爺，好吃的不會被控制。

“你們呢？”林半城看著林希言他們倆道，“水還是茶。”

“白開水就好。”林希言看著他說道，說著端著洗臉盆出去，打了盆水進來道，“小丹丹來洗洗手。”

周光明蹲下來一起洗洗手，坐在竹椅上。

林半城個倒了三杯開水放在竹桌上，坐在了他們對面問道，“城里怎么樣？”

“還是那樣，瞎搞。家屬院也辦起了集體大食堂。”林希言不客氣地說道，“阿爹林場呢？”

“林場也城里大食堂，我現在在食堂吃飯，糧食一律在林場，家里一粒米都沒有啦！你們的中午飯可能沒得吃。”林半城無奈地看著他們道。

“沒關系，我們帶著糧食過來的。”林希言看著他說道，說著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糧食不是都給食堂了。”林半城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以前結余下來的。”林希言簡單地說道。

“那就好！”林半城點點頭道，“那一會兒開飯，我打飯回來。”

“爺爺！糖水。”小丹丹拉拉林半城的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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