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是消了音的。
一槍下去,只見那光頭男痛苦地捂住右手臂,手臂上,鮮血直流。
季淮深不緊不慢地把槍遞給顧左,語氣慵懶:“抱歉,你的手……我看著礙眼。”
涼薄無情的話語,就像是給人判了死刑。
他面色無波,甚至在開槍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渾身冷厲的氣息,讓人瑟瑟抖。
被遮住眼睛的沐小橙,眼睛不自主地顫了顫。
即使眼睛被他擋著,她也知道生了什么。
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大家都害怕他了。
光頭男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的手……
季淮深剛剛問他的,根本不作數,他是故意的。
故意這么折磨他!
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廢了他的手。
這個男人,果然如傳言般那樣,冷血無情。
“季先生,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這次……”
因為流了太多血,光頭男的語氣有些虛弱,但依然在求饒。
季淮深沒有說話,只見那些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訓練有素的,把光頭男的手下全部壓制住了,又迅地帶走。
擋在自己面前的手終于放開。
沐小橙不由得看向他,以及,他那只好看的手。
“怕了嗎?”
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問這話的時候,連季淮深自己都沒有現,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說是,害怕。
沐小橙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她好像,真的一點兒也不了解他。
她的視線停在剛才光頭男站的地方,那里淌著一大灘血。
沐小橙抿了抿干涸的唇,而后,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不諳世事,不染塵埃的小白蓮,怎么可能會怕。”
聽見她這么說,季淮深突然笑了。
眼角眉梢,都染上柔和的笑。
他的沐沐不嫌棄他。
他很開心。
她不嫌棄,他這雙沾滿鮮血的手。
深冬的夜晚有些冷,沐小橙出來的時候穿得不多,所以現在手也是冰涼的。
她搓了搓手,卻突然被季淮深擁入懷里。
他溫熱的氣息瞬間見她包圍,不留一絲空隙。
“你干什么?”
沐小橙沒好氣地問到,這家伙,又占她便宜。
季先生將她摟得緊緊的,貪戀地嗅著屬于她的氣息。
“幫你暖和一下。”
他都一整天沒有見到她抱她親她了。
他很想她。
沐小橙在他懷里扭了扭,最后被他死死扣住。
“乖,別亂動。”
他的聲音暗啞,氣息灼熱,周遭的溫度,莫名上升。
感覺到季淮深的異常,沐小橙怔了一下,她不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瞬間,不敢再動了。
她臉蛋漲紅,故意扯開話題道:“一會兒咱們得送小烏龜去醫院,他受了點兒傷。”
聽見她這么說,季淮深眉頭一皺,看向不遠處還在跟那女孩說話的宋歸然。
“我讓人送他去。”
他的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沐小橙眨了眨眼,又繼續說到:“季淮深,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她真的覺得這樣很別扭。
“再抱一下。”
“一下就好。”
他的聲音驀然低沉,誘哄著,帶著濃濃的眷戀。
一下怎么夠呢?
至少,要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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