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的話才剛說完，沐小橙已經咕嚕咕嚕把那碗紅糖水全部喝了下去。

她將碗遞還給季淮深，笑著道：“早就不燙了。”

她可學不了林妹妹，要舀著一勺一勺的喝，至少，現在在季淮深面前，她做不到。

他一直這么盯著她，她也是會害羞的好不？

季淮深手里握著白瓷碗，垂眸看向她的下腹，柔了聲音問到：“疼嗎？”

沐小橙愣了愣，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問。

疼，自然疼的。

但是勉強能忍得住。

話說，季淮深這樣都不覺得尷尬的嗎？

“還好。”

她臉眸，臉蛋兒有些發燙，但是唇色蒼白，看起來依舊蔫蔫的。

“那你想吃什么？我重新給你做。”

他一點也不想看見這樣的她。

他的寶貝，就不該受一丁點兒苦，該是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

沐小橙皺眉認真想了想，沒什么特別想吃的，但是……

她忽然想起城北那家麻辣燙。

她咂巴著嘴，弱弱地看著他：“想吃城北吳記麻辣燙。”

軟到心坎兒里的聲音，再看著她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季淮深是根本舍不得拒絕的。

是的，舍不得。

生理期期間不能吃刺激辛辣的東西。

但是只要她開心，就讓她吃一點吧。

“好。”

他的聲音醇厚悅耳，極具磁性。

沐小橙眨了眨眼，季淮深這么善解人意的嗎？

而且，還挺好說話。

是夜。

宋歸然最近心情不太好，放了學都在好哥們兒家打游戲，一直要到很晚才回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背著包，雙手插兜，走在大馬路上。

準備走到前面那條小吃街去買點兒夜宵。

深冬的夜晚外面除了一些小商販外，行人挺少的，宋歸然剛走到小吃街的口子上，就看見幾個小混混正圍著一個小姑娘。

因為天色太暗的緣故，一時之間，他沒有看清那姑娘的臉。

只聽那姑娘大聲地說到：“我、我身上有點兒錢，全部給你們，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們！”

女孩兒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軟弱可憐。

宋歸然眸光一緊，這聲音是……

元晞？

其中一個小混混上前走了兩步，一只手摸著下巴，陰陰地說到：“你這點兒錢還不夠哥哥們塞牙縫呢。你看這寒冬臘月的，哥哥正缺個暖被窩的，你就跟老子回去，哥哥們讓你快活快活。”

元晞那張臉隱在黑暗之中，宋歸然看不清她的神色表情，只聽她顫抖著聲音道：“不要，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女孩兒。我媽媽還在家里……”

“切，我管你是不是，識趣的就跟老子走。”

那小混混語氣兇狠，說著就要上手。

宋歸然大步走上前，一只手鉗住了那小混混的胳膊。

他眼神冰冷，像是一堵墻一樣，擋在那人身前，并未說話。

小混混見突然冒出來的宋歸然，不禁好笑地狎笑一聲：“喲，小白臉要英雄救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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